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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幕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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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手很好,藏在那裡,連吐息都很輕。躲得也很快,芭蕉葉連被風吹動的痕迹都沒有。

他從沒見過建儀公主,畫像也不曾。夏元洲找上門之前,他也不曾好奇過這位王朝唯一的明珠有着怎樣的風姿。但剛才那芭蕉葉子一動,心有靈犀似的,他一下認定了來者就是自己未婚的妻子。

匆匆的一眼如流光瞬息。或許隻是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的功夫,夏鶴已經牢牢地記住了祁無憂的模樣。

十六七歲的少女有着一雙冰清玉潤卻不谙世事的眼睛。她直愣愣地盯着他,就像夏元洲說的,會對他一見鐘情。

不過……

如果有朝一日教她發現了自己真正的出身,莫說死心塌地,恐怕治夏家一個欺君之罪還差不多吧。

*

拿到皇帝的谕旨,祁無憂如願支了不少銀子。

長春宮裡,漱冰照水、鬥霜濯雪四人各執一筆記錄,祁無憂一面思忖着踱步,一面說道:

“這兩年京城裡百廢待興,公主的車架儀仗所經之處,街市道橋總不能寒酸吧。除了朱雀大橋是前朝留下的,城裡哪座橋不是破破爛爛,走車都難。之前邸報上說戶部跟南陵令為這些事扯皮,這回就以婚典的由頭修了吧。到時候就說是父皇出的錢,也算給我當嫁妝的。這樣老百姓感念他老人家的恩情,也記得有我一份。

“所以還要重新定一個遊街的路線,長一點的,最好走上大半天。街道兩邊都挂上绫羅綢緞,銅燈銀盞。府庫裡的八成不夠用,跟他們伸手少不了受氣。幹脆不要用了,到那些最大的綢緞行去訂。

“回頭跟長倩說,叫他去找那些富戶。說宮裡給了他們這号那号這麼大的面子,有了’禦用’二字,将來不知道會有多少生意。怎麼能不讓他們捐些銀子給朝廷,非狠敲他們一筆不可。等他們捐了,别的商行也就不好意思不捐了。這樣一年的軍需總該有了。”

長倩是晏青的表字。祁無憂到了這時候還沒忘想着他。

“這樣等送嫁的隊伍走完了,婚典結束了,這些東西都留給街坊就是了。綢緞、銅器、燈油都讓他們拿去做家用。銀器就讓他們熔了換成銀子吧。”

祁無憂心知,祁蘭璧躬行節儉的路子自己走不通,也不好再走,索性換一條路,撒開手去做。花大錢辦大事。如此一來城也修了,南陵令的線搭上了,軍費有了,跟富商的關系有了。老百姓也知道真金白銀才是攥在手裡的,他們或許還不會像傳頌祁蘭璧一樣稱贊她,但他們會記住建儀公主的。

“對了,能省的地方還是省些。”祁無憂如夢初醒,緊忙吩咐:“父皇給的錢再多也不禁花,最好給我留一點。開府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呢。”

她的手裡也得攥些真金白銀。

這時鬥霜回到長春宮,卻還未想好如何複命。

未來的驸馬心細如發,高深莫測,且一心尚主,大有不做不休的勢頭;晏大學士城府深沉,既深得祁無憂的青眼,又是她的逆鱗。豈敢一句一句照實說。

思前想後,還是衆姊妹出了些主意。

漱冰道:“你也說了耳聽為虛,殿下是不會信的。給晏學士穿小鞋,殿下說不定也怪你搬弄是非,兩頭得罪。再說,他們若生了龃龉,對殿下來說也不是好事。”

濯雪說:“聖旨已下,總歸殿下還是萬分在意這樁婚事的。隻要殿下知道未來的驸馬心裡有她,未嘗不是皆大歡喜。”

隻有照水憂慮不已,歎了口氣:“現在好了,殿下身邊已有兩個勢同水火,裡頭那個又不知是什麼光景。”

……

長春宮裡,殿中已經點燃了柔和怡人的熏香。祁無憂穿過一片如霧的紗幔,身形似疾風一樣淩厲。

内殿中久坐的青年察覺了她的腳步,很快從榻前站了起來。

祁無憂總是走得很快。頃刻之間,她便步入簾内,兩人的目光倏地對上了。

英朗沉默地跪下,行了禮又站起來。

暮色已至,他似乎已經沐浴更衣過了,身上穿着一件硬挺的官袍。幹淨嶄新的鴉青色仿佛在為今夜的媾/和鋪墊。高大的身影站在祁無憂旖旎绮麗的寝殿裡,壓迫得氣氛局促不已,琉璃盞裡的燈光在暧昧的芬香中緩緩流瀉着。

但祁無憂煩透了。

英朗是她的貼身侍衛,張貴妃也默許他可以自由出入她的寝殿。甚至,今晚都不是英朗第一次來到她的床邊。

早在兩年前,她十三歲的時候,張貴妃便指使了英朗來破她的身。她彼時還沒個主意,一味地任憑母妃擺布。直到最後關頭,她看見了彼此赤/裸的身體,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反感,頭也不回地推開英朗逃了出去。

其實她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張貴妃的命令,英朗根本就恨不得繞着她走,又豈會願意和她水乳交融。

瞧他,從進屋起,何曾願意跟她說一句話。

祁無憂隔着五步遠站在英朗面前。兩人啞巴似的對峙了片刻,誰也沒有将誰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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