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岚岚輕咳一聲,低聲道:“我記得院子裡有個棺材,麻煩你把兩個人暫時挪進去,這種地方一般沒人會查……”
沈奕臉色怪異:“……行。”
陶岚岚交代完之後,就到了門口開門。
門口兩個身穿吏服的人兇神惡煞的:“這麼久都不開門。你在離裡面幹什麼?”
陶岚岚輕咳一聲:“抱歉,兩位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剛剛睡得太死了,沒有聽到兩位敲門。”
門口的兩人眼神懷疑:“你是吃了什麼迷藥嗎?怎麼睡得這麼死?我們是來查逃犯的,開門,讓我們進去查查!”
陶岚岚臉色猶豫。
門口的兩個人看到了感覺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嚷嚷起來:“快開門,别磨磨蹭蹭的,沒有你心虛什麼?”
說着,他們就一腳踹開了陶岚岚,至今沖了進去。
陶清歡這時候正好從堂屋出來:“姐,是誰阿?”
陶岚岚坐在地上,捂着小腹:“沒事,說是官府的人來查逃犯。”
陶清歡臉色難看:“什麼時候查逃犯用得着這些人了?這活兒不是一向都是皇城司的人做的嗎?什麼時到下面的小吏來做了。”
陶岚岚捂着肚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似乎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陶清歡看到陶岚岚的樣子,就知道她大概要開始演戲了。
果不其然,陶岚岚站起來還沒走兩步呢,就腿一軟,又坐了下去。
陶清歡臉色更難看起來:“不知道哪兒來的狗,我從沒見過這麼大架子的人!我姐姐本就有病在身,各位也不怕傷到了我姐姐身體根本損了陰德。”
那小吏平日裡在魏國公家做事,就算是有些小官員見了,有的時候也要給三分薄面,哪裡見過這樣直接怼他們的人。
兩人登時就大怒起來:“你又是哪兒來的小丫頭片子,我們是奉命搜查,刺殺魏國公嫡子的人我看如今就是在你們院子裡吧!”
陶岚岚臉色更虛弱了,整個人倚靠在陶清歡身上,似乎是受了什麼極大的打擊:“清歡,我們……算了……”
陶清歡卻像是被惹怒的小獅子一樣:“我是第一次見到,不是什麼官身卻能壓人的人,你們不都是要說愛民如子嗎?怎麼如今看着就隻欺負我和我姐姐兩個弱女子?”
陶岚岚臉上的表情更柔弱了:“清歡,我們算了,我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陶岚岚話還沒有說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嗽聲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肺也咳出來一般。
陶清歡眼裡頓時帶上了淚:“你們從我家裡滾出去,我們又做什麼了!”
兩個人一句話都還沒來的時候,就被扣成這麼一大頂帽子,有些懵了,聲音也有些惱怒起來:“我們兩個人什麼還沒說,你們這兩個就先給我們兩個扣了這麼一大頂帽子!”
說着說着,兩個人也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把柄,登時冷笑一聲:“我看就是你們私藏了犯人吧?”
另一人也冷笑道:“說不定就是,我也聽說你們今日中午的時候似乎請了兩位醫師回家,莫不是就是為了這件事兒?”
陶岚岚這時候咳嗽聲也逐漸弱了下來,她雙眼含淚的看着兩人,似乎有無限委屈:“兩位要是這麼覺得,就是我心裡有千般萬般的委屈,我也說不上什麼來。”
說着,陶岚岚虛弱地挪開了自己的位置:“兩位這麼懷疑,不如直接進去查看吧……”
兩個人這時候就感覺好像是自己确實咄咄逼人了一點,陶岚岚似乎是真的沒甚麼心虛的地方。
走了過去之後,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陶岚岚還是虛弱地靠着陶清歡,而陶清歡依舊一臉氣憤地看着兩個人。
兩個人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房間裡根本沒有人,本來兩個人都要放棄了,結果走到最後一間卧室的時侯,看到一個帶着幕籬的男子和一個帶着幕籬的小孩。
兩個人頓時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直接就沖兩個人走去:“你們兩個跟我出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非要帶着那個幕籬?”
沈奕開口道:“兩位有些過分了,欺負外面兩個平民百姓不懂國法,我竟不知何時連家仆都可以來進行搜家了。”
兩個人眼中頓時兇光畢現:“有些話該講,有些話不該講,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奕冷笑一聲:“我神醫谷何時怕過這種事情?俗話說,朝廷不問江湖事,如今朝廷都沒有發話,神醫谷如今還輪不到一個不家仆來管。”
沈奕語氣冷凝,倒是來搜查的兩個人頓時頓住了身形,眼裡卻帶着不達眼底的笑意:“倒是我們唐突了,不知道是神醫谷。”
沈奕冷哼一聲,倒是把江湖人士的輕慢神醫谷的傲氣表現得淋漓盡緻。
兩個人暗中咬了咬牙,雖然心中對這人多有看不起,但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沒人會和神醫谷過不去,如今神醫谷的名聲太好,跟他們過不去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