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允靜在回程的轎車裡坐立難安,她腦子裡一直回想着樸寒星問她的那個問題。
“如果李武鎮知道是你讓他摔斷了腿,你說他會怎麼報複你?也讓你摔斷腿?還是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難道她真的太心慈手軟了嗎?
坐在她身邊盧夫人一直在默默觀察着她的反應,心裡大概猜到她的想法,安慰道:“有什麼好糾結的?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能讓李武鎮摔斷腿。如果一兩年以後才做到,誰又知道是我們的主意呢?”
說的也對,盧允靜點點頭。打開手機,看到的卻是各路媒體在鋪天蓋地轉載的漢南洞夫人過生日的ins。那張照片上秀出的鑽戒讓她紮眼,而和那隻戴着鑽戒的手交握的男手,更是讓她紮心。
如果沒有他的授意,這種新聞怎麼可能爛到大街上。冷靜,冷靜下來。盧允靜想起父親曾經教過她的。敵人越是要激怒她,她就越要冷靜下來。
不過,确實是她太心慈手軟了。李武鎮現在哪裡對她有一絲手軟呢。既然這位新神不願意做收拾女人的事情,那我就去找願意做的人吧。“司機,掉頭去巫女那裡。”
著名的漢南洞夫人,裴泫雅此時聽到李武鎮手下的彙報,不屑地一笑:“她也就這麼點本事。”集團裡支持盧允靜的人在一點一點倒向她的男人,現在這個女人無計可施到要去求神拜佛訴諸鬼神了!
真不知道她那個當總統的爹到底是怎麼教育的她,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培養得跟個廢物點心沒什麼區别。
裴泫雅拉過自己女兒,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心裡想着我可不能做這麼愚蠢的事情。我的女兒一定要接受最好的教育,站到最高的台階上。隻有我生的才是我的孩子,至于孩子的父親是誰,又有什麼關系。
隻有愚蠢的女人,才會被男人的想法左右。優秀的女人,會去左右男人的想法。所以,你看她做的有多好啊。不僅讓前夫安安靜靜,還讓李武鎮真金白銀地培養她的孩子。隻有盧允靜那個蠢貨,還在愛恨情仇裡糾結。這種人,根本不配當她的對手。
久違的防團公司裡,社長把金源珍、金南茂、闵松月三個大的叫到自己辦公室。三個人來的路上小聲嘀咕,不知道社長找他們有什麼事。
社長:“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三個人,“之前說過我們公司的資金有些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
“真的?”看到社長點頭,三個人都是一副舒了一口氣的表情。
社長盯住他們,又說了句:“是李家名下的投資公司幫了我們的忙,他家開出的條件優厚到讓我以為我是什麼了不起的天才。”
金南茂試探着問:“那個李家?”
社長直截了當地點頭:“對,就是跟樸寒星有绯聞的李世子家。你們有聽說什麼嗎?”
金南茂和金源珍都搖了搖頭,隻有闵松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社長讓金南茂和金源珍先出去。轉過頭問闵松月:“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闵松月看着眼前這位自己最尊敬也最畏懼的人,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他低下頭:“這對他家而言隻是一筆很小的投資。”
社長點頭:“是這樣沒錯,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天降甘霖。所以,我不知道現在是不讓你們見面比較好,還是讓你們多見面比較好。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你們指的是樸寒星和他們。哈,他懂,不管是誰,在錢的面前都得弓下腰來,就連社長也不例外。
看着坐在辦公桌後認真等待他答案的社長,闵松月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和金源珍在這間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了。那時候他是怎麼想的?竟然覺得那是他和樸寒星最後一次見面。真是夠天真的。
所謂的社會,所謂的成年,就是把你的天真、崇拜、仰望一點一點打碎給你看。瞧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隻要有錢就什麼可以切碎了給你看。
他清楚地聽見自己說:“不用擔心什麼,還是像現在一樣當做不知道就可以了。”公司不是一直都做得挺好嘛。自從樸寒星和李世子的绯聞傳出來,樸寒星這個名字也沒有以前那麼禁忌了。
社長:“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闵松月沉着肩膀來到工作室,隻見金源珍和金南茂已經在裡面等着他了。
他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不過他真的沒什麼心情解釋什麼。按照樸寒星說的,以後或許會有更加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沒什麼事,一切照舊就可以了。”
金南茂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即便一直自诩聰明,可是他還是沒弄明白現在樸寒星是什麼情況。如果她和李世子的绯聞是真的,她又怎麼能堂而皇之地約他。如果是假的,她又是怎麼說服李家投資他們這個小小的娛樂公司的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不過,自從那次約會後樸寒星就沒有再回複過他。這算什麼,不滿意他約會時的表現,還是在推拉?
金南茂把自己翻來倒去的思緒記錄在筆記本上。寫完又苦笑:“哈,起碼PD誇我最近歌詞寫得很有進步,也不算沒有收獲。”
12月,首爾迎來了它的初雪。樸寒星也終于拿到了她的高考成績單,當她看到電腦顯示屏上全國排名那欄顯示的第六名,她由衷地感覺到了快樂。
通過自己的雙手獲得的果實,真是甜美得讓人沉醉呢。樸寒星迫不及待地想給闵松月發短信,卻被系統攔住。
系統:“有個有趣的人要見你。”
樸寒星:“沒空。”
系統:“可是我想看好戲,你先處理一下她,然後這幾天随便你怎麼玩闵松月。”
恩?這麼大方?樸寒星疑惑,“誰這麼讓你感興趣。”
系統:“漢南洞夫人,裴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