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後,于秀的病症已經好得差不多,經過幾日的調養也沒有再複發的樣子,趙秋樰才放下心來,這些日子除了趙秋樰能進這屋子其他人一概都不能進,墨時淵一開始雖然有異議但也架不住趙秋樰堅持。
期間方院長到是來過一次,隻是面色略微凝重的走了,原來這于秀是青州府知于書院的人,這次跑出來是來投奔方院長的,方院長得知趙秋樰可以醫治後,就将于秀放在趙宅,讓趙秋樰好好照顧之後,自己急匆匆的就走了,随後去書院時,裡面的人隻說院長外出了。
于秀的病好的差不多,今日趙秋樰出去轉了幾圈這才知道聽說城中知府在找大夫進府衙,也不知什麼事。
“是不是這裡也聽到了消息,所以讓人找治療疫病的藥方?”趙秋樰問道。
“不是,别多想。”墨時淵說道,他并不想讓趙秋樰陷入危險之中,這是疫病随時都會感染。
“好吧。不過那人已經好多了,可能也是比較輕的緣故。”趙秋樰沒什麼懷疑,因為城中也沒有說有疫病,各個城門口都是來去自如。
然而就在趙秋樰去丹景閣時,甄洛依卻找上門來。
“趙大夫,你回來了!”甄洛依高興的叫道。
回來?她哪裡也沒去啊,還沒等趙秋樰說些什麼,甄洛依就拉着趙秋樰到一邊環看四周見到沒人才小聲的說到:“趙大夫,不知道你對這疫病怎麼看?有沒有什麼頭緒?”
趙秋樰驚了片刻,她怎麼知道?難道是青州那邊的消息傳了過來了?“我倒是有對症狀較輕的方子,效果還不錯。”
“真的!那太好了,之前我想讓人去請你過府,他們說你去河雲縣了,看來你是知道了疫病,趙大夫不愧是你,竟然能這麼快就找到藥方,還請你去府衙一趟!”甄洛依高興的說到。
“河雲縣?”聽到甄洛依的話,趙秋樰驚到,她什麼時候去了河雲縣。
“之前府衙出事的時候我就派人去李家村還有城中趙宅找過你,他們都說你去河雲縣忙鋪子的事了。”甄洛依狐疑的說道,找趙秋樰是她自己的意思,因為聽到了她公公和她相公的談話,府衙裡有人感染了疫病,被隔離起來,找了城中大夫去府衙研制方子,不準外出,她還很疑惑趙秋樰的醫術怎高,為什麼不找趙秋樰?
趙秋樰聽完解釋轉身看了一眼水青,就見她心虛的低下頭,看這樣趙秋樰還有什麼不明白,轉頭笑着對甄洛依說:“前些日子确實去了河雲縣,有些急事,沒有注意到你找人叫我,先在這裡說句對不住。不過你剛剛說府衙出了事?出什麼事了?”見甄洛依一臉難色,就拉着甄洛依到鋪子内堂。
“水青你也進來。”趙秋樰轉頭朝着水青叫道,水青原本想出去傳個信,現在也隻好硬着頭皮跟着進去。
“之前那個被判刑的富商死在牢房裡,趙大夫你知道吧?”甄洛依一進内堂就壓低聲音說道。
趙秋樰點點頭,随後甄洛依才說到,原來那個富商之前有人去探望他,但那個人得了疫病不知道,結果這富商原本就挨了刑罰結果傳染了疫病之後一病不起死了,現在牢房裡的衙役或多或少都傳染上了,全被隔離在府衙,大半個城中的大夫都被找進了府衙研制方子,為避免恐慌勒令都不能說出去,對外隻說是金知府得了風寒摔了一跤才讓大夫們留在府衙的。而那個來探病的富商親戚原本是要青州的,但被金知府讓人快馬加鞭的去追了回來,現在也在府衙裡。甄洛依想到趙秋樰的醫術,才叫人去請她。
“原是這樣,你放心我要先回去一趟,準備一些藥材,晚些時候就去府衙。”趙秋樰說道。
甄洛依自是欣喜。
等趙秋樰從鋪子裡出來後,面色有些冷。
“夫人——”水青忐忑的叫道。
“回趙宅!”趙秋樰說道,馬車邊的衛六不知趙秋樰這是怎麼了,對着水青使了眼色,但都沒有答案。
馬車内。
“這幾日,她派來的人有多少次。”趙秋樰沉聲說道。
“三次。”水青低着頭說道。
“那之前呢?從你到我身邊後,有沒有人找過我。”趙秋樰眼光銳利的看向水青,“如果我的問話你都不能如實說,那你不适合待在我這裡。”
水青抿了抿唇,許久才說道:“有。”
趙秋樰氣笑了,“很好。”水青才來沒多久,那麼之前呢?豈不是更多。怪不得近兩三個月她在村裡也沒有多少人來找她看病。
等馬車停到趙宅外面。趙秋樰面色冷冽,很少能看到她這幅樣子。
外面的衛六剛剛在馬車外面聽到了内容便知道是什麼事了,這下好了,主子翻車了。不知為何還有些幸災樂禍。
趙秋樰大步來到趙宅的書房,這裡的裝飾和李家村是一樣的,她特地這樣裝修擺設,之前還問過墨時淵。
墨時淵看到趙秋樰的神色,站起身,眉眼依然是溫柔的神色:“怎麼了?”
“墨時淵,你覺得我是什麼?”趙秋樰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墨時淵也從未見過她這樣和她說話:“是有人說了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