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陽光正盛,房間内床上,兩個人緊緊抱着,睡得正香。
門外傳來小貓撕心裂肺的叫聲,時不時還用小爪子撓着房門,聲音斷斷續續傳來簡直擾人清夢。
黎逢被吵醒了,看了一眼懷裡的沈榆,還睡得正香,絲毫沒有被外面的聲響吵到。
睡眠質量真的好啊!
黎逢有些羨慕,本來想裝作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繼續睡,但是太吵了,根本睡不着。
黎逢小心地把沈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起床。
打開了卧室門,看見芝麻一臉哀怨的神情看着房門仿佛在說:鏟屎官!餓餓!飯!
芝麻見開門的是黎逢,立馬反應過來跑開了,找了個地方躲着偷偷觀察黎逢的行動,十分警惕。
黎逢微微一動,芝麻立馬掉頭躲得老遠。
我這麼吓人,黎逢心想。
那可不是,在芝麻眼中,一個一米九的的壯漢毫不費力逮住自己命運的後頸,拐到了車上,離開了原來生活的地方,簡直是可惡的貓販子!
黎逢給芝麻碗裡添了貓糧和水,芝麻在旁邊有點害怕不敢上前,但是肚子又餓極了,試探的往前走幾步,看見黎逢還沒有離開,又往後退。
黎逢沒有管它,放好貓糧和水直接走了,去做自己的事情。
等黎逢走了,芝麻才趕上前去吃貓糧,一大口接着一大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好吃!
黎逢走到沙發旁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到了幾條未接來電和一條短信。
短信寫着:黎逢接電話,我是你爹!
黎逢看着信息沉思。
對耶,這個世界黎逢生成的身份有個不聞不問的爹,雖然幾乎沒有聯系,但也沒死。
黎逢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的電話,但突然找上門來,總覺得沒有安什麼好心。
黎逢猶豫片刻,直接拉黑删除一條龍,不再理會這個号碼發來的東西。
真遇到事情了到時候再解決,擔心這個‘陌生人’搞事情太不應當,還是過好眼前的生活要緊。
黎逢思索着今天中午的午餐吃什麼,做了幾道兩個人都愛吃的菜。
今天這是怎麼了,菜上桌了也沒有見沈榆起來,難道還在睡?
這個點還沒有起,沈榆平時也不睡懶覺的啊,頂多是昨天喝了點酒,不至于困成這個樣子吧。
黎逢去了客廳,拿起沈榆昨天摘下的眼鏡的,走向卧室。
黎逢打開門,沈榆還在熟睡中,姿勢和黎逢起來之前沒有什麼兩樣,隻是滾到了之前黎逢睡的那一邊。
黎逢走到床邊坐下,剛準備喊沈榆起來吃飯,沈榆緩緩睜開眼睛,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适應室内的光線。
沒帶眼鏡眼神并不聚焦,看起來有點呆呆,頭發也有點亂糟糟。黎逢伸手給沈榆順了順頭發,“醒了?起來吃飯了。”
沈榆呢喃嗯了一聲,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拿床頭的眼鏡,并沒有摸到。
“找什麼?你的眼鏡嗎?”
黎逢把自己手裡的眼鏡遞給沈榆,見沈榆皺了皺眉頭揉着太陽穴,直接伸出雙手給沈榆揉了揉,“怎麼了,是頭疼嗎?”
沈榆接過眼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黎逢邊揉邊囑咐道:“你的酒量不太行,昨天喝了就那麼一點點啤酒,最多一瓶。以後出去最好一點酒都不要沾。”
沈榆乖乖的任由黎逢揉着自己的腦袋,聽到這句話趕忙确認道:“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黎逢看着沈榆驚慌地問道,看來這是對昨天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沈榆喝醉酒後倒是沒有說什麼胡話,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是有些粘人,喜歡緊緊抱住一個東西說什麼也不撒手,黎逢想要短暫脫身根本不容易。
昨天黎逢本來想把沈榆先放下整理一下床鋪,奈何沈榆死死摟住自己不撒手,無奈隻能單手抱住沈榆,掀開被子把人放進去。
沈榆不算重,還好黎逢平時有在健身,抱着并不吃力。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沈榆抱住黎逢的胳膊,腿也往黎逢身上搭。黎逢想中途翻個身一動沈榆就哼唧,不讓動。
黎逢哄了好一會兒,把兔子玩偶塞在沈榆懷裡,沈榆才不情不願地放開。
這些黎逢都一一和沈榆說了,眼見着越說沈榆頭埋得越來越低,耳尖越來越紅。
沈榆越是這樣黎逢覺得逗起來越有趣,“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抱我抱得好緊。”
“别說了。”沈榆雙手捂住整張臉,上下搓了搓,長籲一口氣,戴上眼鏡,看着黎逢嘀咕道:“不就是抱了一下嗎?抱一下不行嗎?”
昨天哪是抱一下,又親又抱的。黎逢見沈榆這個樣子,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溫柔笑着捏了捏沈榆的臉,“還不起,快起來吃飯,等會兒做好的菜要涼了。”
沈榆不好意思地撥開黎逢的手,怎麼像捏小孩子一樣捏自己臉,把自己當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