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糖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收攤時,一陣好聽的聲音傳入耳中:“請問姑娘還有剩餘的糕嗎?”
這聲音溫柔中帶着一絲凜冽,平靜中帶着一絲疏離,聲音的主人正是蕭長瑾。
夏糖愣愣的看着面前這個男子,這人當真英俊,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長得如此英俊的人。
和這樣的美男子說話,夏糖的聲音也不自覺變得溫柔:“不好意思,公子,今日我的糕賣完了,公子可以明日再來。”
阿七覺得這個姑娘當真不知好歹,憑借他們家爺的身份地位,若是想要什麼,都是旁人巴巴的送來,從來沒有人叫他們家爺等待。
蕭長瑾眼底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失望:“那看來是我來的不巧了。”
像這樣的美男子如此失望,夏糖當真有些于心不忍,色令智昏的開口:“那我再為公子做一份吧。”
蕭長瑾:“好,那有勞姑娘了。”
夏糖覺得自己被套路了,但是她沒有證據。
蕭長瑾看着夏糖熟練的動作,塵封了許久的記憶,猝不及防的浮現在腦海中,在記憶中也有那樣一個人事必躬親,勤勤懇懇,半分架子也沒有。
“公子嘗嘗味道如何?”夏糖的聲音打斷了蕭長瑾綿長的思緒。
拿起還冒着熱氣的海棠糕,輕輕咬了一口,随即震驚地看向夏糖。
這味道……
蕭長瑾努力壓下聲音中的顫抖,問道:“姑娘這糕點的做法是何人所教?”
理智告訴他,這絕對不可能,可他還是想問問。
夏糖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蕭長瑾有此一問,可這讓她怎麼說,穿越之事太過荒謬,夏糖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夏糖:“是一位老者所教,我在她的基礎上加了我自己的創意。”
蕭長瑾:“敢問姑娘芳名?”
蕭長瑾并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也不喜歡過多打聽别人的事情。
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好似有很多秘密,讓他忍不住的想去探尋。
或許是因為她做的糕點和記憶中的味道太像了吧。
夏糖微微蹙眉,這人看着淡漠寡言,怎得話這樣多,果然,人不可貌相。
夏糖張了張口:“我姓唐。”
若是說自己姓夏,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尚書府,出門在外,她可不想和尚書府扯上什麼關系。
夏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稍微發暗了,微微歎了口氣,本想着今日早些收工,早些回家,省着柳娘擔心,不曾想卻碰上這樣的不速之客。
蕭長瑾向來有着超乎尋常人的敏銳,幾乎在夏糖用略帶幽怨的眼神看向他時,他便察覺到了。
蕭長瑾:“?”
這是什麼眼神?莫不是嫌棄他話多?
夏糖微微福了福身:“公子,天色已晚,我該回家了,公子自便。”
蕭長瑾:“姑娘家在何處?不如我送姑娘回去?”
夏糖:“公子不必麻煩,我自己可以。”
蕭長瑾看着夏糖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夏恒回府後,蘇月月笑意滿滿迎了上去:“老爺,今日的刑部的事可順利解決了?”
夏恒聽到刑部這兩個字,就不自覺的想起白日刑部大牢那血腥的場景,至今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他作為刑部尚書平日見的血腥暴力不在少數,可從未有一場景能帶給他像今日這般的震撼和刻骨銘心。
夏恒不欲多說,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蘇月月試探着開口:“老爺今日可向宴王殿下提了瑤兒的事。”
蘇月月從夏恒口中得知今日夏恒和蕭長瑾一起審犯人,就想讓夏恒向蕭長瑾提及他家瑤兒,哪怕就隻是在蕭長瑾心中留下一個印象也是好的。
夏恒:“夫人,我們為瑤兒換一個夫婿人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