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放線呀,風來啦!”
少女跟在小哥身邊焦急跺腳,墨色長發随着山間吹拂過來的清風翻飛,蜜粉色的褲子布料被風吹得貼在腿上,勾勒出纖細修長的弧線。
小哥捏着線的手微微松開些,半空中的風筝瞬間又飄上一段距離。
他拉住放飛線,手臂一展,将身旁的初桃直接撈進懷裡。
力道一錯,線輪就從小哥掌心滑到少女手裡。
“一起放。”
灼熱濕潤的呼吸噴灑在耳邊,讓紀初桃忍不住瑟縮一下,不過那點敏感羞澀很快就在風筝越飛越高的興奮中消散幹淨。
“我們的蝴蝶飛起來啦。”
銀藍色的定制風筝在高空中飛舞飄揚,後頭墜着的數根飄帶如同藍色絲線,随着清風招搖出春天的形狀。
小哥握住老婆的手,帶着她收線放線。
兩人将風筝越放越高,很快蝴蝶就變成了一抹亮藍色的小點。
與此同時,營區裡面兒童樂園中的檐檐扯了扯哥哥的胳膊。
“哥哥你看,是媽媽喜歡的藍色蝴蝶!”
小小的人兒仰着腦袋,手指着天空中看不清模樣的銀藍色小點。
壺壺正抱着一隻眼睛紅紅的小兔子,聽到妹妹的話趕緊擡頭在四周尋找,想着把蝴蝶寶寶帶回去給媽媽看。
結果被妹妹提醒,才看到那隻大蝴蝶在天上。
“妹妹,那是風筝,是别人的,我們帶不走的哦。”
眼見檐檐有些失落,壺壺想了想把懷裡的小兔子送給妹妹,安慰地摸摸她的頭。
“沒關系妹妹,等回家以後我們讓爸爸來做個寶石蝴蝶給媽媽,爸爸什麼都會。”
“嗯嗯,哥哥,我們去玩吧!”
“好,哥哥帶你去看小羊咩咩。”
兩個崽崽此時還不知道,這個大蝴蝶風筝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爸爸媽媽放的!
放風筝是個體力活兒,沒一會兒紀初桃就把接力棒給了阿甯他們,自己則和小哥手牽手,拿着野餐墊和零食相機到附近去拍照。
黃色的野餐墊鋪在碧綠的青草地上,搭配她蜜桃粉的長褲、白色小背心,整個人像是直接陷入彩色世界。
高飽和度的亮色沒有讓少女變成打翻的調色盤,而是更襯她肌膚如雪,白得會發光一般。
“擡手。”
“腿,挪開一點。”
“看我。”
小哥手持相機,一點點指揮她擺出幾個姿勢,快門咔嚓聲一下接着一下,将初桃此刻臉上全部喜悅舒展盡數記錄下來。
放在從前,他不會想到自己的未來會是這樣。
但現在,小哥仍然覺得慶幸。
幸好有初桃出現,也幸好自己将她留在了身邊。
連續拍了幾組照片,小哥才回到老婆身邊坐下,把相片調出來遞給她看。
“這張拍得好看,這張也好看,老公你怎麼這麼厲害呀。”
紀初桃翻了幾張,越發滿意小哥現在的拍照技術,畫面中的她雖然像彩虹糖一樣五顔六色,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特别和諧。
原本放風筝引起的疲憊這一刻全部消散,雪白小臉帶着軟嗲嗲的笑,忽然給小哥仰面撲倒在野餐墊上。
散落的零食被兩人的重量擠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順着擠壓的力道鑽出男人的後背下。
“小心。”
小哥手掌托住她細嫩的腰肢,不輕不重在兩個凹陷的腰窩中拍了拍。
“别磕到。”
紀初桃才不管那些,噙着盈盈笑意,趁阿甯他們離得老遠,直接撅起粉嫩嫩的唇瓣,吧唧一下印在小哥唇角。
“謝謝老公給我拍照,晚一點我們選一張秀恩愛吧!”
小哥點點頭,想追吻過去,卻被她一下捂住嘴。
“不能親,這好多人的。”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紀初桃振振有詞,說完直接縮回小哥懷裡裝鴕鳥,繼續翻越自己的美照。
兩人所在的地方很難看到蛇蟲鼠蟻,也就不用擔心有小蟲爬到野餐墊上來。
頭頂一棵濃密的大樹遮擋住刺目的陽光,視線一斜便能看到遠方湛藍如水洗的天空。
風吹草浪,掀起的綠色海洋将他們包裹其中,鼻尖彌漫着草葉的清新味道,混合小哥身上那股凜冽積雪般的冷香,讓少女興奮的神經逐漸緩和下來。
躺在小哥懷裡,眼皮漸漸發沉,沒一會兒,就吹着清風沉沉睡去。
感受到懷裡人愈發松緩的呼吸,小哥擡手揉了揉她的長發,接着手臂圈住那截裸露的雪白腰肢,擋了個嚴嚴實實,而後也阖上眼眸。
小憩半個小時,時間還沒過十二點。
廚師團隊已經将午餐準備好,各種菜式在天幕底下擺了滿滿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