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老者這樣想,蕭長瑾此時穿着戰甲,又是如此狼狽的模樣,老者誤會也是正常。
蕭長瑾:“我前去戰場支援。”
老者怔了片刻,随即連連點頭:“好啊,孩子你坐在這兒稍等,老頭子馬上給你煮面。”
蕭長瑾:“多謝。”
面很快端了上來,熱氣騰騰的面條似乎能暖到人的心坎,面的味道不錯,而且老者加大了份量。
蕭長瑾吃飯的速度很快,這一路,蕭長瑾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很快,一碗面條見了底,蕭長瑾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起身正欲離開。
在今天天黑之前,他必然能到達北境。
老者連忙叫住蕭長瑾,将銀子重新放回他手上:“出門在外不容易,況且你們都是為了國家而戰,老頭子哪裡還能收錢?”
蕭長瑾:“一碼歸一碼。老人家做生意不容易,這錢老人家安心收好吧。”
老者搖了搖頭:“我自己的兒子也在戰場上打仗,我就當做些好事為我兒積德,期盼他能平安的回來,以後能過些太平日子,不要那麼多紛争。”
蕭長瑾聞言不再堅持,默默将銀子放回去,認真地看向老者:“會的。”
保證的是以後能讓百姓過上太平日子,而不是保證老者的兒子定會平安歸來。
今日早朝,朝堂之上氣氛格外壓抑,壓的快讓人喘不上來氣的壓抑。
所有人将腦袋低的極低,生怕被蕭伯言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李登。”蕭伯言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微臣在。”李登出列。
“你自己看看你的混賬兒子幹的好事,朕派他是去打仗,不是郊遊。”蕭伯言将北境傳來的軍報向李登扔去,軍報結結實實砸在李登身上,李登一動不敢動。
李登顫抖着将軍報打開,軍報上明明白白的寫了李登在北境所為,作戰推三阻四,以應援軍為要挾,和姜翎講條件,吃喝玩樂,逍遙自在。
“男兒保家衛國,天經地義,朕還從未聽說,上戰場也要談條件,李家當真叫朕刮目相看。”看着李登,蕭伯言就想起昨日蕭長瑾充滿怨恨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欺君罔上的膽大妄為之輩五馬分屍。
“陛下恕罪,待逆子回來之後,微臣一定嚴加管教,讓他給昌甯郡主親自賠罪。李登瘋狂磕着頭。
蕭伯言卻是冷笑一聲:“等他回來?李愛卿真是想得太美了。你最好祈禱你的好兒子能死在戰場,為國捐軀。若是他真的僥幸回了京城,等待你李家的定然是滿門抄斬!”說罷,蕭伯言甩了甩袖子就離開了朝堂。
“姜翎,本太子确實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帶着傷居然還這麼強。”珠古卓看向姜翎的目光帶着一絲欣賞。
鮮血順着姜翎的臉頰淌下,一時間竟分不清是敵人的血還是她的,劍上的血珠順着劍鋒滴落在地,胸口的傷在隐隐作痛,肩上的傷口似乎也裂開了,她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沾濕了她的裡襯。
即使這樣,那雙眼眸仍舊透亮,脊背仍然挺直,滿身的血迹也不曾讓這個天之驕女有半分狼狽,反而為這本就張揚的美貌添了幾分妖豔。
姜翎:“我早就說,我知道怎麼樣對付你的兵了,你看看,這倒下的人,似乎還是你赤目族的将士居多。”
珠古卓絲毫不慌:“那又如何,我的兵力相比于你們可是多出了将近一倍呢,而昌甯郡主,似乎已經體力不支了吧。”
珠古卓說得不錯,姜翎感覺她肩上的傷已經越來越嚴重,腿上的舊傷似乎也有要複發的趨勢。
可即使這樣,面對珠古卓的攻擊,姜翎也能抵擋一二,珠古卓正欲再次像姜翎發起攻擊,突然感覺一股極具沖擊力的劍氣向他襲擊而來,是一個士兵裝扮的人。
趁着珠古卓閃躲的空隙。姜翎迅速将一直藏在袖口處的藥丸服下。
她想起前些年得到這藥的情景,在機緣巧合下她救下萬通門門主,門主臨别前所贈:
“這藥當真如此神奇?可以讓我的身體得到快速恢複?”
“是,不過這種藥極為霸道,是會要了命,郡主慎重!如果有可能,我希望郡主永遠不要用上它”
“代價是什麼,這樣驚人的效果,想必代價也必将是常人難以承受的吧?”
“是的,隻要服下此藥,無論傷勢多重,都可以暫時得到恢複,甚至能夠爆發出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力量。”
“門主居然願意割愛,将這等奇藥相贈。”
“郡主先聽我把話說完,這種藥一旦服下,在短暫地激發出身體的巨大潛能後,身體的各項機能會迅速衰竭,筋脈盡斷,不出半個時辰,服用此藥者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