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江池掏出手機,給阮甜發消息:【我出來了,地址發我。】
對面像是在盯着手機看,很快回道:【就在上回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咖啡館,你也來過一次。】
看到這兒,江池回憶了下,默默點頭道:【行,你站在原地等我,我來接你。】
【好。乖巧.jpg】阮甜還附帶了一個表情包過來。
回完消息的阮甜當真就站在原地,乖乖地等着人來接她。
不期然的,好像想到之前自己與他之間的關系,那可真是水火不容,哪能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兩人心平氣和地對話,還能拜托人來接自己。
她自己也說不準,為什麼就和他關系搞得最僵。
這會兒的太陽正毒辣,阮甜蹲下身子,環抱住自己,開始任由自己飄散到當初的那個時候。
還記得當時第一眼看見江池這人,給她第一感覺就是很拽,不管做什麼事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偏偏又做的最好。
她看見别人來向他讨教問題,也都是一臉的漫不經心,甚至還隐隐有着不耐。
當時的她,最煩的就是做數學題,而這人的數學,卻好到過頭,她不得不硬着頭皮來請教他。
隻是每回的請教,都以雙方讨不得好而結束。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人能在教她的時候說些陰陽人的話,這不會就是不會,能拿她怎麼辦吧!
當她有一道數學大題遲遲沒能解開時,帶着求饒的意味看向他,得到的就是一聲嗤笑,再接着就是他的嘲諷聲:“這題目我起碼給你講了三遍,你還是不會做,真是個笨蛋。”
阮甜當時就火爆了起來,正要怒指着他說道,就看見這人說完後的下一秒,把她的筆給拿了過去,任勞任怨地給自己講了起來。
于是,阮甜的氣頓時就消散了些,能好好地坐下來,聽人講題。
從這裡開始,阮甜就兀自把兩人這樣相處的模式歸為死對頭的關系。
隻有死對頭,才能讓自己在面對他時這麼生氣。
當江池聽到她這一說法時,并沒多說什麼,繼續和别人說話,隻是那個眼神,讓阮甜看得莫名其妙的,被她捕捉到後又很快斂了。
他倆的關系,就這麼一直維持到了現在。
沒能想個所以然來,阮甜正要昏昏欲睡時,聽到路邊有人按了喇叭,直竄入自己的耳朵裡,徹底趕跑了瞌睡。
她站起身,邊走過去,邊幽怨地和剛降下車窗的人對視,“砰”地一聲,力道極其之大,關上了車門。
落座後,還不與人講話,就這麼安靜地等着人發動車子。
莫名惹人生氣的江池:?
他又怎麼她了?不是親自來接她了嗎?
想不通,江池搖了搖頭,把窗戶升上去,邊發車邊在心底得出一個結論:女人心,真是不可猜。
當阮甜意識到這不是回去的路,她皺着眉問道:“你這是帶我去哪?”
“把你賣了,怕是都不知道。”江池調侃一句,看後視鏡人的臉色立即和她解釋道:“帶你去赴宴,我們導演請客,我私信問了他,可以待家屬過來。”
“可我......”阮甜下意識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猶豫道。
今天出來和人商量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讓自己看上去很差,挑的衣服也是中規中矩的,但對于宴會這種地方,她覺得,身上的衣服不太能拿的出手。
“沒事,帶你先去商場買件衣服,或者就這樣穿過去,我看誰敢說你。”江池帶着點誘哄的意思說道。
有他這麼一句話,阮甜也就放下心來,再者不想再拐個彎去商場試衣服,點頭應了下來。
對于他話裡提到的“家屬”兩字,是一字不提,這讓江池很是困惑,可他也不敢就這麼問出來,怕剛把人給哄過去的,經這麼一遭就給他拒絕了。
阮甜不知前邊這男人的心思,閉眼靠着窗戶休息。
不想糾正他單純是因為,自己太懶,而且當時和江池同進同出多次,恐怕那裡的人都以為兩人是恩愛的情侶,也就隻有那麼一位人不願承認罷了。
想到這兒,女孩睜眼,開口道:“這個宴會,去的人多嗎?”
本是想直接問那個楊小姐是不是也會去,但一想到人家是這部劇的女主角,自然被邀約在内。
于是,她隻好換了個方式問。
江池正在開車,當前方是紅燈時踩了刹車,才得空回道:“不多,就這部劇裡的一些主創,還有導演,編劇那些人。”
說完,他通過後視鏡來觀察這姑娘的神色,隻見她臉色平靜,看不出半點異樣來。
阮甜沒再問話,兩人就這麼沉默無言地來到了目的地。
車子停好,阮甜看着駕駛座上的男人解開安全帶下車,還特意繞到這邊來給她開車門,還伸出了手,想要牽她。
看着男人這操作,阮甜嘴角微抽,正要說什麼,她看到男人故意側了下身子,給她看後邊的情況。
好巧不巧,來接待的就是她心中所念叨的女主角——楊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