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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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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的,我們上山來隻是來帶個話,山下已經安穩,各位娘子可以回去了。”

岑璠思緒頓了一下,仔細瞧向那人的面容,火把下映照出了一張清秀俊朗的臉,眼尾還帶着笑,像是哪家貴公子,卻絕不是皇室之人。

岑璠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回了禮道:“多謝大人,我會讓她們盡快下山。”

說罷便進了屋。

乳娘彎腰打着圓場,“我家姑娘風寒未愈,多有怠慢,幾位大人若不嫌棄地方小,還是喝口熱湯再走吧。”

白衣男子似是驚訝,小聲嘀咕了句“怪哉”,而後上前幾步,問道:“你是說那位娘子得了風寒?”

乳娘恭恭敬敬地點頭,道:“正是,眼下正燒的厲害,這才不得不回屋休息。”

男子眼眸微轉,卻是笑了笑,從門外叫來一人,道:“老人家可願讓軍醫進去瞧瞧?”

乳娘心下一驚,當下也不敢拒絕,便讓出路來,“那便多謝大人。”

等那軍醫走進門,乳娘便招呼槿兒去煮些面湯,自個兒也進了屋。

*

翌日

軍醫開的藥着實管用,岑璠一覺睡得昏沉,起來身上便舒坦了許多。

房中無人,起身想去外面打盆水來,卻迎面撞見槿兒。

昨夜的白衣男子正在院内花架下坐着,一夜過後,風雪俱散,花架上落了層白雪,院外白梅鋪了滿地,吹進來幾朵,明媚的光束落下,人與景相得益彰。

槿兒正在爐邊煮茶,看到她有些為難,走到她身邊,“姑娘……”

男子卻仿佛這屋子常來的客人,轉過身問道:“岑姑娘的病可好些了?”

岑璠并未走近,看了他一眼,眸似湖水般,清澈卻有幾分冷清,發間隻一支玉蘭花簪,青灰色羊裘有些褪色,可那舉手投足的氣質,說是世家養出來姑娘也有人信。

她低身行禮,“昨夜還要多謝大人,民女已無礙。

男子輕笑一聲,望向房上的屋檐,道:“昨日岑姑娘早早便歇下,在下看這屋檐上的茅草要吹掉了,連夜讓人修補好了。”

岑璠不知他是何目的,也不知道他在這裡待了多久,隻道了聲多謝,便要離開。

“岑姑娘可是習得書畫?”男子忽然站起來,喊住她,“在下并非挾恩圖報,隻是想問岑姑娘願不願意幫忙作幅畫。”

岑璠微微側頭道:“大人總要先告訴我名字。”

男子拱手,答得幹脆,“在下姓崔名遲景,字尋簡,清河人士。”

清河崔氏……

岑璠聽後,抿了抿唇,“崔大人應當不缺作畫之人,民女才疏學淺,不敢班門弄斧。”

崔遲景卻并不在意這番态度,繼續道:“聞說彭城有一位松白先生,書畫細膩俊秀,我昨日在寄雲寺看到一幅畫,本以為是大師所作,可寺中主持卻說作畫的就是山上的一位姑娘。”

岑璠轉了身,一雙幽寒的眸盯着他,什麼也沒說。

這目光卻讓崔遲景想起另外一個人,背後一寒,不再同她拐彎抹角,“實不相瞞,在下認識一位姑娘,她很喜歡松白先生的畫,隻是那位畫師從不露面,一畫難求,岑姑娘和那位先生畫筆鋒神似,我想若能請娘子替她做一幅畫,她定會歡喜。”

聽完這席話,岑璠眸光微動,收回了些許警惕。

崔遲景手臂向對面做了個請勢,“岑姑娘可願坐下聽在下細說。”

岑璠默了一陣,将手中的盆放在花架下,坐在他對面,“大人想民女做什麼?”

槿兒坐在她身邊,給兩人添了茶。

崔遲景捧起茶碗暖着手,看着一旁的茶鼎。

煮茶茗飲在文人雅士中盛行,可在尋常百姓家不常見,面前的女子雖穿着樸素,卻不似附庸風雅之人,當真有幾分風骨在裡頭。

應當沒看錯人。

他擡頭,語中帶了幾分客氣,“實不相瞞,下個月是那位姑娘生辰,我想讓岑姑娘去她的生辰宴作幅畫,隻是那位姑娘家在洛陽,路途遙遠,不知娘子可願意?”

岑璠點了點頭,“可以。”

崔遲景沒想到她會這麼爽快,不禁訝異,“這就答應了?”

“民女恰好也去洛陽。”岑璠語氣緩和了許多,想了想又提醒道:“崔大人隻求一幅畫嗎?”

崔遲景愣了愣,幹笑了兩聲,“我昨夜确實幫姑娘修了屋頂,可若給姑娘醫治風寒這事,在下不敢居功。”

他似也覺得不可思議,擡頭看了看天,感歎道:“有人料事如神,打仗用兵也就罷了,如今連山上的人染了風寒都能算到。”

岑璠愣了愣,正欲追問些什麼,門外卻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

轉過頭去,鬓邊的散發擋住些許視線,隻能隐約瞧見院門外坐在馬背上的人影。

崔遲景呼出一口氣,站起身理了理衣袖,走到她旁邊,袖下的手一指,“這位才是你的恩人。”

岑璠思緒滞了一瞬,待崔遲景走出一段距離才跟上。

門外停了一隊人馬,隊首的男人坐于馬背,身形挺立,肩背寬闊,不同于那些喜穿大袖長衫的世家男子,穿着圓領窄袖褶衣,腰束革帶,渾身氣質卻似一塊千年寒玉,透着疏離。

岑璠隻掃了一眼,便低下目光,默默停在崔遲景身後,手不自覺地攥住裙擺。

崔遲景停在院門口,驚訝道:“殿下不是受了傷,怎麼上來了?”

元衡目光直盯着一處,崔遲景順着他的目光回頭,恍然大悟,側開點身,笑道:“這位是岑姑娘,在此處避難。”

一語畢,前後卻誰都沒有說話,連頭都沒動一下。

似是不想場面就這樣冷着,崔遲景頓了一下,舔了下嘴唇,接着對岑璠介紹,“這是晉王殿下,得虧他攻城及時,在下才能趕來這裡,軍醫也是他托在下帶來的。”

岑璠眼睛微動,裙擺攥得更皺了,有些局促,緊張得忘了擡頭。

對面的男人直直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崔遲景自問平生沒怎麼遇到過這種情況,隻想要不要提醒岑璠先行個禮。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岑璠自己先開了口。

“不必。”元衡緊跟着應了一聲,似是意識到什麼,接着聲音刻意輕緩了些,“都是應該的。”

崔遲景聽慣了面前之人下軍令時的不近人情,此時竟難以适應他這番态度。

總覺得這表兄的态度轉變的太快,有些奇怪,語調甚至有些生硬晦澀.....

岑璠聽到那聲“應該”,下意識擡起頭。

男人雖不是文人打扮,但面容分明算得上俊美,五官像是玉石雕刻一般,精美又輪廓分明,鼻梁英挺,長了一副薄唇,可她卻覺得和曾經的少年不甚相同。

她目光微上移,想再多看幾眼,刹那間卻恰好撞入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目光似是被吸住,随即整個身子都僵了。

那雙眸,是在她夢中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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