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家人不會管嗎?”趙秋樰問道。
“這些日子他們都在忙人參宴,這種節骨眼上,季澤勇就顯得無足輕重。”墨時淵回道。“而且是季澤勇自己出走。就算到是季家查到,那也不必怕。”
趙秋樰想想也對,算算日子這幾天确實是季家人參宴開始了,也不知道現場是什麼情況,可惜他們不能出引州,唉。
“你想去看嗎?”墨時淵看着趙秋樰臉上的表情問道。
趙秋樰擡眼看了一眼。
墨時淵笑道:“明面上不能去,暗地裡可以,就像這次季澤勇,别把自己給束縛了。”
趙秋樰心中歎氣她在法治社會活了近三十年,這哪裡是束縛,這是習慣。
“我隻是好奇是什麼樣的,也不想去。”趙秋樰說道,“對比這個我還是想去那個山谷看看。”
墨時淵點頭,“等不下雨了之後,我陪你去。”
“好啊!”趙秋樰開心說道:“你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不過說起來,你的腳已經好了,怎麼還做在輪椅上?”趙秋樰問道。
“好得太快,不是什麼好事。”墨時淵笑道。
行吧,他又在打啞語,随他吧。
到了第二天,天氣沒轉晴到時等來了騰起元,來報賬。
還說起來一件事,引州府金知府接到了一個案子,是狀告引州刺史呂孝仁,以官身牟利殘害百姓。在更是在去歲十月在官船中舉辦宴席,以百姓拉船,害得人員落入水中丢掉性命。
“這還沒完,在去年夏季時有城中富商對其行賄将自己兒子殺人的罪行掩蓋,說起來和東家還些關聯。”騰起元說道。
“什麼!”趙秋樰震驚這關她什麼事?
“那個富商就是東家你買申河縣鋪子的那個老闆,被殺之人是原先租鋪子的人,兇手那個富商之子,有人給他抵罪,是呂刺史做主,現在這件事被抖了出來,金知府正在跟青州那邊交涉,還有許多事,現在引州府城都對此議論紛紛,裡面牽涉的引州府官員數量也很多。”騰起元說道。
趙秋樰再一次震撼,随即看向墨時淵。這裡面不會也有他的事吧,之前金知府可是從他書房裡出來的。
“其實這些事之前也有人擊鼓鳴冤過但官府的态度都是置之不理,而金知府一直以來都是屬于膽小怕事明哲保身的人,也不知這次為何開始将案子接了,現在引州府那些跟呂刺史關系不錯的人,人人自危,怕是他們有人會孤注一擲,呂刺史也已經給其施壓了。”騰起元繼續彙報。
“那金知府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趙秋樰說道。“那個刺史官職比他高吧?”
“隻有上書朝廷,讓朝廷派出欽差來審,這也是他的指責。”墨時淵笑道。“也不知會牽扯出多少人。”
趙秋樰默默看了一眼,不知道才怪呢。
“對了,丹景閣可是在申河縣,在申河縣發生的命案,不是應該由縣令處置嗎?這程縣令?”趙秋樰突然想到。
“屬下回申河縣時,剛好碰到程縣令的車馬去往引州府,看來這次金知府要大義滅親也不可說。”騰起元說道。
這麼狠的嗎?
“這裡天高皇帝遠,就算上書也隻怕那些人證撐不到欽差來。”墨時淵低頭思索。
“什麼?他們難道想殺人?但是這不就犯了衆怒了嗎?”趙秋樰驚道。
墨時淵沉默不語。
“死難者家屬衆多,加之現在金知府開始接着案子,如果這樣,那豈不是在向城中百姓說這就是有問題的?這呂刺史就算狗急跳牆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吧?”騰起元在旁邊接着話語道。
對啊對啊,趙秋樰也跟着點頭看向墨時淵。
“我說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聽從呂孝仁安排一切的人,那才是真正的人證。”墨時淵說道,“把他抓在手裡才是必要的。”
後來墨時淵又吩咐了衛二和騰起元再一次去了引州府,至于去做什麼也無從得知了。
“這呂刺史會落馬嗎?”等人都走了以後,趙秋樰問道。
“那要看京都派來的欽差了。”
“恩?我可不信你安排這些之後,會讓别人來決定結果。”趙秋樰說到,相處這麼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墨時淵是個什麼樣的人。
墨時淵聞言臉上露出高興的笑顔走到趙秋樰跟前,有一種沖動想将她攬到懷裡,卻還是沒有動作:“這呂孝仁現在的夫人是馮家的人。這次的欽差人選平宣侯隻怕也會橫插一腳。”
啊?她想起來那個在金府看到的婦人,她原來是馮家的人。“那你有沒有什麼安排?”
墨時淵微微搖頭,“不過,呂孝仁的原配夫人,是京城安家禦史大夫的表妹,當初呂夫人死的時候是一屍兩命,是呂孝仁縱容的,但當時安家官職不高,無處發難,安家對呂孝仁可謂是恨之入骨,有了這個機會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啧啧啧。”趙秋樰從上到下打量着墨時淵,“你這算的也太精了吧,佩服佩服。”
墨時淵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沒有把握的事他前世做的太多,這次雲言還活着,還有她,那麼每一步都必須要在他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