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着村長直接讓他們二人過來,也一并簽了。
這一場下來,一共十七人願意來,衆人大多都被索賠的銀兩吓退了。
在工地上和工地廚房的就有九人,有除此之外餘下的六人裡有四名女子和兩名男子。
“那麼就辛苦今日各位來這了,如果有人不放心,可以先回去考慮一晚,明天酉時之前還是可以來的。”對着村裡人說道。
接着又對着這十五人說到:“明日辰時四刻你們到我家裡來,我會告訴你們這麼做,如果有人後悔了不來也可以。”
墨時淵一直在不遠處看着,目光如影随形,嘴角輕攜笑意。
趙秋樰說完一切就直接退場,向墨時淵自信的走去。
墨時淵跟着她在轉身那一刻還是瞥了一眼李飛完好走路的腿。
衛六在身後心中已經開始佩服起趙秋樰來,而其他幾人都沒有看到衛一用複雜的眼神看了趙秋樰一眼,寒光一閃而過,又恢複如常。
等到第二日,又多了三個人,其他村民倒是沒有要退的,将寫好的規章制度貼在大房作坊中又通讀解釋了一遍,工作時間也全都一一說明,就讓在工地的人先回工地上工,留下的人分到不同的工位,經過三日趙秋樰手把手的教授到也都差不多,
而被分到炭工的李飛卻驚呆了,之前他在工地廚房的那個棚子看到燒炭,本以為是趙大夫買的,沒想到是自己燒出來的,怪不得要簽那樣的契約了。
隻是藥膏的配藥以防出差錯,還是趙秋樰來配,看來以後要招懂的草藥的。
以防萬一趙秋樰也去縣衙辦理了砍伐證,至此一個小型作坊也開始了運營,村裡人都翹首以盼簽字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做了什麼活計,但都沒有得到回答。
直到後來第一個月,作坊的人領到工錢和補貼,衆人才開始後悔起來。
安排好這邊的事後,趙秋樰去找了騰躍,衛六也跟在身後。
“騰爺爺,我是想問問,這村裡大概有多少人來你這學習。”趙秋樰說到。
“其實也沒多少,村裡人都窮,有些孩子來學習都是斷斷續續的,也有那種想讓孩子出人頭地考取功名的,但都是往縣城學院送,而且幾乎是一大家子去供一個學子。之前村裡倒是有一個年輕人,叫李義的去考了個童生,但他家裡出了事就沒有繼續學了,他在工地做工,前幾天還報名去你作坊了。”
趙秋樰對這個人有印象,是個能吃苦的,沒想到是個童生。
“村長這村裡有人家送女兒來上學嗎?”
“女兒?怎麼會有,如果有條件一般都送兒子,怎麼會去管女兒識不識字呢?”騰躍摸着胡子說到。
“如果我在作坊那邊建一個私塾,想請您去教書您覺得怎麼樣?”趙秋樰遲疑的說道。
“丫頭,隻要你說我就會去這都不是問題,隻是看你剛剛說的也是想讓女孩入學吧,其實難的不是建一個私塾,請一個夫子,而是怎麼讓村裡人送孩子去。這其實也是吃力不讨好的。”騰躍歎了口氣。
“我明白。”辦私塾其實也隻是想讓他們明事理,有思考問題的能力,但這種事确實是急不來,隻能慢慢盤算。
從騰躍家出來後,趙秋樰準備去工地看看,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瘦弱的年輕男子捧着碗雙手像是被凍得通紅,向這邊走來。
趙秋樰一看這不是李義嗎?
那廂李義也看到了趙秋樰,手上拿緊碗,尴尬一笑:“趙大夫。”
“這大中午的你不去吃飯嗎?”這個時辰在工地做工的人應該在那邊吃飯啊,趙秋樰略有疑惑。
“這,我隻是想拿回來吃。”李義話音剛落,有兩道兒童的聲音從趙秋樰身後響起。
隻見兩個長得相像,面色枯黃瘦小四五歲的雙胞胎跑到李義那邊,直叫着哥哥,今天吃什麼。
“他們是我弟弟,我,我碗裡的都是我的飯食沒有多拿。”李義不好意思的向趙秋樰說到。
趙秋樰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你可以吃飽了,再盛飯菜回來的,這碗裡的太少了。”
“不不不,這裡就夠了。”
“你現在在工地做的是體力活,不吃飽身體會承受不住的,而且那工地廚房吃食也足,不必去省,就是讓你們吃飽了,等會再去廚房多盛些。”趙秋樰說到,其實每天中午那裡的飯菜都會有剩下的。趙秋樰也讓廚房幫襯的都帶回去了。
李義感激的應下來。
看着那兩個孩子被李義帶走,趙秋樰若有所思的看着兩個小孩的背影。
在工地和作坊逛了一圈後,心裡對建一所私塾的計劃就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