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黎逢答複後兩個人沒有繼續交流,一直持續到回家。
黎逢打開門,先去玄關開燈時,秦榆突然從身後摟住了他。
黎逢沒說話,也沒任何反應,就直直的站在那裡,不給秦榆任何回應。
秦榆感覺自己像抱了一根木頭。
到底哪裡惹到了黎逢,秦榆不知道。但如果任由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勢必會影響到的工作以及後續的安排。畢竟黎逢現在表現出來的一丁點不配合已經讓秦榆感覺到不适應,離開黎逢上哪裡找一個能夠懂自己的野心、心意的人。
公司另外幾個助理?不過是聽人辦事兒的人偶罷了,安排什麼就做什麼,怎麼能夠猜的中秦榆的心思。
秦榆也不許他們猜。
黎逢好半天才聽到秦榆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
“黎逢,最近是不是累了,沙發睡得很不舒服吧,今晚回房間睡好不好。”秦榆的聲音柔了下來。
黎逢知道他在示弱,可再怎麼示弱也改變不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秦榆一直都是主導者,現在這麼做隻不過是為了緩和兩個人的關系。
黎逢猜因為自己這幾天的工作态度有所變化,秦榆感到了不尋常。這種不尋常讓他有了危機感,所以今天才來說幾句軟話,緩和一下關系好讓黎逢繼續幫他做事情。
黎逢自覺能夠準确的猜中秦榆的心思,頓感可笑。
明知道秦榆的意思,可就是吃這一套,哪次不是秦榆明擺着把坑挖在黎逢面前,黎逢明知道是坑還繼續往裡跳。
黎逢感覺自己即使作為一個正常人有些時候的腦回路也很奇怪,就像圍着篝火看着火焰熊熊燃燒,竟然也會生出想要去觸碰那灼燒炭火的念頭。
為什麼要這麼懦弱,現在明顯放不下秦榆,即使最差的結果大不了就是分開。現在兩個人還在一起不是嗎?為什麼要預支焦慮去擔心以後發生的事情。黎逢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變得畏手畏腳,這并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大膽去愛,即使受傷也沒有關系,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沒有膽量入局在外觀望的人不配獲得愛情與幸福。
黎逢反握住秦榆的手,轉過身去朝着秦榆露出一個微笑:“客廳的沙發睡着還好,不過确實伸展不開,當然比不上卧室的床舒服。”
這幾天黎逢對秦榆的态度都是淡淡的,都沒在秦榆面前笑過,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秦榆看着心漏了一拍。怎麼有人能夠笑得這麼好看,有那麼一瞬間秦榆巴不得現在就熟背十萬個冷笑話得空了就給黎逢講上一個。
見到秦榆一瞬間的呆愣,黎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收起嘴角的微笑。秦榆卻突然扶住黎逢的手腕,微微仰頭親了一下黎逢的嘴角。
唇邊濕漉漉的觸感傳來,親就親,伸舌頭舔一下算怎麼回事。
客廳的燈不用開了,昨晚黎逢一個睡沙發都有些擁擠更不用說兩個人在上面活動。
黑暗中暗潮湧動,感官被放大,一舉一動都刺激着兩人的神經。
等到黑暗中一切動靜都平息下來,黎逢拿了沙發上的毯子給秦榆裹上,抱着他回到了卧室。
-
宴會上大家各懷心思,黎逢站在秦榆旁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
趙德元尋了個由頭辦了個宴會,想借此正式透露城東項目尋合作的事。今天來的可不乏看熱鬧的人,有些潛在的競争對手蟄伏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想成功拿下項目,在明在暗都需要提防競争對手。
不知是上次的球場的接觸有了效果,秦榆也被邀請。
“秦公子。”
黎逢聽到熟悉的姓氏循着聲音望去。
秦文耀也在。
“秦公子可真是青年才俊啊,最近又拿到了城郊古村落那個片區的旅遊開發項目,聽聞最近忙着搬遷安置當地原住民,想必最近忙得很吧。”
黎逢聞言眉頭一挑。古村落,村民搬遷,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騰空村落對後續的旅遊發展有什麼好處。
秦文耀那個無腦的廢物,因為他有着顯赫的身份頭銜别人就對他的愚蠢視而不見。
圍在他旁邊的人都想通過他搭上秦家這一條線,畢竟和他合作 ,從中撈的油水可不少。就算秦建義時時刻刻盯着又能怎麼樣,總有看不住的時候。
同樣流着秦家的血,秦榆不知道比他聰明多少,公司能夠做到今天這個規模足以證明他的優秀,可那又怎麼樣,少了那個身份頭銜,在這裡的待遇都要低那麼一截。來了這麼久,隻有零星幾個人過來問候一二。
“秦總。”
秦榆身邊來人了。
來的是秦榆之前合作過的公司,見秦榆在此過來打聲招呼。
“秦總也對趙家的項目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