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于助人，當代狂姐。

不過這個時候白樂妤已經沒有再看論壇了，她點開鶴箋，找到林曜的名字。

最近更新的迷宮賽視頻裡，林曜接連對戰一位妖域元帥、一位狂武十武、一位太微神域修神者，受了不輕的傷。

指尖停在與林曜的聊天頁面一會兒，落了上去。

窗外月明星稀，林曜青衫褪到腰間，在月光中，面無表情地将嵌進後背的鲨魚牙一顆一顆拽出，染血的後背線條分明，琵琶骨像沉在峽谷的長道，有着一些裂紋。

妖域第十三号元帥是隻霸流鲨，咬合力驚人，咬裂了林曜不少骨頭，看着就很疼的傷口還在往下流血，但林曜這些年習慣了一個人處理傷。

他将外翻的肉翻回，如今他已不用再“習慣一個人”，可以像從前一樣遇到什麼事都去找白樂妤讨擁抱了，隻是現下找不得，白樂妤在隐藏身份，去見她萬一害她暴露。

林曜放下擦血的布，取出世渺鑒，要不了擁抱，發條信息總行吧，受傷是多好的能讓她關心的話題。

擡起的指腹還未碰到屏幕，屏幕主動亮了起來。

妤妤：【你要造反啊？最精彩戰鬥排名比我都高！】

看見發信人，林曜年輕冷酷的臉上輕漾欣喜。

什麼排名？他平日并不刷論壇，更為了克制住見白樂妤的念頭，這段時日刻意沒聽周圍人談論。

是白樂妤看了他的戰鬥嗎？她，看了他的戰鬥？

長指落到備注，在他從未喊出口的兩個字上輕輕摩挲，林曜眼裡一暗，執起一顆被他拔-出的鲨魚尖牙，重新紮進傷口，讓紮穿血肉的痛楚，覆蓋這個夜晚對白樂妤的念望。

“你在幹什麼？”疑問的女聲從窗口響起，一身銀衣在月色映照下熟悉惹眼，白樂妤換回了白教主裝扮，卸下面具，左耳的穗子也洗去了染色，赤紅泛金地垂落。

林曜微震，将世渺鑒翻了過去。

“療傷是嗎？”白樂妤推開窗跳進來，随手抓住那顆鲨魚牙拔掉，“嚯，怪利的，背過去，讓我瞧瞧你的傷。”

“你怎麼來了？”溫暖的手碰到他的背，林曜确定不是幻覺，問道。

“來問罪，誰準你排名超越我的。”柔軟的手指似在他肩頭戳了戳，沒見到白樂妤正臉，都能猜到她此時氣惱的模樣，林曜不由彎起了嘴角。

鼓鼓囊囊的糖袋子赫然出現在眼前，白樂妤的頭從他肩邊冒出，滿臉促狹的笑，“開玩笑，我是來送獎勵的，我弟表現得真漂亮！”

林曜一滞，伸手環住她：“姐姐。”

白樂妤艱難昂首：“等等等，我剛幹掉的蛇精病也總喊我姐姐，聽得我渾身發毛，要不你換個稱呼呗。”

換個稱呼？林曜睨向腿邊世渺鑒，脫口而出：“妤妤？”

啪！白樂妤拍他的頭：“别學杭星瀾！你和他不一樣。”她頓了頓，“要不你叫我姐？白姐？阿姐……啊，算了，我習慣了你叫姐姐。”

她放棄了，肩膀也松弛下來，圓潤的肩頭滾過林曜胸口，令他心髒微停。

林曜想，他和杭星瀾，未必不能一樣。

“姐姐。”他低低地念道，兩人不在一個戶籍，林曜從犄角旮旯将敗落的林氏家族翻了出來，白樂妤也沒多問。

“你不是小孩子了，别動不動就要抱，衣服都沒穿好。”白樂妤揪住林曜後頸，扯開他，眸光從他的傷收回，重也不算重，已經處理過了。

林曜乖順地笑：“正好有件事想跟姐姐說，我發現，我遇到妖域元帥都和妖帝長得相似。”

白樂妤抿着嘴點頭：“嗯，他們都是兄弟。”

前任妖帝是普天之下唯一一隻金色鲛人，為傳延他的血脈，到處睡雌獸，期待能通過雜交生出新的金鲛，通俗點講，就是個繁殖癌。

他成功了，現任妖帝就是他成功的産物，但在現任妖帝之前，還有數不清的失敗品。

這些失敗品互相競争，互相搏殺，最終成為鎮守妖域的二十四元帥。

惡臭的秘辛早已被掩埋，除了蔚熙因為和現任妖帝同出一母長得一模一樣，實在不好否認外，其他人都被抹去了身世，還是方譽查出來的。

“我跟你說，氣死我了，論壇上居然有人說你的戰鬥不及雪妖，你就是太乖了，下手不知道耍耍威風。”白樂妤憤慨，“還好有我在，我教你一招，保準閃瞎他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