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平靜了幾天之後,如隔三秋突然中毒了。
村屋的狗窩隻夠白茶一隻大狗住,所以陸地巡洋賤、如隔三秋和餅一直都是住在喜來眠裡。
按道理喜來眠在農莊裡,基本很難被人偷溜進去,但架不住賊人有心。
在安保巡邏的間隙偷偷進了喜來眠,偷偷敲開了窗戶,用鐵絲吊着雞腿放進了幾隻狗的狗盆裡。
餅在田裡巡邏逃過了一劫,陸地巡洋賤也非常争氣地忍了一晚上,一口都沒吃。
但如隔三秋最終沒有抵住誘惑,等有人發現的時候,它已經口吐白沫,一直低聲嗚咽,身體也癱軟無比,站不起來了。
好在農莊裡就有專業的獸醫,當機立斷做了急救措施,将狗子救了回來。
等紀初桃他們匆匆趕到的時候,如隔三秋還是昏迷着的,四肢時不時還會抽動幾下,看着可憐極了。
“老闆,雞腿裡面應該被人下了異煙肼,這種藥是人用來抗結核病的,但對狗來說就是劇毒了。”
年輕的獸醫皺着眉說道,眼底也劃過一絲厭惡。
得多陰損的人才能半夜偷偷摸摸來這裡下藥害一條狗!
“還好發現的早,也沒有攝入緻死量,我做了催吐,打了解痙藥和b6,接下來最好每天喂一些治療狗狗腎功能的特效藥。”
“不過醒過來以後,狗狗的壽命估計會有影響。”
紀初桃寒着臉一言不發,她用腳趾想都能想出來這種惡心的手段是誰做的。
揉了揉額角,她從包裡掏出一個包裝簡單的藥丸。
“這個給如隔三秋喂下,是特效藥。”
其實隻是普通的維生素,隻不過來的時候紀初桃用血泡了一下,不多,但應該足夠救活如隔三秋了。
農莊負責人和保安隊隊長都拍成一排站在她面前,絲毫不敢說話。
吳老闆的狗被毒了,以他和老闆的關系,今天這件事情肯定不會息事甯人,就怕老闆遷怒,他們連職位都保不住!
尤其是保安隊長,他心尖都涼了半截。
那可是他巡邏的失誤!
察覺到這兩人如雷的心跳,紀初桃擺了擺手,也沒有将心中的煩悶怪罪到他們身上。
“今天開始,農莊的安保需要全面升級,保安隊人數增加兩隊,24小時輪流巡邏,攝像頭也全部篩查一遍,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死角。”
負責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忙不疊地應聲稱是。
同時心裡也恨死了那個給狗投毒的兇手!
“楊經理,我相信這次是有人故意為之,但農莊每天留宿的客人有幾百人,除了民宿還有露營區。”
紀初桃聲音依舊柔軟清甜,但語氣卻是淡漠而冰冷。
“今天是如隔三秋被投毒了,下一次換成農莊的客人怎麼辦?”
“對不起老闆!這次是我們疏忽了,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負責人目光堅定,就差對天發誓了。
紀初桃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和身邊一直陪着她的張起靈離開了獸醫站。
吳邪看完如隔三秋,就一直循環播放店門口錄下來的監控,表情愣愣的。
因為這個突發事件,喜來眠歇業一天,員工臨時放假,店裡空空如也,隻有他們五個人。
有毒的雞腿已經被吳邪用塑料袋裝了起來,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塑料袋旁邊是一個平闆,上面循環播放着一個戴着摩托車頭盔的人撬窗投毒的過程。
紀初桃和張起靈進門就看到吳邪直愣愣地看着那個塑料袋,胖子和瞎子則抱着胳膊站在他旁邊。
良久,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乖徒弟,要不要為師幫你把他做掉?”
黑瞎子支着長腿靠在桌邊,嘴角的笑容依舊戲谑玩味,但語氣中的認真卻是不容置疑的。
吳邪沒有應他,隻是又看了下那個塑料袋裡的雞腿。
“用了特效藥,如隔三秋醒來以後不會有太大損傷的,靜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如常的。”紀初桃輕聲道。
至于她說的特效藥,他們都知道是什麼。
張起靈也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無聲安慰。
吳家的狗這麼多年以來都是身負使命而活着的,對于吳家人來說,狗就是他們忠實的朋友和夥伴。
吳邪的難過和氣憤他們都能理解,可毒狗并不是什麼大罪,甚至拘留都不夠。
監控裡投毒的人戴着全包頭盔,完全看不清臉,但他們都知道幕後操縱的人到底是誰。
“我雖然早就想到了,但還是沒想到他的主意會打到狗的身上,是我忘記了一些人到底有多惡心。”
吳邪淡淡地說道,語氣平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那根弦已經崩地死緊。
“我出去一下,今天不用等我,你們自己吃飯吧。”
他撓撓頭,拎上袋子離開了喜來眠。
店裡的四個人沒有人阻攔他,也不會阻攔,左右閑着,他們幹脆自己開門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