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大夥一愣,在回過神後,幾個沒見過血的人直接尖叫着蜷縮在角落,暗悔不該來湊這個熱鬧。
陳念不顧自己安危,第一時間沖向了賀承志,她用全身的力氣壓了上去,企圖止血。
想聽到幕後真相的,并不止賀青雲一人。
她拼命維持着賀承志的意識,急迫地詢問道,“那人到底長什麼樣?”
賀承志張着嘴,卻因為喉嚨被射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滿嘴被染了紅,血液止不住地從口中冒出。
“魚……玉佩……”
陳念湊近了才勉強聽到幾個字。
賀承志掙紮着說出最後的話後,就突然咽了氣他的眼睛瞪的宛如死魚,眼神裡滿是不甘。
面對賀承志突如其來的咽氣,陳念近乎是發了瘋,她使出渾身解數,渴望把這個人從生死邊緣拉回來,可觸碰到的隻是越來越冰涼的屍體。
比陳念反應更快的是賀青雲和趙生,他們一人搭上了弓箭朝着窗戶破碎的方向射去,一人則直接奪門而出。
對方畢竟是訓練有素的人,賀青雲的一箭并沒能傷及對面,在意識到沒有擊中對手後,她直接翻窗跳了出去。
趙生早就被賀承志的話點燃了怒火,如今這些來攪局的更是成了他的發洩口。
他與三個人黑衣人纏鬥着,卻絲毫不落下風。
其中一人意識到不能再拖,直接吹了個口哨,不一會兒便又從林中竄出了好幾人。
趙生很快就成為了圍攻的對象,雖說他身強力壯,招式也都是賀家軍的打法。
可他的一杆槍,始終是擡不起所有人指向他的劍。
幾人的輪番攻擊,雖然被他躲開,但劍鋒斬斷他的發絲,割破他的臉頰,此時的他已腹背受敵。
就在他陷入困局之時,賀青雲一箭打破了僵局。
一個黑衣人應聲倒下,完美的閉合環上有了缺口,趙生趁機強勢突圍。
而此時屋裡的趙家幾兄弟也都沖了出來,見弟弟受了傷,幾個哥控更是氣急,發了狠的幾人直接和黑衣人纏鬥了起來。
一時之間,打得不可開交。
村長明白此時不可坐以待斃,便強撐着這把老骨頭招了兩個年輕人一起去叫村裡的大夥。
他們的行動立刻就被黑衣人發現,趙生幾兄弟分身乏術,始終是漏了兩個。
那兩個年輕人是從來沒和别人搏鬥過的,見人沖了上來第一反應是雙腿打顫,愣在原地不敢跑。
賀青雲連忙調轉弓箭的方向,徑直瞄準黑衣人,替村長打掩護。
弓箭沒能射中人,卻為村長他們的逃離做了掩護。
想追人,就必須先解決賀青雲。
黑衣人對視一眼,朝着賀青雲殺了過來,他們可不像那些流匪會輕敵。
兩人用盡全力攻了過來,幾乎是眨眼就來到了賀青雲跟前,因為與成年男子體能相差過大,賀青雲躲得十分艱辛,不一會兒身上又傷痕累累。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賀青雲逐漸體力不支,若是再不能尋個巧妙的方法突破,她必将葬身于此處。
賀青雲放棄了用三尺劍對抗,反倒摸出匕首遊走在二人之間,她靈巧的身子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她宛如一條靈活的泥鳅,讓兩個人都抓不住身影,戰局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賀青雲趁機摸到了其中一人的腰牌,可這也似乎觸動了他們的死穴,兩人暴怒着沖了上來,眼神裡充滿了殺意。
賀青雲摸到了魚紋,他本是想将腰牌留下的,可見兩人來勢洶洶,她隻好快速記下花紋後将腰牌往高處抛去。
這腰牌就像是兩人的性命一樣,他們當即不再窮追賀青雲,反倒去将腰牌奪回。
如此一來一回,賀青雲硬生生把他們拖到了援軍到來。
領頭人見事情鬧大愈發不對勁,又吹了一聲長哨,示意所有黑衣人撤退。
他們十分有紀律,不像流匪一樣戀戰,當即就抽身撤離。
“窮寇莫追!”趙淙高喊一聲,制止所有人往樹林裡追去,即使是熱血上頭的趙生也被攔得死緊。
林間地勢複雜,以黑衣人的身手指不定又要折損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