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經常?
也就幾次而已?
柳娘卻是不信。
宴王殿下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可不像是從未來過。
可她也知道,姑娘家對于這種事情羞于承認也屬正常。可該囑咐的她還是要囑咐,不能讓女兒在i這種事情上個吃虧,走她的老路。
柳娘正色道:“姑娘家有自己的心事很正常,但切不可在成親前有任何逾越之舉,娘的話,你明白嗎?”
夏糖點了點頭:“娘放心,女兒明白的。”
她有自己的原則,在愛一個人,也不會丢了自己的驕傲。
況且,那人,心中無她。
婁府
禮部尚書婁序回府後,婁夫人将下人遣散,問道:“老爺,自勤政殿出來後你就一直愁眉不展,可是陛下發難?”
婁序重重歎息:“陛下有意将菁兒許配給四皇子做四皇子妃。”
婁夫人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憶起蕭羽時的模樣,試探道:“老爺是何意?”
她私心裡,是不希望女兒嫁入皇家,她的女兒自小單純,身子又弱,又怎能适應後宅争鬥?
婁序:“這自是不能嫁的,世家與皇子結親,就有黨派之嫌,即使是天子賜婚,亦是如此。
況且,他輔佐聖上多年,自是了解陛下生性多疑,此番做法,也隻是想用這門婚姻為四皇子增加與宴王抗衡的資本。
表面上,是聖上看重婁家,實則,婁家隻是皇權之術的犧牲品罷了。
婁夫人憂慮之色未減:“可聖命難為,若是抗旨,仍舊會給婁家帶來災難。”
婁序:“我已經同聖上說,菁兒已經定親,無法承陛下盛寵。”
婁夫人有些急切:“可我們菁兒根本沒有未婚夫許,這是欺君啊?”
婁序閉了閉眼,似是下定某種決心:“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
次日,夏糖來到雨棠閣,楚言熙滿臉喜色的迎了上去:“小糖,我們的鋪子昨日純利潤收益竟然達到了兩百四十七兩白銀。”
這個數目着實驚到了夏糖,要知道,從前夏糖擺攤賣糕時一個月的純利潤收益大概在三十五兩白銀左右。
開了鋪子後,前期的裝潢成本以及人工成本都是一筆不小的數額,她之前擺攤的錢僅僅夠她将鋪子盤下來,之後的開銷,還是她變賣了自己的首飾才将虧空補上。
雖說,開了鋪子以後,從表面上看,雨棠閣的生意越做越大,但她聘請了這麼多人,相應的人力成本也随之上升。
所以,雨棠閣月度淨收入利潤也僅僅在六十兩銀子左右。
可僅僅一個中秋,她們的收益額竟趕上他們将近四個月的收入。
夏糖心中高興,可也知道,昨日定是十分辛苦,自己這個老闆還不在這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一一分給衆人:“昨日大家辛苦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非常感謝大家這麼長時間對雨棠閣盡心盡力。”
楚言熙搖了搖頭:“小糖,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給了我這樣的機會,讓我實現自己的價值。”
正是因為夏糖,她靠自己的才能改善了她和弟弟的生活,在村中擡起頭做人,不必收到嘲笑。
也正是因為在雨棠閣做工,她接觸到自己從前從未感受的生活,見識到從前沒見識過的事,她的觀念也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轉變。
夏糖:“你能留在這裡,是你自己本身就很優秀,多勞多得,你們付出了相應的勞動就應該得到這樣的回報,這不是我看情分給你們的,而是你們應得的。”
夏糖始終認為,如果想要将生意做大,經商策略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是你的夥伴和你一條心。
确保勞有所得是提高積極性的最有效方式。
夏糖:“昨日鮮肉榨菜餡的月餅反響如何?”
幸音:“反響還可以,大多數人的評價很好,可有人認為這個餡料有些油大,不夠清淡。”
夏糖心中大概有數,豬肉脂肪偏多,若是制成菜肴,自是美味至極,可若是制成糕點,吃不慣的人自然會覺得有些油膩。
夏糖打算最近在研究一下,思考如何将這配方進行改良。
白聞璟是被白牧從軍營叫回來的。
白牧,就是白聞璟的父親。
白聞璟看自己父母皆是一臉沉重,心中浮現出一抹不詳的預感:“父親,母親,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牧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覺得這樣做很對不起他兒子,可救命之恩大于天,這個恩,白家不能背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