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間雅緻的卧房,一張軟榻上,一個懷孕的婦人半躺在上面。看樣子已有了七八月的身子。瞧着臉色似乎不太好,眉眼處帶有些哀愁。
“姑娘懂醫嗎?”剛進去不一會兒就聽到程夫人的聲音。
“略懂一二。”趙秋樰回答後,程夫人将一包渣拿她給讓她一一說明。趙秋樰如實回答裡面的藥材。
随後程夫人人點點頭伸出手:“姑娘能否幫我瞧瞧。”
趙秋樰上前搭上脈。許久,又瞧了瞧程夫人的面色:“夫人孕中多思,現在母體過虛似有下紅之症。生産時,隻怕艱難。”
“姑娘可否能醫。”
“可以,但你的月份大了,現在隻能慢慢調養。你平常吃食也得跟我說一聲,孕中藥品多忌口,我先給你寫一張藥膳方子。回頭給你送幾副藥過來配合着熏艾按摩。”之後硬着頭皮寫了勉強能看的字。“我字醜,程夫人别介意。”
“沒事,多謝姑娘,不知姑娘姓名?是哪裡人?”程夫人此時面色已經和軟下來。讓丫鬟收了藥膳方。
“我姓趙,名秋樰。現在住在李家村。”
“趙姑娘,這張方子真像你所說嗎?”程夫人點頭話語一轉,有一個丫鬟遞了一張紙過來。
趙秋樰接過是原來藥鋪看的那張,随即點頭。随後隻聽程夫人氣急的聲音:“好!好得很!”
“夫人在孕中還是不要動氣的好。”趙秋樰囑咐到。看樣子這裡面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但趙秋樰也沒理由去探人家私密的事。
“我知道了,多謝趙姑娘。”說完又讓丫鬟拿了二十兩。
“這是診金,日後還煩勞趙姑娘能多來看看。如果我能順利産下孩兒必有重謝。”
趙秋樰應下,說了些注意事項後,才離開程府。
事畢,趙秋樰回了家将程夫人的藥配制好,然後把今天從鐵匠鋪裡拿的東西清洗一番。
讓墨時淵将木炭碾碎成粉末,将一些安神的藥末也倒了進去,做成了香炭,将其點燃。放進暖手爐裡,“你試試。”說着放在墨時淵手裡。
“這個啊,等冬天冷的時候放在手裡可暖和了,而且可以做成帶有各種香味的,放些安神益體的藥一起可以有助健康。”趙秋樰對墨時淵介紹到。
墨時淵端詳仔細看了看:“很精巧。”
“那你覺得我拿去賣,應該要賣多少。”
“像這樣的東西倒也是頭一份。如果想賺錢那就賣給富貴人家,幾十兩一個也是可以的,加一些名貴的香料,外面的爐子再做的精細些,一個幾百兩也可。”
趙秋樰一聽兩眼放光:“真的可以怎麼多嗎?我心裡盤算着一個十幾二十兩都已經頂天了。”
“這東西巧的是心思,也是點子,況且馬上到冬天,也正是這東西有大用的時候。”
“如果能賺這麼多,那很快就夠了!”
“什麼夠了?”
“錢啊!我想去趟江南。”上次聽到許齊說了之後,她想去江南,想去找找那個藥材,她還沒真正見過呢。
“流放的犯人是出不了引州的。”
“啊——”趙秋樰垮下臉。“隻要罪名不除,這輩子就隻能待在引州了對嗎。”
“是!”墨時淵斬釘截鐵的說到。
趙秋樰沉凝:“那你有頭緒嗎?”
“有,但不多。而且真真假假。”墨時淵有些自嘲。前世他以為的真結果變成了假,混混沌沌一直被牽着走,結果含恨而死。
趙秋樰沉思,繼而說到:“我們這樣也查不了,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裡應該有什麼可以提供情報的門派吧?”
墨時淵沒想到趙秋樰思維跳得這麼快隻能嗯了一聲。
“那你知道需要多少錢嗎?”趙秋樰試探性的問到。
“一千兩——黃金。”
趙秋樰倒吸一口涼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天呐!”
“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賺錢。我們先來聊點開心的事。”
“我先策劃一下。但除了在醫藥方面,其他的還沒做過生意呢,我先仔細想想。”低頭冥思苦想。
“我寫一份,你看看合不合适。”墨時淵說到。
“嗯?”
“反正我現在閑着也是閑着。”墨時淵淡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