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也是如此,泥瓦匠都按時來到山腳茅屋,在旁邊修建房子。
趙秋樰也乘着這段時間上山采藥,時不時的拿着田地做實驗。沒想到真的能活,之後在山中采藥時又留意耐寒的藥材将種子取出,也一一種下,一邊用普通的水,一邊用靈泉兌過的水,隻等它們長成發芽。
“大妹子,你說的炭窯,已經建好了。”
趙秋樰剛從山下下來就聽到泥瓦匠說到。去看眼規模比較小,這是她前日想起來讓加的。
“你還會燒炭?”趙秋樰剛把背筐裡的藥材放下,就聽到墨時淵問到。
“會一些。”趙秋樰不好意思的回答。這也使得墨時淵心中更加感到不可思議,心裡的疑惑更重。
而這邊趙秋樰可不管墨時淵想什麼,說完之後自顧自的将藥材分好類整齊擺放。
又将另一邊的藥材重新放入背筐:“我先縣裡了。”
說着向外面走去,今日是她和肉鋪老闆約定好的,剛好她也要拿藥材去賣。
到了藥鋪,趙秋樰也直接說明來意。裡面的夥計看到趙秋樰村婦的穿着還壓低了價格,直接算一整筐的價錢,說了二兩銀子。
“賬不是這麼算的吧,且不說裡面的威靈仙和伸筋草生長環境難已采摘,這草烏更是難尋難以處理,一株草烏價值就已不止二兩,更何況是這一筐?”趙秋樰說到,她之前也了解過這裡的藥材情況,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說完,旁邊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走了過來,拿了藥材看了看。
趙秋樰疑惑。
“這位是我們掌櫃的。”旁邊夥計介紹到。
“在下姓秦,我看姑娘也是行家,這夥計剛來,資曆尚欠,又很多東西不知道,姑娘莫怪。不知姑娘姓什麼。”秦掌櫃一臉歉意說到。
“秦掌櫃說笑了。我姓趙。”
“趙姑娘可否随我去後堂談談。”
“好。”趙秋樰回答道,跟着秦掌櫃去了後堂。
到了後堂秦掌櫃将草藥一一放在一張大桌子上,全部看過後才對趙秋樰說到:“這藥材都是姑娘處理的嗎?”
趙秋樰點點頭。
“看姑娘年紀如此小,沒想到卻懂的這麼多,我這藥鋪缺個女醫徒,工錢可以另談,不知姑娘可願?”
趙秋樰站起身推辭道:“謝掌櫃的厚愛,我無拘無束慣了,暫時還不想拜師。”
聞言秦掌櫃歎了一口氣:“罷了,那我們來談談藥材的事,你這框藥材我全收了,按照藥物價值給你算,這兩株草烏算你十四兩,這框藥材就給你二十二兩。”
趙秋樰點點頭收下銀子,這個價格已經算公道了。
“我希望之後姑娘你有藥材依舊能送到這來。”
“這是自然。”趙秋樰說到,她對這個秦掌櫃感官還不錯。
收了錢跟着秦掌櫃走出後堂。又在藥鋪買了兩斤的硝石,才出了藥鋪,向肉鋪走去,肉鋪老闆看到她來也馬上樂呵呵将牛腸給她:“姑娘,這裡是一頭牛的牛腸全在這了,都給你留着呢。這玩意也不值錢你給我四十文就行了。”
趙秋樰付過錢又買了些牛肉。接着又去了鐵匠鋪,将一早畫好的圖紙交給了鐵匠。
“這東西精細,可能要費上些時日。”
“沒事,我過幾日再來取。”趙秋樰笑道。這圖紙上的是手術刀,還有一些其他東西,手術刀做兩把,一把放在身上,上次她聽了墨時淵的話後也思考了一下,這裡已經不是那個和平年代,而且想到來到這裡時就碰到的黑衣人,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适合她的就手術刀了,簡單小巧,她用着也熟練。
揣着懷裡的錢又去買了些點心。這次她沒再買糖葫蘆,怕趙淨悠觸景生情,上一次之後,她問了趙母,才知道原來趙淨悠口中的二哥哥是趙淨悠同胞的哥哥趙淩誠,而他總是偷偷的溜出府給趙淨悠買糖葫蘆,就算被趙父罰了也依舊屢教不改。想想那溫馨的場景趙秋樰也不自覺的感到好笑。
通過這段日子她也斷斷續續的了解這國公府的樣子,在看看現在家破人亡隻留下趙母和趙淨悠還有現在的她,若如墨時淵所說,有人故意陷害,那這個人真是可惡之極,殘害無辜。可是他們現在老的老幼的幼殘的殘還沒有證據,要這麼去伸冤呢。
“趙姑娘。”
正當趙秋樰還在細想,耳邊就傳來聲音,一轉頭就看到是村裡之前見過的騰起元。
“騰公子,這是也回村嗎?”趙秋樰問到。
騰起元點頭,随後爬上了牛車,坐在趙秋樰對面。
“姑娘這是上縣裡采買?”
“買點東西,騰公子也是?”
趙秋樰問完,就看到騰起元搖搖頭,“不是,我在一家酒樓做賬房,明日修沐剛好回村。”
“原來如此。”趙秋樰點點頭。因這不熟,之後再也無話。
待到村口榕樹下,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坐在樹下。趙秋樰下了牛車後,就見騰起元迎了上去,這才知道原來這是騰起元的爺爺,村裡的教書先生——騰躍。在等修沐的孫子回家。
而趙秋樰卻看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感到疑惑:“老人家,是有什麼事嗎?”
“爺爺,這就是那天我和你說的剛來村裡的大夫。”騰起元說到,又看向趙秋樰:“趙姑娘這是我爺爺。”
趙秋樰問候了一聲。
“你——也是被流放來的?”騰躍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