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淵聽着衛一的話後陷入沉思。
“當時都怪我,是我提議去那戶人家找吃的。我吃了東西後還拿給了衛三,沒想到裡面有毒,衛三一運功,毒素蔓延才被殺的。”衛六自責的說到。“二哥和衛五掩護我和大哥才不知下落。請主子責罰。”
墨時淵目光幽幽的盯着兩人的頭頂:“你們是怎麼到這的。”
“我們得知主子被流放到此,尋過來的。”衛一回答到。
“是啊。”這個問題不是問過了嗎,衛六心想,但也不敢質疑墨時淵的話,補充到:“怕他們有詐,屬下又中了毒所以大哥就帶着我一直往山裡走,沒想到這附近村民不知怎麼回事一直往山裡轉,躲躲藏藏的,之後就在林子裡遇到了——世子妃。這才得已和主子相遇。”
“嗯。”墨時淵手指輕輕摩擦着。“什麼毒?”
“金邊散。”
這廂趙秋樰剛剛讓兩個小的去休息,片刻墨時淵就到了趙秋樰草藥房這裡。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趙秋樰擡頭看過去。
“他們會在這裡久住。”墨時淵走到一個石杵前。“可以看家護院有事讓他們做就行。”
趙秋樰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他的那兩個下屬。
“哦哦哦,可以啊,不過沒地方住了,隻能委屈他們先住雜物間了,”趙秋樰說到。“等旁邊的房子修建好之後,在讓他們過去吧。你覺得怎麼樣?”
“好,明天他們會裝作來這裡上工的護院。”
“嗯嗯。”趙秋樰點頭,這也說得過去,家裡突然出現兩個人那也太吓人,說是招的護院也好。
墨時淵問到:“你知道金邊散嗎?”
“嗯?沒聽說過,這是什麼?”趙秋樰疑惑。
“這是衛六身上的毒。”
“雖然我沒聽說過,但我可以看看。”趙秋樰一聽來了興趣。
等到第二日,趙秋樰将雜物房的一些東西先搬到茅草屋。當初的兩間茅屋都挖了地下。一間變成了冰窖,一間做了一個小地窖,現在隻能先将東西放在地窖上面。
将雜物房簡單弄一下,放了個炭盆,鋪了稻草,放了被褥棉進去,
等衛一和衛二來敲門時,他們倆早已經換了衣服,趙秋樰隻跟趙母說因為上次李三的事,他們二人是招的護院和工人,是倆兄弟,先住雜物房,等旁邊房子修好之後再搬過去。
趙母聽到臉上很平靜,也沒有說什麼。
衛一和衛六在院子後面的棚子中碾着炭末。衛六忍不住小聲的說着:“你覺得這個炭用來幹什麼?為什麼要碾碎啊?昨天主子的書房你看到了嗎,居然燒着炭,還是白色的。你有沒有發現主子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這主子看來和世子妃相處的還不錯呢。不知道二哥和衛五怎麼樣了。”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你太吵了。閉嘴。”衛一直接不留情面的說到。
“切。”衛六直接翻了個白眼。
“衛山,你過來一下。”趙秋樰忙活完之後,到後院叫到。這是衛六的化名,衛一化名叫衛遠,一開始聽到時趙秋樰還感到有些熟悉呢,但想想可能是她之前在醫院裡聽過吧,也就沒有在意。
“來了,夫人。”站起身和衛一說了一聲我走了,之後就跑了過去。
趙秋樰帶着衛山來到草藥房,給衛山把脈。“聽墨時淵說你中了金邊散,所以我想看看。”
“您還會醫術啊,夫人。”
“略懂一點。”說着随後看了衛六的舌頭,又問了他一些症狀,細細琢磨。
“現在不能運功,一運功這毒就會立刻毒發,衛一給我封住了血脈。”衛六說到。
趙秋樰點頭,又用針刺穴,結果針拔出來時都黑了一半,又要了衛六的一點血,拿幹淨的盤子,用棉簽慢慢推開,根據症狀和血液腦子瘋狂的運轉各種草藥的藥性。
不知過了多久,一擡頭發現衛六還站在哪。
“你先去吧。”趙秋樰說到。
“是。”衛六恭敬回到,到了門邊又轉頭問到:“夫人,你既然懂醫那你認為主子的腳可以治嗎?”
聽到問題,趙秋樰擡頭帶着歉意搖頭:“他被挑了腳筋的,恐怕有心無力。”她還記得墨時淵說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但他是患者還是聽他的吧。
“也是。多謝夫人。”被挑了腳筋怎麼可能還能醫治,衛六當然知道已經治不了,但還是想問一句,現在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又難受起來。
衛六走了之後,趙秋樰看着層黑血,将靈泉取了出來,放了幾滴在盤中,用棉簽的小木棍輕輕的将血和靈泉混合稀釋。看着盤子裡的液體,趙秋樰轉身進了書房。
“墨時淵,運功是這麼運的?”趙秋樰問到。
“練武之人,丹田處會産生一道氣,就是内力,運功時内力會下沉,然後運轉周天......”墨時淵繼續說着,雖然不知道趙秋樰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繼續解釋着她不時所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