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趙秋樰問到。
“稱呼?他們都叫我全清。”
全清?“您就是是全清道長?”趙秋樰叫到,而且有些疑惑,這人看起來和道長也挨不着邊啊。
“虛名而已。”全清道長搖頭說道,“小姑娘你呢?”
“我叫趙秋樰。”
“你就是趙秋樰?”全清道長上下打量,然後笑道:“真是後生可畏,久仰大名。”
趙秋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全清道長過獎了。”
“别謙虛了,青州府的疫病我全都聽說了,治得了疫病擔當得起神醫這一稱呼。”全清道長笑言眼中全是欣賞。
“神醫二字太過了。”
全清道長隻是大笑随後開口說道:“其實我可能也是來找你的,隻是聽說你不是和墨時淵一同回引州嗎?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趙秋樰眼角一僵,沒想到全清道長會認識墨時淵,外面衛六和衛五自然也聽到瞬間警惕起來。
“他先回引州了,有點急事。”趙秋樰隻能這樣回答到,隻見全清道長笑而不語,片刻之後才說到:“說到底我是來找你的。”
見他沒有再說墨時淵趙秋樰才微微放下心來疑惑的問到:“找我?”
全清道長自嘲笑了一聲:“對。”然後怅然的說到:“之前客棧哪裡他們的談論你聽到了吧?”
趙秋樰抿唇她确實聽到了一點,也沒想到當時全清道長就在場。
“二十年前江南水患岩州發生了鼠疫,整個岩州幾十萬的人隻活了三成,周邊州府也被禍及,當年我去了岩州,幾個月都一籌莫展隻能看着岩州百姓死去,從此以後我的道袍再也沒穿上過。”全清道長像是陷入了回憶,“屍骨堆積如山,到處都是患疾的人,最後隻能讓人等死,到了最後隻能殺死患了鼠疫的人。”
趙秋樰沉默的聽着,這種場面她想象不出來,但也能在剛入城時得以窺見一二。
“得知你醫治了青州府的疫病之後,我竟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青州,看到的事完好無損的青州府,聽說你們已經回了引州,腳下又不自覺的往這邊走。”全清道長自嘲的笑到,後面又聲音極小的跟了一句:“也沒想到是墨時淵和你救了青州府。”真是孽。
後面的話趙秋樰沒聽清,但趙秋樰聽到前面猜測,這是遺憾,也是無力,如果她沒有研制出疫病的方子,看着患病的人死去,那她也會感到痛苦,這就是每個大夫都會有的感覺。“那您這次是來?”
“我是來和你請教疫病的方子的。”全清道長歎了一口氣,雖說疫病和鼠疫不一樣,但卻不知為何他想安他的心。
“原是這樣。”這沒什麼好隐瞞的,隻是趙秋樰有些疑惑,之前聽客棧的人說全清道長是被皇上封了第一醫師這次為什麼沒有聽到随行的太醫說起呢。
馬車快速向引州府而去,車内也傳來談論的聲音,夜幕也在說話間慢慢降臨。
直至天黑之後才到引州府,而此時引州府城門卻以緊閉,不得已趙秋樰隻能叫衛六直接去申河縣李家村,直到後半夜才到李家村。
“全清道長,隻能先讓你在此居住一晚了。”趙秋樰終于回到李家村,帶着全清道長往旁邊的作坊說到。
“無事,無事。”全清道長笑着說到。
“東家!您回來了!”趙秋樰剛想打開門就聽到旁邊的巡邏的曹護衛說到。
“嗯,好久不見,曹護衛,這是全清道長,今晚要居住在此。”趙秋樰說到。
“全清道長!”曹護衛震驚到,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全清道長,但看過去又很懷疑,這真的是大名鼎鼎的全清道長嗎?
等安排好全清道長之後,趙秋樰才回院中,一别幾個月這地方到是讓趙秋樰有些懷念,像是回家的感覺。
家中趙母和趙淨悠墨雲言并不在家中,看來是在引州府。而現在趙秋樰什麼都不想再去想了,隻想好好休息一番。
一覺沉沉睡到天亮,天氣涼爽,不願起床,等趙秋樰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整理好之後才出了院門就見春娘在廚房裡忙着。
“東家!你醒了!我已經做好飯菜了。”春娘開心的說着回廚房端出飯菜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昨天夜裡打開作坊的房間時,周家人起來看到了。
“全清道長呢?他吃飯了嗎?”趙秋樰問到。
“已經吃了,他好像去田地裡了。”春娘回到。
“東家。”春娘又叫了一聲,轉而跪在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趙秋樰忙着将人扶起。
“大寶的遺體我們收到了,我和他爹将他葬在後面山上,也算是回家了,謝謝你,東家。”春娘哽咽的說着,最後一聲輕謝似有千言萬語。
趙秋樰聽完默然一瞬:“隻要你們在,他就是回家了,若他泉下有知一定會高興的。”
趙秋樰安慰完春娘,吃完飯,從後院門出去,正巧看到全清道長蹲在藥田中,趙秋樰過去,幾月不見,藥田裡的藥到時長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