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樰一驚:“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你說會不會是他?上次他走時就感覺不安好心,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縣城裡,明天我去找秦掌櫃問問。這段時間得罪的人也隻有他了。”
“嗯。”墨時淵點頭。
“上次聽他說他好像很厲害一樣,雲州季家是怎樣的存在啊?”趙秋樰問道,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雲州季家第一任家主是一名郎中,曾經在太祖打天下時救助過太祖爺,太祖感念其大恩,加封百醫郎,賜下雲州百山,許其見官不拜,其子成立百方藥鋪,攬盡天下藥材,專供太醫院,後來漸漸沒落,其子孫一代不如一代。”墨時淵平靜的說道。
趙秋樰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他們這次可能也想借着千藥宴,重振輝煌。”
“嗯?”
“他們放出風來的千年人參,不僅僅隻是拍賣這麼簡單,傳說季家第一任家主當初救助太祖時用的就是千年人參。”墨時淵思索道,前世并沒有這一件事,除非——墨時淵看着趙秋樰。“你說季家的那支參會不會就是你賣的那支。”
趙秋樰猛然擡頭看向墨時淵,帶着震驚:“不會吧,那參可沒有千年啊,隻要是懂參的人來看,那不就露餡了?”
“沒有千年,那也有八百,也是一樣的,這也難得了。”
“照這樣說,那難怪了,怪不得那個季澤勇後面會直接給錢了,當時我就說了如果不給錢就把那參還回來。”趙秋樰恍然大悟。
“如果今天的事都是季澤勇整出來的,你覺得季家會保他嗎?”趙秋樰眉頭緊鎖。
“現在不會。”墨時淵斬釘截鐵的說。
“季澤勇雖說是季家嫡支,但現在季家家主是他爺爺季文,他父親還有一個嫡親兄長,但那兩個人都是平庸之輩,在兒孫這輩中隻有他堂弟季澤明能入季文之眼,如果這件事情鬧大,季文會為了名聲,徹底放棄他。”
趙秋樰聞言想了片刻,“你說的現在不會是什麼意思?”
“世事難料,我說的也不一定。”墨時淵意味深長莫名一笑,“好了,有什麼事明天再問,去休息吧。”
說着趙秋樰倒是打了一個哈欠,“那好吧,那你也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趙秋樰回房睡覺。
隻留下墨時淵忽明忽暗的側顔,手指一揮,燭光熄滅。人參拍賣?有很多事确實變了,季澤勇既然敢口出狂言,策劃這兩場戲,在他眼裡這已經是死人了。
第二日一早,趙秋樰帶着人去往縣衙,将人交給衙門的人,因着趙秋樰之前的事所以縣衙的人都認識趙秋樰。
“趙大夫,過了明後天就要過年了,所以這個案件要到過完年之後才能給你審案了,不過你放心,程大人一早就說了既然是趙大夫您的案子,就不用等十五之後,等到正月初七就給趙大夫你審案。”一個小衙差讨笑着說到。
趙秋樰也知道,确實快要過年,也為難了,“謝謝,麻煩了。”認真的道謝之後準備轉身離開,突然想到昨夜趙淨悠所說的事:“這位小哥請問一下官府的官鋪在哪?”
“你是要買煙火爆竹對吧?”衙差說道。
“對。”
“那你跟我來。”
說完,衙差帶着趙秋樰走出了縣衙往右邊走到一個角門處,外面立着一塊牌子上面直白的寫着官鋪二字,下面是時間十二月二十五至正月十五。
此時那邊來往的人卻非常多,“小哥,這縣裡人這麼多,還有村裡鄉鎮,隻開設一個官鋪嗎?”
“哪能啊,這東南西北四城街巷,還有各個鄉鎮驿站亭舍都有官鋪,反正也就賣這幾天。趙大夫這個你不知道?”
趙秋樰心中一凜:“我之前也不出來自己買,所以不太了解。”
“哦哦。”衙差倒是沒有什麼懷疑什麼,有錢人都隻會派人來買,他也隻是随口一問。“唉,誰讓公孫家不做人呢,好好的煙花爆竹竟然差點炸了半個淮安郡,所以啊出那事,皇上登基之後才會将這煙花爆竹收入官府讓官府管制,但增加了各個地方的管理量,你看裡面的人都是這段時間要輪班的,好好的年也要在這裡度過。”
趙秋樰顫顫的笑,生怕自己再問出什麼是這裡平常人知道的事來,隻能哈哈點頭。
不過她聽到了一個詞,公孫家?一個案子能影響煙花管制,想來應該也是大案了,等找時間再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