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累才剛剛離開,太宰治就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
“這位……警察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合作的。”
諸伏景光:“……” 他什麼時候暴露的?
國木田獨步:“哈?”他艱難的轉頭看向面如土色的諸伏景光:“你是警察?”
“哈哈,太宰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是警察呢,你搞錯了吧。”太宰治惡魔般的聲線仿佛還在諸伏景光的耳邊回蕩,他渾身所有的細胞都在告訴他,這個人非常危險,快點跑。他努力壓下這種想法,故作鎮定的說道。
諸伏景光求助的目光看向國木田獨步,但是國木田卻有些戒備的看着他,看起來對于太宰治的話深信不疑,織田作之助同樣如此。
“太宰先生說我是警察有什麼證據嗎?”諸伏景深吸一口氣,他到了武裝偵探社後一直謹小慎微,自信沒有漏出什麼破綻,太宰治或許隻是試探。
“很簡單哦,你每次處理委托的流程都非常正規,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和那些警察的套路差不多。而且,我特意找一位朋友查過,你所有的檔案都是僞造的。你的名字叫做諸伏景光,隸屬于警視廳,沒錯吧。”太宰治拿出一沓資料遞給他。
諸伏景光忐忑的打開,瞬間瞳孔驟縮,耳邊都是自己的心跳聲。那份資料是他的檔案,在他接受卧底任務的時候,這份檔案就被加密處理了,太宰治是怎麼拿到的。
“你……你是怎麼拿到的?”他神色複雜的看着太宰治,他該說他此刻無比慶幸太宰治是武裝偵探社而不是組織的人,不然他和zero……
“哎呀,我該叫你諸伏警官了 。不要那麼緊張,我們偵探社和警察可是好朋友,現在是想和你談一個合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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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琴酒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但他此時卻非常狼狽,随着不斷地咳嗽聲,一絲鮮血緩緩從嘴角滲出。琴酒咬牙忍着渾身灼燒的疼痛,看來,他的藥有些不管用了。
他之前特意把伏特加支開,現在隻能等着身體的陣痛結束才能開車。他靜靜的靠在椅背上,身上的痛一波一波的襲來,直到衣服全部被汗水浸透。琴酒從始至終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早已習慣一般。
實驗室中的所有物品都是純白透明的,隻是這無暇的背後卻掩藏着無數人的鮮血和痛苦的嘶吼。琴酒躺在實驗室的床上,看着針管刺破自己的皮膚。
“你的藥吃的太快了,那藥雖然可以壓制你的副作用,但是對于身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雪莉抽走琴酒的一管血,例行公事的囑托道。
琴酒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别廢話,再給我新的藥。”
雪莉被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随便你,三天之後來取你的藥。”她也不過就是出于本能提醒了一下,既然不聽,她也懶得多說。
不過她一直都很疑惑,既然琴酒是組織的核心人物,為什麼身上會有這麼嚴重的實驗後遺症。難道組織已經喪心病狂到用自己的top killer 做實驗體?就不怕琴酒叛變嗎?
琴酒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轉身就要離開。雪莉深呼吸了一下:“你就這麼走,不再休息一下?”這可是剛發作呀。
“我還有任務。”琴酒頭也不回,腳步沒有一絲停頓。
雪莉嘴角抽了抽,就這麼拼命的人,組織是怎麼想的用他來做實驗。此時她對于組織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如果不是姐姐還在這裡,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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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諸伏景光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歎氣,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就這麼暴露了,而且從頭到尾都在被太宰治牽着鼻子走。不僅僅是太宰治,等到亂步先生回來後,居然一臉無辜的說:“太宰,你想要拆穿他了?”
諸伏景光:他這是到了一個什麼地方?
他坐在樓下的咖啡店仔細想着太宰治和他說的話。
“諸伏警官,你在黑衣組織卧底了那麼久,你知不知道,他們一直在做人體實驗?累就是他們的實驗體。橫濱的異能力者都是天生就擁有自己的異能,但是累不一樣,他的異能是通過實驗得來的。”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逐漸用力,累不過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如果他是組織的實驗體,是不是就代表組織一直在用小孩子甚至是嬰兒做實驗。如此喪心病狂,他一定,一定要親手将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