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家中，叫着墨雲言和趙淨悠來拿煙花，“昨天沒有抓緊你，今天買煙花給你們賠罪了好嗎?”趙秋樰彎腰說道。

“不怪嬸嬸的。”墨雲言說道。

趙淨悠低頭看了一眼煙花，别扭的說道：“我原諒你了。”

聞言趙秋樰低頭笑笑，“那淨悠幫我去草藥房第二個架子那裡把那個小箱子拿過來好嗎？”

趙淨悠轉頭哼了一聲，雖沒有說答應，但是去的方向卻是草藥房。

趙秋樰将孫萍萍二人帶到了作坊房裡，讓周家春娘燒了熱水，讓兩個孩子先洗一下再給二人上藥。

将男孩的褲腳挽上去之後，趙淨悠在旁邊倒吸一口冷氣。

“你嗓子不能說話，那你會寫字嗎？”趙秋樰上完藥之後問道，趙淨悠在旁邊驚呆了，“你居然是啞巴！怪不得剛剛上藥不出聲。”隻見男孩瞪着趙淨悠，趙淨悠也不甘示弱。

“淨悠，不能這麼講話。”趙秋樰說完，趙淨悠不服輸橫了男孩一眼。

将紙筆給他之後，就見他在紙上寫下墨千鴻三個字，墨？趙秋樰懷疑的看着男孩，這不會是和也是個皇親國戚吧，也不怪她這樣想，而是墨這個姓本來就少見，現在再加上還有一個墨時淵在。“你認識墨時淵嗎？”趙秋樰問道，如果是皇親國戚，那他們都在一個圈子，多多少少也能知道這個名字吧？

然而就見墨千鴻搖頭，好吧也可能是湊巧。

這邊問完之後，又去問了一下孫萍萍。

“我家有哥哥姐姐還有爹娘還有奶奶，還有好多好多人。”聽着孫萍萍這樣回答，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将此事先放下。

囑咐他倆先好好休息，再讓周家人看着點。

“那嗓子真的能治嗎？”走在路上趙淨悠問到。

“當然了，他是聲帶被人打了受損，不是先天啞巴，當然可以。“趙秋樰對趙淨悠笑道。

趙淨悠對這些詞有些疑惑，但還是擡頭：“其實我感覺你很厲害。”

趙秋樰聽到眼中一亮，揉了揉趙淨悠的腦袋，“那謝謝了。”

“我昨天掉到水裡，還以為要死了看到二哥了，我以為是二哥在拉着我，每一次二哥帶我出去他都不會放開我的手的，有一次二哥帶我去京郊摘果子時我差點從樹上摔下來，他都會牢牢接着我，昨天我還以為你是他。”趙淨悠低落的說到，“其實我已經不讨厭你了。”

趙秋樰聞言，蹲下身，“那我們以後好好相處，好嗎？以後我就像——二弟弟一樣保護你好嗎？”

“哼～”趙淨悠擦了擦眼淚，“那我勉為其難答應了，你不能丢下我。”

趙秋樰聽完寵溺笑道：“好～”

臨近夜晚天空中又開始下起雪來，趙秋樰配好藥之後，才休息片刻，一旁的趙淨悠還在旁邊拿着草藥一一對照的書，小小的一個竟然也不叫累，那本書是之前趙秋樰按照得到草藥來畫的隻寫了大概的藥效，還沒分門别類，也難為她喜歡了。

“你想學醫嗎？”趙秋樰輕聲細語。

“我想和你一樣厲害。”趙淨悠眼中發亮的說道。

趙秋樰聞言一笑，“好啊，那過完年之後，我就開始教你，好嗎？”

趙淨悠點頭。

晚飯畢，趙秋樰給墨時淵送飯菜。

“那裡有一個孩子姓墨，叫墨千鴻的，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和你同姓，我知道這個概率很小，但是還想問問你，”

墨時淵聽着這名字，面露疑惑，想了片刻：“沒聽說過。”

“好吧，那可以碰巧同姓了。”趙秋樰随意說道。

“改天你帶他來讓我見見，皇室宗親這麼多我多多少少也有印象。”墨時淵說道。

趙秋樰點頭應下，又吐槽到：“我感覺還是制度有問題，你想啊這人口買賣居然會是合法的，他那賣身契上的名字都不是他自己的名字，這不就是一個漏洞嗎，誰知道那些被賣的是不是自願的，真是不理解。”

“那你認為這種行為不合律法嗎？”墨時淵輕聲說道。

“那當然了，豈止是不合律法，是犯法才對。”趙秋樰不假思索的說道。

“但在這這種事情存在就是合理的，你如何得知是犯法的？”墨時淵聲音透着松弛，像是很随意的說道。

“在我們那——”趙秋樰腦中一震，突然看向墨時淵，“我，畢竟，那是人。”

“你們哪？”墨時淵笑道。

趙秋樰不言語腦子還在組織着言語。

結果就看到墨時淵輕笑，“等有一天，你能告訴我全部好嗎？”

看着墨時淵溫柔似水的眼眸，心裡悸動，一直以來猜測他知道，和現在他試探挑明，是不一樣的感覺，趙秋樰沉默，直到墨時淵吃完飯之後，才退出來。

她好像感覺到了，墨時淵看她時和看别人是不一樣的，那她呢？她一樣嗎？算了，一不一樣，她也不想去深究，自尋煩惱。

除夕當天，趙秋樰早早的就起來，外面細碎的雪花零散的飄落，将一早準備好的對聯，和趙淨悠與墨雲言一起貼了起來。

“左邊些，往左邊一點。”趙秋樰拿着對聯比劃，趙母在後面說到。

之前的那番對話，趙母僵硬幾天之後，自己調整過來，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依舊如從前。

“還有大門，那邊還有紅燈籠也要挂起來。”趙秋樰對着墨雲言和趙淨悠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