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徐老闆說到:“趙大夫,這可是城中最便宜的鋪子了,一樓寬敞不說,還帶着個院子。前後暢通,到時養輛馬車,天南地北的出貨去哪都方便。要不是這家主人趕着年前去青州,隻怕八竿子都沒有這樣的好事,趙大夫現在可是我們縣的名人,知道你在找鋪子,特地給你留的。”
“我知道。”看他的樣子說的天花亂墜的,不虧是幹這行的,要不是許齊之前和她說過原因,她都信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不知這裡你是否滿意。”
“可以,我買了。”
随後趙秋樰和徐老闆去見了鋪子的主人家,然後去了縣衙更換地契簽字。這樣下來,這鋪子也算是趙秋樰的了。順便将藜蘆的解藥交給程縣令。
眼看着天色不早,就先拿着地契回家。下了牛車之後給了二十文,告訴錢大爺明日巳時來接她去城裡。
到了家中,告訴了趙母和墨時淵幾人鋪子的事。晚飯後,趙秋樰來到書房,開始思考起來鋪子應該怎麼裝修。
“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張?”墨時淵在對面問到。
趙秋樰頭也不擡的回到:“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接着繼續說到:“但還要請繡娘,其實那手爐我想找專業的工匠去做,能過得精緻些。那個上面可以雕刻些圖案之類的。還有要請人看着鋪子,我不可能每天都守在那。這香炭如果要批量做那也要請人。我想着要不然到十一月中旬。”
“嗯,我可以先給你推薦一個人。”墨時淵放下手中的書。
“誰?”趙秋樰擡頭眼中充滿疑惑。
“騰起元。”
趙秋樰有些搞不明白:“他不是縣城酒樓的賬房嗎?”
“嗯。”
“那他怎麼會——”趙秋樰轉念一想:“是你叫的?”
“不是,是他自己。”墨時淵想到騰起元昨天來找他的情形,隻怕也是騰躍的意思。查明真相?呵。
“哦哦,那也行,畢竟是騰爺爺的孫子。也算知根知底。不過我很好奇,看他的樣子學問應該很好。娘也說騰爺爺是有名的大學士,騰起元怎麼沒有去考取功名呢?”趙秋樰用手抵着頭看向墨時淵。
“被流放的犯人,三代以内不得考取功名。騰起元當初就在被流放的名單裡,本身就已經與仕途無緣。”
沒想到是這個緣故,趙秋樰含糊了幾聲繼續低頭思考裝修。
趙秋樰這邊說定,等第二天時就看到了騰起元早早的就等在院外,趙秋樰忙着叫人進來取暖:“你怎麼不敲門啊,站外面多冷啊。”
“東家。”騰起元沒有回答隻是叫到。
而後趙秋樰帶着騰起元一起去了縣城定做了一些架子櫃台。接着又去了縣衙買了家裡周圍的地基,又找了泥瓦匠準備建一個院子就當做做香炭的廠房了。
一連幾天都她跑上跑下的,也多虧了騰起元盯着,才早早的把定做的東西做完。
這幾日裡,趙秋樰也在店鋪外張貼招繡娘的事到是也有人來,但來的不多,跟着她們說好了日期帶着繡品來,等日子一到趙母來看她們的繡品。
騰起元得知後也立刻對她說:“東家,城北這邊有一家繡坊。”
繡坊?趙秋樰眼中一亮:“在哪?帶我去看看。”如果有繡坊那麼就不用自己招人了。
“隻是——”
“有話就說,别吞吞吐吐的。”趙秋樰看騰起元這樣有些不渝,既然他們倆要共事,她可不想去猜旁邊人的心思。
騰起元立馬改了自己的神色:“是,隻是這繡坊老闆名聲不太好。”
“嗯?”
“她原來是引州府一家青樓的娼妓,但不知道被什麼人贖身後安頓在城北,後來她就自己開了一家繡坊那裡面都是女孩,衆人都說這明面上繡坊暗地裡還不知道是什麼勾當,因着她的名聲也沒什麼人。”
“哦,那這也無妨,繡坊的繡工怎麼樣?”這身份又沒什麼,隻是繡工好不好。
騰起元搖搖頭:“沒見過。”
“那你帶我去看看。”說着騰起元帶着趙秋樰穿過兩條街。在角落盡頭才看到那繡坊的名字——回繡坊,這名字有意思。
此時繡坊大門緊閉。騰起元上去敲門,半響才有人來開門。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透着門縫疑惑的問:“你們找誰?”
“我們來找繡坊老闆談生意。”然而趙秋樰說完,那女孩立刻緊張還有些警惕道:“什麼生意!”
“是繡品生意。”說完隻見那女孩立刻展開笑顔回頭興高采烈地大聲喊到:“月姐姐,有人來做繡品了。”随後打開大門讓趙秋樰二人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