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寒星輕飄飄地走出那扇門。
房間裡李生力整個人仰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他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小,身體開始失去知覺。腦子開始回顧他的人生,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玄先生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來到夜店,打電話給經常招待他的那兩個狗友,都怎麼都沒有反應。他罵道:“這些狗崽子,都死了嗎?不接電話。”
他自己甩開其他侍者,急不可待地來到他經常去的房間。他知道,那裡有禮物在等着他。推門而入,房間裡很黑,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血腥味。
怎麼回事?他皺着眉頭。“媽的,别是沒等老子自己先玩了吧?”
他氣憤地開了燈,卻被房間裡的血腥慘狀吓得汗毛直立,喊都喊不出聲音。他後退一步,卻立馬被滑倒。撐住地面的手一片濕黏,他翻過來一看,啊,是血。
李生力滿臉都糊着血,頭頂吊燈上挂着的兩具屍體大腿被捅了一刀,一滴一滴的血全部流在他的身上。他的精神即将崩潰,瞪大了眼睛:“救我,救我……”
“啊啊啊啊!鬼啊,鬼啊!”玄先生看着地上仿佛地獄惡魔的人,感覺自己褲子濕了,他像條狗似的手腳并用往外爬。
李生力睚眦欲裂:“救我,救我!”他肚子上被紮了一把水果刀,巧妙地避開内髒,卻也讓他動彈不得,隻能躺在這裡接受血液的洗禮。
“救我啊,救我啊!”他絕望地喊着。
玄先生卻像瘋了一樣奔跑出去,引起夜店裡的人一陣驚慌。領班自然知道玄先生的重要,他趕緊去樓上查看。結果也屁滾尿流地狂奔下來。
夜店亂成了一團。
“主……”汪清想起來樸寒星不喜歡聽别人叫她神,馬上改了稱呼:“寒星小姐,這些粗活不需要您親自動手的,您隻要下一個指令,我們就會幫您安排好的。他們那些人哪裡配你親自動手!”
樸寒星坐在後座歪着頭用濕巾擦拭手套上的血漬,臉上看不出表情。良久,才淡淡地說了一句:“最近煩心事有點多,我想運動一下罷了。”
正在開車的汪清點點頭,又道:“趙家背後的人想要見您。”
樸寒星一挑眉:“誰?”
“江南盧氏。”
“那個出了一個總統的盧氏?”
“是的。”
系統開口:“就是那個老丈人一手扶植了女婿的商業王國,然後被人趕下台後,女婿立刻找到了真愛,正籌謀着轉移資産的那家。是最近的小報常客。”
樸寒星撇撇嘴:“這些老家夥是怎麼想的,自己親生的女兒不去培養,非要找一個外三路的女婿培養。腦子真是個好東西啊,他被趕下台也是應該的。”
系統笑:“男人總是最愛男人的。”
樸寒星開口:“盧家跟趙家是什麼關系?趙家為什麼會幫她?我記得盧家的兩個外孫都送到中國留學去了。”
汪清遲疑了一下:“聽說他們沾親帶故。”
“是嗎?”明顯不相信因為沾親帶故趙家就肯這麼幫盧家,更何況是現在的盧家,燙手的山芋,扔都來不及。
又問:“他們想要什麼?”
問完話的樸寒星沒有得到回答,她從鏡子裡看到汪清不自然的神色,立刻了然。“看樣子你不知道。”
汪清神色難堪:“對不起。”
“沒什麼!”樸寒星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她一個中國人不受信任很正常。“等我高考以後再說。”
“是。”汪清小心翼翼答應。她不想訴苦,也不想讓樸寒星看見自己的無能。現在想想,她真的太傻了,完全沒有理解自己現在位置的重要性。就這麼被幾句話一擠兌,什麼也不想地替人牽線搭橋。
怪不得沈昌玉那麼輕視自己!怪不得她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擁有的是什麼。汪清咬緊牙關,她不能認輸,否則這個自己一手籌建的組織立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權力的滋味很好吧?”樸寒星幽幽的眼睛盯着她。
汪清心裡一慌,有種被看穿的心虛。“寒星小姐,我……”
“沒關系,有野心很好。”樸寒星無所謂地笑了下:“不過,光有野心沒有能力,會死的很慘的哦。有時候,弱點也是優點,就看你會不會用了。”
汪清知道樸寒星在提點自己,但是這種提點不是無限量的。一想到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寒星小姐看在眼裡,她似乎又有了勇氣。
“沈昌玉聯系過我了。”
“什麼!”一個雷打在頭頂,汪清握着方向盤的手哆嗦了一下。
“要努力啊。”
汪清此時已經明确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了。這些韓國人想要取代自己。
系統:“廢這麼大的力氣調教她,值得嗎?”
樸寒星:“試試呗,又不虧。再說,韓國人都很貪婪的,我也需要一個跟他們隔離的擋闆,汪清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