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憑借着直覺來到樓頂,果然不出他所料,樓上有人正拿槍對着他。那人身穿黑色長款大衣,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墨綠色的瞳孔冰冷淩厲,但看到他的時候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玩味。
為什麼?累看到他時就産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感,控制不住的顫抖。而且,他居然既害怕,又想要接近這個人。
“我們又見面了,隻是你好像不記得我了,你現在叫……累,對嗎?”琴酒微勾嘴角,似乎很滿意看到累如今的狀态。
累緊咬着嘴唇,控制住顫抖的身軀,等到心髒的跳動不那麼劇烈才問:“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又為什麼要攻擊我?”
琴酒挑了挑眉:“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看他的樣子是真的失憶了,隻是骨子裡的東西還是沒變。
累此時也大概猜到了,這人應該是身體原主人認識的。而且,應該被他折磨的不輕,以至于會有這種靈魂深處的恐懼感,可為什麼又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呢?
琴酒收起了槍,又掏出了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靠近累:“不記得不要緊,我現在就讓你重新記得。”
唰!琴酒靠着那把匕首割斷了累身邊步下的蛛絲,轉眼間就來到了累的身邊,累心中一驚手中的蛛絲迅速凝結,根根都擦向琴酒的緻命處。隻是,在接近琴酒脖子的時候,他本能般的迅速偏移了方向。
怎麼會這樣?累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雖然他比起其他的鬼并不好鬥,但是這麼多年戰鬥經驗也算豐富。面對強敵還下不了手,這種低級錯誤他怎麼會犯。
琴酒摸了一下脖子上淺淺的血痕,果然還是這樣。“看來即使失憶了,你還是改不掉那可笑的天真,現在我就幫你長長記性。”
“啊!”琴酒的速度異于常人,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了累的肚子上。
劇烈的疼痛在腹部炸開,累不由得慘叫一聲。琴酒沒有給他任何緩和的餘地,緊接着一連串的攻擊讓他顧不得疼痛,手中比刀還鋒利的絲線,刺向琴酒,琴酒似乎很熟悉他的招式,一邊用匕首格擋,一邊躲開。累并沒有用血鬼術,他也不知為何,面對這個人殺招總是用不出來。
“你到底是誰,和我究竟是什麼關系?”又一次靠近時,累緊緊抓住琴酒的手,蛛絲将琴酒團團圍住,似乎隻要他說的有一點不對,就會瞬間被切的粉碎。
“呵呵。”琴酒低聲笑了笑:“架勢擺的這麼足,就是你真的肯下手殺我?”
累攥緊了拳頭,就是因為下不去手所以才跟這個人說這麼多,不然……
“想要知道和我的關系,那你就跟我走。隻要你跟着我,所有的問題都會有答案。”
累松開手:“絕對不可能,這次我可以不殺你。但是我警告你,不準動我身邊的人,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你真的不好奇自己的過去?”琴酒繼續蠱惑道。
“過去是什麼與我無關,我隻想過好現在的生活。”累沒有一絲猶豫,手中的絲線又漸漸凝結成型:“你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回答我的問題。”
“累!”織田作之助和國木田獨步一起跑了上來。
累聽到織田作的聲音神情瞬間緩和,蛛絲将琴酒圍的更加嚴密。琴酒看着累的變化,眼神暗了幾分,這就是他不肯和自己離開的原因嗎?
琴酒輕歎了一下,在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強行沖出了他的包圍。
“怎麼可能?”他的蛛絲堅硬無比,就算是鬼殺隊的日輪刀也要搭配精湛的呼吸法才能将其斬斷,為什麼僅僅憑借一個匕首,就可以突破他的包圍。
琴酒身上漸漸滲出血液,而他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看來今天沒機會帶走你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完轉身從樓上跳了下去。
累的心髒有一瞬仿佛停止了跳動,他快步走到邊緣往下看去,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穩穩的落在了地面。看來,他也不是普通人,怪不得始終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累原本還覺得奇怪,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強,而且一定殺過很多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性命完全系在他的不忍心上,原來還是有所依仗。隻是,他到底是誰?
他正思考着,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累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那裡不舒服?”
織田作之助摟着他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發現确實沒什麼傷才松了一口氣,還好累沒有事。
累拍了拍織田作的手:“哥哥我沒受傷,你們怎麼來了?”
“你的部長突然跑進來說你有危險。我和國木田先生就馬上趕過來了。”織田作之助拉起累的手:“我們先回去找與謝野醫生給你好好地檢查一下在慢慢說吧。”
累有些無奈,都已經說了沒受傷,為什麼還要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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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檢查完了,除了腹部有些淤青,别的地方完全沒事。”與謝野晶子的語氣有些遺憾,似乎累沒有受傷她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