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都聽見了吧!與林六爺有私的是三姐姐,本該為妾的也是三姐姐,不過是因為與你的婚事,三姐姐貪慕虛榮,我成了犧牲品。如今一朝得勢,沒有半點兒的愧疚,這樣的女子,不該成為您的妻子。”楚盛雯神色陰毒。
所有人都在恭維楚盛窈,連姨娘都說她讨好楚盛窈日後的日子才能好過些。
她偏不,她就要拖楚盛窈下泥潭,就算褚昭不會休了她,由着她這個親妹妹指認,她的話也會留下一絲縫隙,在今後的日子裡越變越大,最後成為兩人之間的芥蒂。
楚盛窈拉住他的袖子,自然清楚楚盛雯的用意,“夫君,我沒有!”
想起林府那日的窘境,楚盛窈隻得解釋道:“那日也是林六爺以我丫鬟的命相逼,我的話并非真心的。我情急之下傷了林六爺的眼,後面他上門逼迫,幸虧與夫君的婚約,不然”她定會用簪子插對地方。
秋泠和春和生怕姑爺誤會了,連連說着當日的事。
褚昭沒有說話,楚盛窈慌了神,心裡還在思索着對策。
“管好你的妾室!”
陰暗處,林六爺走了出來,“禽獸不如?真是委屈我的愛妾了。岚兒這般說真是傷了為夫的心。”
聽見林六爺的聲音,楚盛岚自背脊處升起一股寒意,凍得她僵硬,“我,錯了。”
她跪在地上,開始求饒起來。
暗地裡瞧着褚昭的身影,她才跳出來說這番話添堵,沒想到林六爺也在,還被他聽得完整。
楚盛岚想起那些生不如死的懲罰,身體一陣激靈,磕的頭都破了。
小路上,鮮血淋漓。
林六爺一陣厭惡,讓人将她扶了下去。
“我妻與林六爺沒有任何的關系,若是日後再聽見任何的閑言碎語,我隻能來找林六爺了!”
褚昭冷冽的說出這句話,眼神猶如寒光刺在林六爺身上。
林六爺連連稱是,瞧着他夫妻二人親密相攜着離去,想着楚盛窈那張豔麗的臉,妖娆的身姿,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另一隻眼将楚盛窈上下打量着。
可惜了,還沒嘗過味道。
到了正熙堂,比起方才的場合,如今才算是尋常家人相聚。
褚昭來過這裡兩次,倒也不顯生意,行了禮落坐,帶來了好些東西,尤其這護膝,聽聞是鎮國侯曾經獵的虎皮做的,怕會褚昭都隻有這一塊兒。
還帶來了老夫人喜食的白玉糕,老夫人嘗了口,笑容比方才真心了些。
一看就是用了心。
老夫人滿意點了點頭。
如今褚世子做的還算是不錯,至于以後的日子不好說,還得靠經營。
“盛窈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便告訴老婆子我,我就算是邁着這雙殘腿,将她接回來好好教訓。”
這話明确的說了,便是我孫女做了什麼錯事,也由不得你教訓。
老夫人倒不怕褚昭,便是他身份貴重又如何,她指不定那一天腿一蹬,管什麼身前事。
褚昭點頭,自然也聽得出老夫人的言外之意。
楚盛窈摸了摸眼眶,指尖濕潤,今生最大的幸事便是養在老夫人身邊。
老夫人帶着楚盛窈去了内室,兩人細細說着話。
看着楚盛窈眼底連脂粉都未遮蓋好的青色,她苦口婆心道:“一開始男子都是貪的,女子身子嬌貴,你可不能縱了他,細水長流才是養生之道。”說着還講了許多夫妻相處之道。
楚盛窈不知祖母為何說起這時來,強裝鎮定,實則早早紅了耳廓,“我曉得。”
連連兩日确實是太放縱了,疲倦有,可漸漸的也品出幾分歡愉來,後來累的狠了,那人根本就不放過她,每每就沒個好覺。
昨夜雖未做,但心底藏了事兒,就睡得晚了些。
被祖母看出,許多羞臊的話又過了耳,她幾乎快要奪門而出。
老夫人終于放過了她,楚盛窈才緩過來。
楚府留了飯,午膳時林六爺一行人未在,應是早早就回去了。
臨到離開時,老夫人囑咐李嬷嬷好好照顧楚盛窈,楚盛窈三步一回頭,心中的不舍,讓她步伐拖了又拖。
等她上馬車時,褚昭手裡的茶已經飲了半杯。
馬車行駛起來,封閉的環境隻有他們兩人,呼吸交錯間,有些事情很容易過了腦子。
楚盛窈思索着自己是否應當将林府的事兒和林六爺的逼迫再好好細說,從楚盛岚說出話到現在,隻瞧他的臉色是看不出什麼的。
也不曉得,他是信了沒有?
斟酌再三,她還是開了口,“林六爺與我”。
褚昭合上雙目,靠在車壁上,似有些疲憊,打斷了她的話,“夫人日恪守本分便是,旁的不該招惹的,莫要動了不該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