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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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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出來了,紀鳳均這句話就是在笑話她的胃口太大,隻是礙于君臣懸殊,沒有直言。

由是,祁無憂這一橫少了些威重,倒是赧顔含羞,一室生春。十六歲的少女在年長的男子面前談論這些握雨攜雲的情事,總有些難為情。

紀鳳均看得心中一動,笑問道:“殿下覺得勉強?”

“勉強又有什麼法子?”

祁無憂煩躁得很。

她必須成婚,夏家也必須安撫。成婚後,她才能出宮建府,有自己的屬官,順理成章參與國政。公主府将來就是一個小朝廷,為她禦宇鋪路。一個在朝堂上說不上話的公主,當不了皇帝。

與夏鶴成婚也是一樣,早晚都躲不過圓房。若房事不和諧,便有由頭數落那男人的不是。一夜過去,快刀斬亂麻。若是沒有圓房,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叽叽歪歪,拉拉扯扯多久。

而且她決意要跟夏鶴恩恩愛愛給晏青看。她下決心要做的事情,一定得辦得到才成。

紀鳳均安慰她說:“男歡女愛之所以是男歡女愛,便因為它是人在别處體會不到的極樂。殿下大可放寬心接受它,享受它。”

他生得俊爽,嗓音亦柔和動人。勸慰的話說出來酥酥麻麻的,聲聲流動着誘惑之意。

祁無憂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抹不開臉,試探着問:“那事兒真有那麼快樂?”

她在臣僚面前說話體面了些,咬字時的羞怯昙花一現。

紀鳳均道:“下官隻是嘴上說說,的确不能讓殿下信服。殿下……何不準許下官帶您親身體驗一番呢?”

祁無憂不解。

“殿下放心,不過是春風一度罷了……下官有辦法呵護殿下的完璧之身。”

紀鳳均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他跪在地上,身子卻不知不覺越過了雷池,靠得祁無憂越來越近,愈發暧昧狎昵。

這時,祁無憂明白過來,猛地起身,寬袖一掃,利落地扇了他一巴掌:

“紀鳳均!你放肆!”

她用了狠勁,一道震響在大殿裡回蕩。

紀鳳均整個身子都被打歪了,一瞬間險些癱倒在地,好不狼狽。他忙正襟跪好,如玉的側臉已然迅速變紅。

“殿下恕罪,下官逾矩。”

“滾出去。”

祁無憂仍一臉怒容。

這一巴掌鎮住了紀鳳均。他應了聲“是”,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不敢繼續造次,也不敢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響。

他該明白了,祁無憂并不是深宮中随處可見的嬌公主。她懵懂無知,卻不肯讓人輕易誘騙。

祁無憂孤零零地站在殿中,胸前還在微微起伏。

比起憤怒,紀鳳均的引誘更讓她難堪。

她從小到大接觸的男人不多,所以才一直為張貴妃擔憂。她心悅的男人也隻有過晏青一個,所以差點忘了,并非所有男人都同她的心上人一樣光風霁月。

他們并不愛她,隻是垂涎她手裡的權力……

而已。

祁無憂的目光落在了紀鳳均留下的藥箱上,那滿滿一屜玲珑寶罐還未收起來。稍一眺望,精雕玉琢的琉璃盈光燦燦。

她現在還隻是尚無實權的公主。随着她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多,像紀鳳均這樣的男人也會越來越多的。

先誘惑她的身體,再染指她的權力。論起高嫁,男人才最會精打細算。

祁無憂拿起一個石榴紅琉璃瓶,若有所思地把玩着。

據說石榴象征着多子多孫,而驸馬用的春/藥就裝在裡面。祁無憂像是拿着無形的男性力量,總覺得那瓶子燙手。漸漸,她諷刺地笑了。

權力才是最好的春/藥。

在權力面前,她拐彎抹角準備的催情物如同幼稚的玩具。

紀鳳均也是個好老師,言傳身教,告訴她用不上這些東西。隻要她大權在握,自有男人樂意勾引她,匍匐在她的身下。

她未來的驸馬呢?想必亦不例外。

夏鶴要保全他的家族,要打消皇父的疑慮,甚至說不定觊觎着王夫的位置,比任何人都期待她早大繼承大統,好讓他插手朝政。

他會像教習姑姑們所說,盡心竭力地伺候她。再清貴俊朗的如玉公子,在權力面前也會變成醜陋不堪的蛆蟲吧。

祁無憂丢下藥瓶,再次對自己的婚事産生了說不出的失望和惡心。

*

紀鳳均走後,漱冰和照水幾乎立刻走進了殿内,忙問祁無憂有沒有事。

祁無憂敏感地問:“怎麼,難道你們在外面偷聽?我不是說了,全都不許靠近嗎?!”

她也知道叫來太醫的目的有些難堪。即使面對最貼心的宮女,她也無法全盤托出。

祁無憂的眉間浮出了惱色,照水忙道:“殿下恕罪,奴婢們豈敢忤逆殿下的意思。是英侍衛發覺紀醫官不對勁,挂念着殿下,才使奴婢們快進來看看。”

漱冰連忙點頭。

祁無憂又惱了。她暼向腳邊散亂的藥箱和瓶器,不知道英朗發覺了什麼,又知道了多少。

“誰要他關心。”她道:“别說紀鳳均沒有那個狗膽,就算他真敢動手動腳,我也早一刀砍了他的手去,哪裡還用得到他英侍衛!我又不是柔柔弱弱的丹華,還需要人保護。”

她這麼大反應,誰還敢幫英朗說話。漱冰和照水都知道想關心她有多難。祁無憂生性要強,總是将别人的關懷拒之門外。

祁無憂用眼神示意道:“你們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殿下,您若是不願意跟驸馬圓房,何必如此勉強自己受這種委屈呢……”漱冰收拾着藥瓶,還是不死心,勸道:“夏家又如何?您是公主,隻要您不願意,驸馬也不敢強迫您啊。”

祁無憂已經冷靜了下來,坐在榻邊,态度冷硬地說道:“我不能什麼都由着自己,不過忍一時罷了。古往今來,成大事者,沒有一個不曾經曆過忍辱負重的滋味。”

小時候,張貴妃讓她看史書裡手握權柄的女子,也是這樣教育她:你瞧,她們沒有誰是嫁了自己喜歡的人。

高低死個丈夫。

為了權力,連親生子也下手殺得。

你長大了也得像她們一樣。

……

祁無憂不斷默念着張貴妃在她腦海中留下的咒語,方才平靜了一些。

與此同時,定國公府亦在按部就班地準備,接下這潑天的富貴。

驸馬隻需準備一件事,那便是如何俘獲公主的芳心。

以色侍人便要有以色侍人的姿态,夏鶴躺在屋檐竹簾下,頭上扣着一本《房中秘戲》假寐。

呂興急忙回到定國公府,先往雲州夏元洲那裡去了一封信,才匆匆趕來見夏鶴。

“二公子,不能再這麼安逸了!”

夏鶴仍閉着眼:“怎麼?”

他以為夏家不滿他消極怠工,呂興卻道:“老奴奉夫人之命,去探聽公主何故如此不滿這樁婚事,咱們好對症下藥。”

“嗯,何故?”

“老奴今日才知道,那位原來早就有了裙下之臣,兩人早就形同夫妻!所以她才這麼不情不願!”

夏鶴合着的眼睛動了動,“裙下之臣?”

“貴妃封鎖得嚴,所以老奴也隻能查到此人是公主身邊的近臣,方便他們名正言順同食同寝。到底是誰,也隻有您之後一探究竟了。”

夏鶴沒有出聲,卻悄然睜開了眼睛。

秘戲圖近在咫尺,畫中女子的臉,不知何故,幻化成了那藏在芭蕉葉後的少女的面容。

還沒成婚就被戴了綠帽,哪個男人能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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