店員又拿來一雙黑色高跟鞋,親自跪在地上幫樸寒星穿上:“這條裙子搭這雙鞋就很合适這位小姐的氣質。”
李道榮目光貪婪地掃視樸寒星全身,發現她脖子耳朵光秃秃的。“再把今年新款珠寶都拿過來。”
店長高興地立刻讓人去取,又問李道榮:“需不需要請人來幫這位小姐畫個妝?”
李道榮看了一眼樸寒星,見她不反對,才點頭。化妝師過來幫樸寒星化好妝,忍不住看着她的臉喃喃自語:“真的好美。”
李道榮撥開化妝師,眼睛立刻就黏在樸寒星臉上拔不下來。
還是樸寒星問:“你幫我挑好珠寶了?”
李道榮很奇怪,她怎麼使喚起他來沒有絲毫不自在,仿佛他們天生就是這樣的關系。
可能是她的語氣太順理成章了,李道榮下意識就要聽從。他并沒有挑很誇張的珠寶,隻是最簡單的鑽石耳釘和鑽石項鍊。走上前親自幫她戴耳環項鍊。戴好後從鏡子裡欣賞面前的傑作。
樸寒星問:“我美嗎?”
李道榮忍不住撫摸她的長發:“美。”
vip室裡的店員已經很有眼色地出去了。樸寒星問:“所以,你是哪種類型?”
“什麼?”李道榮不懂。
樸寒星冰冷的眸子仿佛看透一切,仿佛無論對面的人是誰,她都能把他放在手心裡把玩揉搓。“你會供養美,還是毀滅美?”
“嗡嗡嗡”李道榮的腦子被劈開,她懂,她都懂,他最陰暗的欲望變成一股難以言喻的刺激從後脊梁直往他的腦子竄。
他沒有回答,隻是捏着她肩膀的手有點顫抖。終于冷靜下來,發現樸寒星正戲谑地看着他。
他失态了,李道榮一意識到這個就訓練有素地強自鎮定下來。“我們是時候出發了。”
他們去的是一家豪華私人俱樂部,非常低調,甚至在你走進這棟建築時都不會覺得它是一家俱樂部。
進門就感受到燈光昏暗,腳底的深紅色地毯很厚很軟,空氣裡是幾種櫃台香水混雜的味道。音樂聲不大,從緊閉的私人包房漏出來。到處都擺着複古的裝飾。
這個地方從上到下都滲透着一股錢味。仿佛是一朵大型熱帶花在默默衰敗着。暗處有什麼在吐着信子。
侍者帶着李道榮一路向前,來到一個隻能容納一兩百人的表演廳。此時廳裡已經快要坐滿了,各種年輕的男男女女在黑暗的空間裡竊竊私語暧昧調笑。
樸寒星笑了下,這地方真有意思。
一坐下,就有人送來酒水零食。樸寒星看看桌子,問李道榮:“你成年了嗎?”
李道榮露出了“你真幼稚”的笑容:“這個地方,沒有法律,也沒有界限。”他的手輕輕摟過樸寒星的肩膀,在她耳邊說。“我為你準備了小節目,你等下一定會喜歡。”
“哦?是嗎?”
在一連串大尺度的大腿舞鋼管舞後,李道榮說的小節目終于上場了。
舞台中間擺着一個會旋轉的木牛裝置,一個身穿情趣三點式,頭上戴着牛仔帽,畫着濃妝的女孩子在音樂裡坐上了木牛,然後那木牛開始前後左右晃起來。
樸寒星看明白了這個節目的意思,跟當場表演做love也沒什麼區别。而且她也明白了李道榮說這是送給她的小禮物的原因,因為舞台上那個女孩是林恩秀。
李道榮一直在觀察樸寒星的表情,見她一直淡淡的,湊上去問:“我聽說這個林恩秀一直跟你不對付,怎麼樣,這個小禮物你喜歡嗎?”
沒等樸寒星回答,觀衆席上傳來騷動,有人故意把香槟搖晃充氣,然後開了瓶塞把酒噴到林恩秀的身上,下面圍觀的人吹着口哨叫好。林恩秀上下遮擋,渾身濕漉漉。
淩虐是可以泛濫的,林恩秀窘迫局促的樣子很顯然激起了更多的施虐欲。更多的香槟被搖晃,更多的水注被噴到林恩秀的臉上。
林恩秀坐在搖晃的木牛上左右遮擋,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她連滾帶爬到帷幕後面。
樸寒星嘴唇發幹,她想說點什麼,可是下一秒,林恩秀竟然被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揪着頭發拉到了台上,甚至把她本來就少得可憐的衣服都拆開。每當林恩秀躲閃的時候,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把她拖出來。
他對她,就像對一條狗。哦,不,在他眼裡,她還不如一條狗。
可是沒人覺得不對,仿佛那本來就是一條狗,而不是一個人。于是場中的音樂繼續,香槟繼續,笑聲繼續,淩虐繼續。
李道榮的聲音有着冰冷的寒意:“你喜歡嗎?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樸寒星看向她:“你在威脅我?”
李道榮挑眉,這不是他期待的回答。“你怎麼會這麼想?你跟她不同。”
“不,我跟她一樣。”說完起身朝他肚子狠狠踢了一腳。
李道榮吃痛一下子就歪倒在沙發上。
“你!你竟然敢……”
樸寒星先一步上前扯住他的頭發看着他的眼睛:“我的規矩你一定要記住,别在我面前摧殘虐待女人,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記住了嗎?說話。”
李道榮忍着痛不知是怕還是什麼,愣怔着點頭。喉結處泛起刺激的顫抖。
然後樸寒星松開他,她随手提了一瓶未開的香槟,大步朝舞台走去。
觀衆一愣馬上在台下嘩嘩作響,舞台上的男人也是一愣。他問:“你幹什麼?”
樸寒星沒說話,下一步卻兇殘地把香槟朝他面門砸去,一下兩下三下,砸得鮮血淋漓,砸得下面目瞪口呆。
倒是李道榮看到這一幕,竟然激動地渾身發抖。
啊,這就是他要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