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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絹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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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改口叫阿承亞父了,為父很高興。他要是泉下有知,應該也會很開心吧。”拓跋珪像哄小孩那樣慢慢拍打着拓跋嗣的後背,以年齡來說這樣做似乎太遲了,但拓跋嗣是真的從這樣的舉動裡感覺到了安慰。

“我這一生,年輕時我努力想讓阿承當我的宰相,可惜漢人胡人注定行走在兩條道上,而我們隻能分道揚镳。後來我試着将這兩條道并成一條,才發現在這條路對于胡人來說很危險,也許還沒來得及吃掉漢人,我們自己就先忘了自己是誰。最後我試着一次把問題解決,哪怕過程殘暴一點,但好歹能留一個統一的天下給你,至于後面那些民族融合的問題自有你去頭疼,可惜我的計謀被阿承看穿反制,最後落得兵敗逃走的下場。”

“嗣兒,雖然一切都是那麼不盡如人意,但我是真的已經拼盡全力了。是我能力有限,而現在我累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拓跋珪松開了他的懷抱,卻依舊沒有拉開他們彼此的距離,于是拓跋嗣在一個以前從沒試過的角度,看清了他父親眼角的那些細紋和眼神裡的疲憊。

“你就拿現在當成是最後一面吧。至少如今的我還能走能動,能吃能喝,這樣比起那副垂死掙紮的醜樣子不是好了很多嗎?”

“我知道了。”眼淚模糊了拓跋嗣的視野,但他依舊死死地盯着拓跋珪,想要努力記住自己的父親,就連要赴死前都是如此從容而潇灑。

“對了,關于我死後,還有點事要交待你。”

在拓跋嗣能重新控制自己的情緒後,拓跋珪轉身将拓跋嗣帶到了這座房子的一個角落,他指着牆上某個不起眼的裝飾,教了拓跋嗣正确的使用方法,一番操作之後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密道。

“雖然我不覺得你會輸給賀蘭部,但我還是在這裡面給你留了一點錢财,如果你進攻受挫的話可以拿來用,當然等你登基後是取出來另做他用還是繼續把這裡當成密庫都随你便。”

在拓跋珪嘴裡是一點錢财的東西,在拓跋嗣眼裡則是滿地的黃金财寶還有古董字畫,相比起來,他見識過的劉毅的那個密庫就隻能算是小打小鬧了。

“這裡其他的都歸你了,隻有這個,等你事後安葬我的時候要把它放在我的主墓室裡,别和其他的堆在一起,要像這樣讓我一眼就能找到它。”

随着拓跋珪把拓跋嗣帶到密室裡最裡面的那個房間,裡面的藏品變少了,但珍貴程度卻增加了。在各種寶劍名刀中間,一個木馬被擺在了正中間的位置,拓跋嗣當然認得它,畢竟那是他父皇還在養病期間他親自拖回來的東西。

聽諸葛承說,這匹木馬叫“小魏”。

随後拓跋珪又教了拓跋嗣怎麼打開小魏身上的機關,露出藏在最裡面的東西,白色的絹帕疊成方方正正地擺在那裡,裡面隐約透出暗褐的顔色。那是諸葛承葬禮時落在拓跋珪手心裡的那片花瓣,半年時間過去,原本鮮紅的花瓣已經風幹,變成了這樣的顔色。

“這個,記得要放到我的棺材裡去,千萬别忘了。”

4.

如是過了幾天,一件震驚滿朝文武的事情發生了。

一向聖眷昌隆的齊王殿下因思念母後,召各路法師在府中替母親做大法事。齊王府内日夜哭啼不止,如此做派犯了皇帝的大忌諱,斥責的旨意到府上後齊王還仗着皇帝的寵愛将傳旨的太監打了一頓趕了出去。

如此膽大妄為終于徹底激怒了皇帝,最近脾氣愈發暴躁的皇帝直接将齊王趕出京城,把他軟禁在城外法寺裡讓他好好閉門思過。用皇帝的原話則是:“這麼喜歡做法事的話就給我滾去廟裡做個夠!”

朝臣裡凡是有替齊王說話的,出來一個停職一個,全部被皇帝趕回家陪齊王一起閉門思過。就這樣沒幾天過去,那些明顯倒向齊王的人全部失了勢,整個朝堂裡衆人都噤若寒蟬。

一方面齊王倒了,另一方面皇帝身體又不好,朝會接連取消幾次後朝中人心惶惶,而一些心思活泛的就把腦筋動到了皇次子清河王的頭上。而這個苗頭一起,出身賀蘭部的一些朝臣們就開始積極活動,以求拉攏各路支持者。

而在這種宮裡宮外氣氛都不太對的情況下,皇帝提着刀來到了賀夫人的寝宮。

“賤人!你們怎麼敢背着孤做這種事!”

沒有任何通報的情況下拓跋珪一腳踢開了寝宮的門,迎上來的一位宮女被他當胸一刀直接砍死。這下連賀夫人在内,所有人跪了一地一邊發抖一邊請罪。

“孤不過幾日不上朝,你們賀蘭部的人居然就敢串連替清河王結黨。你們是當孤已經死了還是要盼着孤死啊?!”

“冤枉啊,陛下,紹兒一向忠厚老實,結黨營私這種事是萬萬不敢做的,請陛下明察。”賀夫人一聽是這個罪名,眼淚馬上吓了出來,趕緊一邊磕頭一邊解釋。

拓跋珪從袖子裡掏出一堆書信,直接甩到賀夫人臉上,後者從地上撿起一封看了一眼後就一臉死灰,因為上面寫了些如果皇帝不測,賀蘭部要如何聯合衆臣搶在齊王跟前奪取大位的謀劃。

“明察?孤就是察完了才過來的,你最近借着思親的名義招了幾次賀蘭部的人了?你以為孤什麼都不知道嗎?本來你們賀蘭部的人私下走動一下孤也可以算了,現在居然打主意打到我的朝堂上了,真是不知死活,孤隻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來人啊,傳孤旨意,清河王母子與賀蘭一部勾結,意欲謀反,其罪不可赦,當斬立決!”

“陛下,這些都是臣妾的主意,叫幾位族兄弟出去謀劃的。紹兒尚且年幼,對此并不知情,請陛下看在紹兒是您親生骨肉的份上,繞他一命吧。”

“饒他一命?他人呢?”拓跋珪不耐煩地環視一圈,随便挑了個宮人回答問題。

“回陛下,清河王一早與幾位賀蘭部的大人一起出城打獵了。”

“這樣,如果他肯疼惜你這個做娘的人的性命,願意自己帶着那幾人來宮裡請罪的話,那孤能看在血緣親情上繞你們一命。但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麼喜歡鬧的話就給我滾去關外鬧,這輩子都不用回來了!”

“你們給我看好她,在拓跋紹回來前,不許她見任何閑雜人等,明白了嗎?”

“是!”

下完令的拓跋珪就自顧自地離開了,他自然明白賀夫人宮裡的那些太監宮女們早被她收買了,他前腳剛走,後腳消息就在往宮外遞了。拓跋珪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希望他們的動作能快點,别讓他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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