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縣裡都傳遍了,程夫人難産被一個女大夫剖腹取子,結果母子平安。又說現在城裡張貼的告示,就是因為那個女大夫家裡被偷竊了,現在全縣張貼緝捕呢。”秦掌櫃說到。“之前就感覺趙姑娘不凡,沒想到還是神醫啊。”
趙秋樰一驚沒想到這古代八卦也穿得怎麼快。“秦掌櫃過獎了。”随後藥鋪架子上一個眼熟的竹筒引起了趙秋樰的注意,走進一看,這不就是她做的止痛消腫的藥嗎。
“秦掌櫃,這是?”趙秋樰指着藥問到。
“這個啊。”秦掌櫃饒有興趣的拿起來:“這是前幾天一個老婦人拿來賣的,說什麼可以止痛消腫效果很好,就花了五十文收了一個試試,結果,效果真的很好。後來那婦人又拿來賣了兩個就又給了她二錢銀子。”秦掌櫃說着想着總感覺哪裡。“說起來昨天有一個二十多的婦人來賣藥,也是這種竹筒藥二三十個呢,還有一袋草藥,有些還是珍貴的藥材呢。”
“裡面有藜蘆嗎?”趙秋樰心中一動立馬問到。
“有,但我沒有收,那藜蘆處理的不太好,剛撕開了葉面,還沒成呢,而且那玩意有毒,我這又不知道怎麼處理,也不敢直接用手接啊。”
“可以帶我看一下收的藥嗎?”趙秋樰說完秦掌櫃帶着趙秋樰到了後院,指着桌上:“在哪,有些藥已經入庫了,這裡是還沒入的,種類挺多,當時一麻袋裝着挺亂的。”秦掌櫃轉念一想:“趙姑娘,你說丢了藥材,不會就是這些吧?!”
“呵。”趙秋樰細看了藥冷笑一聲:“确實。”
秦掌櫃看到趙秋樰的臉色;“昨天我以為那婦人和趙姑娘一樣是行家,而且她還敢直接上手那藜蘆,所以收了藥。這——這縣衙張貼的告示裡,隻說被偷了銀子,而且那畫像還是個男人。我就沒想這麼多啊。趙姑娘!”
“原來如此,我說呢,這好端端的偷藥做什麼。”原來是拿來賣啊,真是會選!
“秦掌櫃,這些藥——”趙秋樰還沒說完就被秦掌櫃打斷。
隻見他為難的說:“趙姑娘,這藥材在這桌上的我可以退給你,但是那珍貴的藥材我退不了,那價值你應該也清楚,昨兒下午已經送走了,我隻是一個掌櫃,也是要守這藥鋪的規矩,凡是名貴珍稀藥材都要先送到玉州大東家那。”
趙秋樰深吸一口氣壓着心中的一口氣,也明白哪些藥拿不回了心裡像是滴血一樣:“出了多少錢?”如果能重新賣回來的話。
“一共六百多兩。”
“秦掌櫃倒是會做生意。”聽到這價格總有一股氣堵得慌。她明白就算她追到賊人拿到銀子想重新買回,那也不可能是這個價了,她的心在滴血啊!
秦掌櫃頓時感到不好意思:“我當時就那麼一說,沒想到那婦人直接同意了,現在想來那人也不懂。”
“呵呵,好的很!”趙秋樰氣急而笑,幾個字咬牙切齒的蹦出來。
鳴翠在一邊聽的是一愣一愣的,她沒想到這趙大夫的藥居然值這麼多。
“秦掌櫃,你先幫我抓藥吧。”趙秋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心裡憋悶的抓完藥後,在去程府的路上趙秋樰一直在盤算着。
等到程夫人房中時心裡已經平靜下來。
房裡除了錢嬷嬷,還有一個五六十歲穿着精緻典雅的老婦人。
“趙大夫。”錢嬷嬷叫到。
趙秋樰點頭,上前去給程夫人把脈,又看了傷口:“可有哪裡不适?程夫人。”
“别的地方還好,就是腹部還是很疼。”
“傷口疼是正常的,我已經讓他們去熬了止痛藥了。這幾日不能亂動,别碰到傷口。”趙秋樰囑咐到。
“我知道,謝謝趙大夫。”程夫人虛弱的說着
“不必客氣,我是大夫,這是應該的。”
“沒想到趙姑娘年紀輕輕,醫術如此之高。”趙秋樰看向說話的人。錢嬷嬷趕緊介紹說這是金知府家的老夫人,程夫人的母親。
“金老夫人過獎了。”趙秋樰回到。
“趙姑娘謙虛,聽說趙姑娘家裡招賊了,又什麼事隻管說。”老夫人又抿了一口熱茶。“這裡是五百兩銀子,算是老身給趙姑娘的診金。”旁邊一個丫鬟端出銀子。
“這診金太多了,我不能收,況且程夫人之前就是我醫治的,這算是分内之事,也是我的本職工作。”趙秋樰不卑不亢的說到。
“好!趙大夫不驕不躁令人佩服。但這銀子你還是收下,憑你的醫術這些綽綽有餘。你說這是你的本職,但這也是我的答謝,難道老身女兒和外甥比不上這五百兩?”金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趙秋樰,好像是說着這銀子你必須得收下。
“娘你别吓着趙大夫,趙大夫你就收下吧,也算我的一點心意。之後還得麻煩趙大夫。”程夫人帶着笑意說着。
趙秋樰思量再三雙手作揖:“那就多謝金老夫人和程夫人了。”
看到趙秋樰的動作,金程二人不自覺的笑出來聲。
結果就聽到程夫人的刺痛聲。看樣子應該是扯到傷口了,接着就聽到程夫人擔憂的問到:“趙大夫,我這傷會留疤嗎?”
“傷口大是會留的,”趙秋樰說完看到程夫人的沉默,思考了一番又說到:“我可以試着研制去疤的藥物,盡可能的讓疤痕小一點。”
程夫人連連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