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查清楚了？”

“是，陛下。這多倫原本是妖界的羅刹鬼，因為犯了點事被貶下界，在匈奴做坑蒙拐騙的活計。”

蕭景珩看着多倫的畫像。畫中少年俊朗，下半張臉戴着面具，身着匈奴祭司的裝扮。

這和醜鬼羅刹，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還是個收錢辦事的……

“青珏，給他一萬兩黃金，讓他為朕辦事。”

“陛下，你瘋了？一萬兩？黃金？！”

“您算不算私挪公款？”

“少廢話，定然不能真的給他。演一出戲罷了，錢還得拿回來。”

祭堂。

“一萬兩黃金？”多倫震驚地問道。

“是，大淩皇帝欲用這些錢來收買您。”

大淩軍隊多為青壯年男子，血氣方剛，不像匈奴那些老兵，走路都不便。

這要用他們士兵的血去獻祭妖丹……

“答應他。”

匈奴王宮。

“我哈日查蓋，今日必要突襲大淩軍營！”哈日查蓋義憤填膺，長鞭“啪”一聲甩在地上。

“你莫要胡鬧！我才是單于，你若不聽調遣，我現在就殺了你！”霄铎一拍桌子，衆人慌忙跪下。

“哈日查蓋，你狂妄自大，不聽差遣，我要替天行道！”

言畢，霄铎拔出長刀，直指哈日查蓋的喉管。

哈日查蓋冷笑，将霄铎抵在牆邊，奪過長刀，劃破霄铎的脖頸。

霄铎口吐鮮血，顫抖着站起。

“你想如何？”

“找多倫占蔔，若蔔出兇卦，我自然不去。”

“可若是吉卦，我依然去。”

霄铎無奈，隻好依他。

二人急匆匆趕去祭堂。

等到多倫占蔔完畢，從龜殼中倒出三枚錢币。

“此去，賢王定會逢兇化吉。”多倫轉身看向哈日查蓋。

“你撒謊！”霄铎反手掐住多倫：“你占蔔多次，幾次是對的？依我看，不過是個騙子。”

多倫挑眉，不屑道：“有些事，單于不必知曉。”

“不必？有何事我不必知曉？”霄铎反問，手又緊了幾分。

多倫冷哼一聲，沒有答複，手中暗自積聚妖力。

忽然，一道紫色光芒亮起，霄铎被震倒在地。

霄铎遭遇重創，再無力氣反抗。

多倫緩緩走過去扶起霄铎：“撐犁孤塗，此事您不必知曉。”

霄铎瞪了他一眼，甩開多倫扶着他的手：“我雖打不過你，但你占蔔失誤，理應降職。”

“降職？臣深得民心、德高望重，您若降職于臣，那些百姓，會怎麼想？其中利弊，您很清楚。”

霄铎雙眼猩紅，斜眼瞧着哈日查蓋，哈日查蓋以得意的眼光回應。

“陛下，如今匈奴内亂，霄铎與哈日查蓋水火不容。”

“這可是趁亂突襲的大好機會。”

“你說的這些，朕心裡明白。”蕭景珩悠閑地鬥着蛐蛐，瞟了一眼桌上的行軍圖：“不知這是否是霄铎引狼入室的計策，還是穩妥為好。”

剛休養生息半個月，匈奴就搞這麼一出，很難不讓人懷疑。

“孫将軍怎麼說？”

“多倫那裡傳來消息，匈奴内亂不是計策。”

“是真的内讧。”孫鎮遠手拿一張紙條遞給蕭景珩。

“這的确是多倫的筆迹。多倫既然聽信你，幫你做事，他又見錢眼開，不會突然叛變。”

“既然如此。”蕭景珩目光如炬，手中的震山河落桌：“帶兵，突襲！”

“哈日查蓋，我不會放過你的！”霄铎回到王宮，大罵道。

“你能奈我何？年紀輕輕，還是難當此大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