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開眼界了。”趙秋樰大笑:“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毒害他?”
“為的是栽贓嫁禍,你串通家裡人收買縣令家的丫鬟,栽贓嫁禍給李三,之後用毒殺人滅口,為的是讓李三不再出現,讓他把罪名做實了。真是其心可誅!”張秀才信心滿滿:“大人,你若不信可以傳丫鬟鳴翠,便可知道真相。”
趙秋樰看他的樣子,心下一沉,隻怕鳴翠被他收買,而且今天這個像是一個局,這秀才很明顯就是沖着她來的。冷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我用什麼毒?”
“藜蘆,你不會否認吧,這是你親口說你家裡有的。如果你不是用來殺人,為何在家裡準備這東西。”
“這是用來治病的。這藥有毒但可以配藥治療中風。”趙秋樰看了一眼張秀才平淡的說。
“真是聞所未聞!一派胡言。”
“是你孤陋寡聞。”趙秋樰說完場外傳來一個聲音:“大人!我可以做證!”
原來是李連香,程縣令将她傳了上來,她便說道:“大人我是李家村人,這藥是趙大夫給我爺爺用來醫治中風的,我家裡還有藥渣。您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緊接着有一個衙差來說到秦掌櫃已經來了,秦掌櫃拿着賬本也證明了趙秋樰的話。
“大——大人,這也不能證明她沒有殺人滅口啊!”張秀才大聲喊道。
趙秋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得罪你了,非得說我有罪。”轉向程大人:“不過——大人,我想我知道有人知道李三在哪。”
“你說。”程大人說到。
“秦掌櫃昨個收了一批藥材,很巧的是,那裡面的藥材大多和我丢的差不多,而且帶了幾張藜蘆。”趙秋樰說完程縣令問秦掌櫃,秦掌櫃也連忙說是。
“那人竟然直接用手拿破開不久的藜蘆,必會留有痕迹,隻要知道城中大夫有那個這兩天醫治過就行。”趙秋樰從容不迫的說到。
“這城中這麼大豈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張秀才反駁到:“而且這藥材差不多都一樣,這麼能說明就是你的呢?”
“藥怎麼會差不多,你真的是一個秀才嗎?我真的懷疑你的水平。”趙秋樰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大人,昨個那婦人拿來的有一半可不是普通藥材,為此我還付給了她六百六十兩,今日趙大夫卻能說出藥材的名字,一字不差。”秦掌櫃說完。張秀才聽到銀兩瞪大眼睛,似乎不可置信。
“大人,不用去大海撈針的找,縣衙裡王主薄媳婦李氏就是李六嬸的女兒,隻需讓人将她傳來給秦掌櫃看看就可知道其是否是昨個賣藥的人。如果是那就能知道李三在何地。”趙秋樰說完。李六嬸一頓亂罵,驚堂木一響才安靜下來。不一會就讓人去傳喚。
此時也早有人說到鳴翠已經在公堂外候着。張秀才立馬變得精神起來像是勝券在握一樣,看到張秀才的變化,趙秋樰目光沉了沉。
鳴翠目不斜視的進到公堂,叩頭之後,縣令問到當時發生的情況,而鳴翠都如實回答。
趙秋樰聽着沒有一絲差錯心中暗忖剛剛那張秀才為何一臉自信的樣子,此時看向張秀才臉上時他臉上早已是藏不住的震驚,好似說為什麼會這樣一般。
沒等趙秋樰細想就聽到,“大人,王李氏到了。”
“傳。”
等王李氏進來後秦掌櫃的直說,昨個就是她。趙秋樰得到程縣令的同意後去看了她的手,兩隻手掌全都是不正常的青紫,趙秋樰也立刻秉眀這就是藜蘆的毒性所緻。而王李氏卻一直說不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那些藥是從哪來的,而且剛好是我被偷的,而你的手上又剛好是中了毒的迹象。”趙秋樰又低頭平淡的說到:“你這手是不是感覺到經脈抽疼,如果你說,我還能解你的毒,要不然你這兩雙手就這樣廢了,對了還有你弟弟,這都三天了吧,他的手臂你不想保一下嗎?”
“你這個毒婦!小賤人!”李六嬸大喊大叫。被縣令又是一聲呵斥。
最後王李氏還是說出了李三所藏的地方。沒一會兒李三就被帶到公堂,一到公堂就朝着李六嬸夫婦二人謾罵面部猙獰:“我就說偷銀子就行!都怪你這老婆子說偷什麼藥——你看看我的手——”說着對這李六嬸就是一腳。李六嬸挨了一腳哀嚎起來,衙差們急忙拉開。
原來是他手指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兩隻手臂全部青紫青筋爆出,此刻像是擡不起來一樣,垂在兩旁随身體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