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兄呢?”沈驚春把問題又還給了燕越。
燕越含糊不清地扯了個理由:“家裡想讓我去岐陽門,我就去了。”
“越兄,你這樣可不行!”沈驚春煞有介事地教育他,“做人要有主見,不能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燕越嘴角抽了抽,敷衍地嗯嗯,又憋不住問她:“你每次藏東西都把東西藏在靈府裡嗎?”
“當然不是。”沈驚春微微上揚唇角,“我隻是格外不想讓某個人找到,畢竟讓他輕易得到可就沒什麼樂趣了。”
燕越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又起了波瀾,他的手甚至已經摸上了劍鞘。
“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他的。”沈驚春笑嘻嘻地補充,“我最喜歡看他看不慣我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燕越:......
“你确定這是喜歡?”燕越差點罵出聲,他就沒見過沈驚春這樣的人!
“怎麼不是喜歡呢?”沈驚春故意冷了臉,裝作生氣,“越兄,喜歡分很多種,你不能這麼否定我的愛!”
燕越哽住了,他心裡有一萬句罵人的話,可是他不能,因為他還要降低沈驚春的戒心,從而取得泣鬼草。
無可奈何,燕越隻能咬着牙附和:“對不起,是我的錯,閣下定是愛得不能自拔才會這樣。”
“那當然。”沈驚春對他的話感到滿意。
“隻是,你這麼做豈不是得不償失?”燕越試圖勸說沈驚春,“既損壞了你的身體,還不能得到他的心。”
“還不如,将泣鬼草作為禮物送給他。”
沈驚春“認真思索”半晌,在燕越期待的目光下沉吟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她的手指點上自己的眉心,當着燕越的面取出了泣鬼草,将它藏在了自己的衣襟。
“時辰不早了,我先睡了,越兄也早點睡吧。”做完這一切,沈驚春打了個哈欠,她翻了個身,不多時傳來她平緩的呼吸聲,似乎是睡着了。
她居然這麼輕易就聽了他的話?燕越不敢置信,難不成......她真的喜歡自己?
這家夥還和以前一樣傻傻的,沈驚春背對着燕越偷偷吐舌,燕越甚至沒意識到他自爆了,她根本就沒說過自己“心上人”尋找的東西是泣鬼草。
到半夜時,安靜的房間裡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窗戶隻留着微小的縫隙,月輝擠進縫隙照在昏暗的房間内,一個人影爬上了床榻。
燕越蹑手蹑腳地坐在沈驚春身旁,因為難捺激動的心情,心髒跳得格外快。
他放輕呼吸,身子前傾,手指碰到了沈驚春的衣襟,就在他要掀開衣襟時,一束光從衣襟裡鑽出,直沖燕越而來。
燕越瞳孔驟縮,因為距離過短,他已經避無可避。
“啊~睡得真爽。”沈驚春坐起身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往身旁一看,燕越被光繩五花大綁,連嘴巴都被堵住了,隻能沖沈驚春幹瞪着一雙眼睛。
“哎呀!越兄你怎麼被捆住了?”沈驚春“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她像才知道燕越被自己的繩子捆了,慌亂地去解他的繩子,然後一不小心讓繩子越來越緊,直到燕越被勒出了紅痕,她才一拍腦袋抱歉賠笑,“你瞧我這記性,都忘了這繩子越拉越緊。”
沈驚春手指張開懸于繩子上方,繩子化為一束光沒入了她的掌心。
失去了繩子的桎梏,燕越立刻張口大罵:“沈......林驚雨,你沒事用捆子捆我做什麼?!”
“我之前遇到一個好龍陽的修士爬床,所以才在自己的衣襟裡放了光繩。”沈驚春表示自己很無辜,她狐疑地打量燕越,“倒是你,沒事爬我的床作甚?”
“......”燕越猛地閉上了嘴,自己總不能說是為了偷泣鬼草。
“你該不會是對我!”沈驚春恍然大悟,她惶恐地捂住胸口,兩頰上浮現一抹绯紅。
“我不是龍陽之好!”燕越的這句話說得頗有些崩潰,他幹巴巴地編了個蹩腳的理由,“我,我是因為睡不慣地闆,才迷迷糊糊爬上了床。”
沈驚春眼神玩味:“那你為什麼碰我衣襟?隻有碰到衣襟才會觸發我的光繩。”
“那,那是因為。”燕越臉憋得通紅,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那是因為我睡姿不好,喜歡抱着東西睡。”
“哦~”沈驚春意味深長地長哦了一聲,完全不像是信了他的解釋。
可憐的燕越被沈驚春玩弄于鼓掌之間,生怕她不信,又強調了一遍:“我沒有龍陽之好!”
沈驚春當然知道他沒有龍陽之好,實際上她就是故意設計這一出的,就是因為系統昨晚頒布了和男主同床共枕的任務,她才會将泣鬼草當着他的面放進了自己的衣襟裡。
嘻嘻,耍人真好玩。
“嗯,我信你。”沈驚春嘴上這麼說,臉上卻仿佛寫着“我懂,你不好意思嘛”。
燕越臉一沉,道:“你還想住我房間嗎?”
沈驚春閉上了嘴,還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呦呦呦,他急了,玩不起還威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