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傷了?”突然趙母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趙秋樰吓了一跳:“娘說的誰?”
“墨時淵。”
“哦哦,也算吧。”趙秋樰含糊道。
趙母沉默一瞬,“這段時間你跟他相處我都看在眼裡,按理說你已經嫁給了他,做娘的也希望你們兩能百年好合,隻是我過不了心裡的那關,總會記得你大哥被你爹和景王府牽連而死。”
趙秋樰聽到最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那如果爹和景王府都是被陷害的呢。”
“我曾經怎麼會沒有想過是陷害,但是你大哥已經死了,那就是結果。”趙母慘然一笑。“唐家那小子千裡迢迢的跑到這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是為了誰過來的?他們想要翻案,可是我在乎的不是翻案,因為這案子對我來說真相已經不重要了,你大哥因此而死這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嗎?”
趙秋樰不可思議的看着趙母,“如果安國公府真的是被陷害的,大哥因此而死,那麼他将永遠都是罪臣之子,您如此疼愛大哥,那麼你想讓他一輩子都背負這樣的身份嗎?您在這怪景王府和爹連累大哥,那您為什麼不去怪那些陷害安國公府和景王府的人呢!他們才是罪魁!”
趙母被趙秋樰的音調驚到,這也是趙秋樰第一次用嚴詞的語氣和趙母說話。
“這是怎麼了?”屋外傳來柳姨的聲音。
眼見着柳姨走了進來,趙秋樰收拾情緒笑道:“柳姨。”
見二人氣氛不對柳姨笑到:“你娘給你挑花色挑了半天呢,怕你不喜歡又帶了兩三匹讓你挑呢,那兩個小丫頭還在屋裡看呢。”說着去拉了拉趙母。
“好,我馬上去看看。”說着趙秋樰出了草藥房,第一次與趙母談話時她就知道趙母對墨時淵有意見,隻是沒想到趙母的心裡居然是這麼想的。
将熬制好的藥端給墨時淵,她突然對這個大哥有了好奇,“你覺得——我大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沒想到趙秋樰會問這個問題,趙淩恒是個什麼樣的人?時間這麼久他依稀記得:“才情洋溢,風度翩翩,連皇上都誇贊過你兄長,将來文臣之首有其一位,國之棟梁有汝一席。”
趙秋樰沉默,沒想到趙淩恒居然會有這麼高的評價。
“你兄長原本就有爵位承襲,但依舊去考了科舉,中了進士,你可知為何隻是進士?”
趙秋樰看着墨時淵搖頭。
“本朝規定承襲爵位者不入三甲之列,他中進士是因為他最高能考上的隻是進士。”
原來如此,難怪趙母一直念叨,才華橫溢,前途不可限量。
看來趙淩恒像是一個白月光一樣的人物了,記憶裡也沒趙淩恒成親的印象,這又是一本重生文,他不會是女主的白月光之類的吧。
“上一次你說你知道林茹萱,那她是什麼身份你應該知道吧。”趙秋樰問到。
墨時淵面色有些古怪,沒想到她思維跳的這麼快,但她既然不知道林茹萱是誰,那她上次怎麼會問。“林茹萱就是之前的趙淨語。”
趙淨語,怎麼這麼耳熟,趙淨語!“什麼!”趙秋樰如同被雷擊到一般,萬萬沒想到這重生文女主居然會是趙淨語!那不就是原來的安國公之女嗎!
照這樣來說是不是因為她是重生的,所以才知道原主和她身份對調了,才第一時間找到原主。那如果這樣原主豈不是炮灰?
少有看見趙秋樰這副驚雷的表情,“你怎麼會知道林茹萱這個名字?這名字在這段時間京城中才開始傳開,唐博延來之後才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見墨時淵眼中充滿懷疑,趙秋樰打着哈哈,說漏嘴了,她也沒想到林茹萱一開始就不存在啊,誰知道這女主名字居然是半路才出來的。
趙秋樰面色有些為難,她不知道怎麼說。
墨時淵看了一瞬,也不為難她,自己轉開了話題:“她現在是平宣侯的親生女兒。”
嗯?“她不是被一個姓柳的侯爺認做義女了嗎?而且怎麼會是平宣侯的女兒!”趙秋樰更加驚訝,不對啊如果林茹萱是女主,那她爹會是反派人物嗎?那幾張紙上明明寫了在十年前平宣侯府和馮家的陰謀,難道後面是女主大義滅親?
“這事就不得而知。”墨時淵說到,這事他确實也不太清楚為何趙淨語突然變成平宣侯的女兒,前世他也沒這麼多精力去查。
好吧,真是離譜,不過現在也解釋得通,為什麼一開始趙淨語的動作了,應該是提前得知安國公府和景王府要倒黴,所以提前跑路?唉。
不過,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趙秋樰探究似的看了墨時淵:“你剛剛不是說,是唐博延告訴你林茹萱的事,但是我問你的時候唐博延可是才剛到,你怎麼知道林茹萱的呢?”
墨時淵沒曾想被趙秋樰抓到話語漏洞,面不假色的回答:“之前有傳過書信。”
聽到這,趙秋樰了然,好吧,傳信麻,怪不得她之前好幾次看到騰起元從書房裡出來,倒也沒有去懷疑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