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新房,新娘妝的甄洛依面色着急,眼中有淚,周豐陽躺在床上,趙秋樰上前查看,隻見人面色蒼白發冷,脈搏緩慢,“他中毒了,像是夾竹桃。”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他之前是服用過什麼嗎?”趙秋樰問完,甄洛依連忙指向桌子上的一碗鳜魚羹。
趙秋樰上前一看,“正是夾竹桃,你們去抓一兩甘草和瓜蒂用水煎給他催吐。”
說着便有人照着吩咐做了起來。
旁邊的周夫人看着那碗鳜魚羹早已氣急,很快就有廚房管事的來說,這鳜魚羹是和喜宴中的菜色是一樣,每個經手的人也都是周豐陽房裡的人,不可能有人下毒。
而這邊趙秋樰聽着:“那道菜是誰做的?”
趙秋樰一說,周夫人也立馬反應過來,急匆匆的帶着趙秋樰去了廚房。
趙秋樰跟着到廚房,看着這三十三道鳜魚羹,一一檢查,等最後一道之後對着周夫人說:“都被下毒了,中毒者輕則惡心腹瀉,重則昏厥死亡。”
說完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像今天這樣的婚宴,到場的無一不是城中官宦和富商顯貴,如果真吃了下去,後果會是如何!
旁邊一個中年廚子一聽連忙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大喊:我沒有下毒,冤枉啊!做這道菜的是城中最大酒樓,留仙居的主廚曾廚子所做,這道鳜魚羹就是他的招牌菜。
趙秋樰細細查看起了食材,這活着的鳜魚依舊在水中,而其他菜也看過,沒有被下毒。
“這水缸裡的水,是煮魚羹用的水嗎?”趙秋樰在一個用得快見底的水缸面前問,因為裡面的水質剛剛用手沾了一點,就是夾竹桃。
曾廚子回答:“是的是的,這道菜講究一道鮮,這水是城外福山上的山泉,今天早上讓人去擡的。”
後來周夫人叫了擡水的六個人進來,這六個人都是周府的下人,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
“這水裡被人下藥了。”趙秋樰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然後仔細觀察幾人臉上的神情,然後又繼續說道:“這藥的毒,隻要是碰過的指甲上都有黑斑點,就算是洗,沒個三五天也洗不掉的,你們現在就把手伸出來,我看看吧。”
這自然是騙這幾個人的,看看有沒有人心虛。
而其中五人都利落的伸出手,隻有一個人,将手卷在腿側,周夫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立刻叫人将其抓起來。
後面的事趙秋樰也不再去聽,那道鳜魚羹也沒有擺上席宴,後來聽說是和呂刺史有關,這又給他的罪證裡面又加上了一條。
然而在金知府和周大人談話時,竟然來到家中求見墨時淵,趙秋樰無奈隻說墨時淵喝了藥現在正在休息同她說也是一樣,等到了書房裡之後,二人說的就是婚宴上被下毒的事情,。
他們連審帶查也查出了東西,這次的接頭人是一個叫方力的人,之前原是一名被刺字的囚犯,被放了之後就跟在呂刺史旁邊,到了引州。
之前呂刺史在船上宴請就是那個方力張羅的,就算是墨時淵之前所說的最有力的人證。
“但是這個方力之前我們也想抓過,可能他的嘴特别硬,呂刺史現在也還在任上,隻怕他也不會招。”二人憂心忡忡。
“那如果他的性命受到威脅呢?”趙秋樰說道。
“趙大夫意思是說嚴刑逼供嗎?”金知府問道。
“嚴刑逼供是下策,當然是讓他心甘情願的招供。”趙秋樰說到,然後繼續說:“你們讓人在城中散播當日鳜魚羹有毒的事,話語中用疑是呂刺史主謀的字眼。”
趙秋樰此時的神态和墨時淵有得一比。
“趙大夫的意思是?”
“這是事實,你們隻管去做就是了。”趙秋樰說完,二人隻得應下。
而趙秋樰所做的就是要離間方力,又叫來衛二,對他說到,讓他暗中跟着方力,等事情傳播幾日,讓衛六和他假裝呂刺史派去的殺手,在方力必經之路上暗中說漏嘴,看看方力的反應,然後在當天去假裝刺殺。
她就不信這樣,這方力還能對呂刺史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