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妤還在找補:“白天剛戰鬥過,我在哪兒沾上血不很正常。”
杭星瀾已經切換到了不能過審頻道:“妤妤放心,有傷在身不影響我發揮。”
白樂妤:“?”
突如其來沒頭沒腦的話語,不僅白樂妤聽見了,也傳進了藏在被中的林曜耳裡。
冰冷的眼睛擡起,因着聽不明白此言,慢慢伸出長指,好奇地上拉緊閉的被褥,扯出一條縫隙。
方狗、謝狗、杭狗,這幾條狗中林曜最厭惡的就是杭星瀾,前面兩位,一個出了家,一個三句不離打架,而杭星瀾,卻是徹頭徹尾的沒皮沒臉。
白樂妤死了,姓杭的都能不要臉地嫁,遑論活着,怕不是一見到白樂妤,就賤狗一樣發-情。
縫隙打開,杭星瀾下意識側頭,白樂妤火速掰正他的臉,忘了兩人挨得極近,一不留神唇擦到唇。
在外人眼裡,這一幕像白樂妤強吻。在林曜眼裡,那絕對是杭星瀾單方面勾-引。
林曜瞳孔驟然縮起,抓緊床褥,涼透的手指憤怒地抖顫。
這條賤狗。
他恨不得劃爛他那張純真、熱情、無辜的臉,劃爛那張發賤的嘴。
他需要演才能擁有的、白樂妤喜歡的品性,杭星瀾憑什麼原本就有。
他需要躲在被子裡不能見光,杭星瀾憑什麼就能躺在他的旁邊親她。
短短一瞬間的摩-擦,林曜陰冷地從外傷想到内傷,杭星瀾則幸福地從合籍想到十八代同堂。
白樂妤剛支起身子準備道歉,就見杭星瀾臉蛋紅撲撲的,捂着唇,像被高溫燙紅的小花,羞答答地道:“今夜有些倉促,但我會努力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現在是個域主啦,能幫助你很多,如果我能生孩子的話,我還想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稍等。
容白樂妤反應一下……哈?你的戀愛腦已經無藥可醫了吧!
也是因為杭星瀾絕對純潔,他才能夠大膽直白地說出虎狼之詞,白樂妤盯着身下的杭星瀾,感覺腦子裡爆炸白光,空白地問出一句:“為何是你生?”
杭星瀾揪住了她的衣襟,甜甜軟軟地回答:“分娩又疼又危險,怎麼能讓妤妤受那般苦。”
他當真願意替她生孩子欸!
不得不說,白樂妤有點心動,這是修真界,男人生子真有可能做到,何況一個人甘願冒性命危險為你生育,任何有良知的人都該懂得珍惜。
賤狗,真不要臉,不就是生孩子,若白樂妤希望,他也能生——被窩裡,林曜聽着杭星瀾甜到發齁的聲音,面色鐵青。
他的臉有多青,杭星瀾的臉就有多紅,猶如一朵沐足水的花苞,躍躍欲試打算開放:“要開始了嗎?可要換個位置,現在的姿-勢,許會累着你。”
咔嚓一聲,林曜攥起手指,可能是無意,也可能是故意,将骨頭捏出了“咯咯”響聲。
杭星瀾随即偏過臉:“妤妤,好像——”
“沒有好像。”聽到林曜發出的響動,白樂妤趕緊驅散腦中雜念,起身,同時将杭星瀾拉起來,“明日還有重要直播,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你參加。”
杭星瀾一口答應:“當然可以,我也是涉事人。”
“那你就先尋間空卧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好好幹,去吧去吧。”
白樂妤揮手趕人,杭星瀾盯着她,眼神黏糊糊的:“我就不能……”睡這裡嗎?
“不能。”
“好吧。”杭星瀾聽她的話,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走出殿外。
門關上,他轉過身,水光潋滟的綠眸幽幽凝視看不清殿内的大門,唇抿了起來。
他又不是傻子,床榻間寒冷的溫度、打開的被褥、莫名的脆響、白樂妤的阻止,一切異常,都指向了一個答案:床上還有另一個人。
不論是男是女,白樂妤的維護,都令他嫉妒得胃好比火燒,可今天是白樂妤第一天回來的日子,不管察覺什麼,他都不能在今日鬧,他都得當看不見。
“我如此見不得光嗎?”
忽然,房間内傳來了男人聲音,刻意壓低的聲線叫人區分不清是誰,“他走了,我們能繼續了嗎?”
杭星瀾眸中震驚閃爍,什麼繼續?大晚上他們要繼續什麼?
他酸意翻騰地上前,趴在了門上。
讓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