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吃完飯繼續。”秦榆收起手頭上的工作起身,自顧自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秦老闆,有你這麼壓榨員工的嘛,今天我可是請了病假的,飯後可是我的私人時間,也要陪着你加班?”黎逢溫柔地笑道。
秦榆站在原地,從來沒有想過黎逢會這麼說,往常哪次不都是黎逢主動跟着一起,怎麼這次要計較起加班的事情來了。
“那···”秦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複。
黎逢說的不無道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但一想到要跟黎逢算的清清楚楚秦榆就有些不開心。
黎逢沒有錯過秦榆臉上錯愕的表情,接着問道:“請問飯後我是陪着秦老闆加班呢還是陪着秦榆加班?”
"這有什麼區别嗎?不都是我。"秦榆不解地問。
“當然有區别。”
如果是給老闆加班,黎逢當然不願意,如果是陪老婆加班,那當然可以。
秦榆想了一下這二者的區别,斟酌片刻才答道:“陪我一起吧,我需要你。”
這句話聽起來這麼悅耳呢。
客廳的時針不停地往前走,黎逢抽空看了一眼,然後看着趴在沙發邊上已經睡着的秦榆歎了口氣。
這個人說一起加班呢,怎麼就睡着了。
客廳開了空調,室内溫度還算合适,黎逢沒有給他找毯子蓋上,免得吵醒他了。
手頭上的工作快要收尾了,黎逢加快了進度,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經驗,黎逢覺得處理起秦榆的工作來也是得心應手,好像這項技能早就學會了很多年一樣。
最後一份文件處理完,收工。
秦榆這樣睡得并不舒服,皺了一下眉頭。
黎逢看着他的臉,講真的,如果秦榆沒有如此好看的臉蛋、聰明的腦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野心,還有諸多大大小小的優點,黎逢應該不會這麼喜歡他。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是傻子,喜歡的人身上總有自己能夠看到的優點,至于為什麼不斷付出不求回報,這種人本質是個賭徒。
黎逢就是這樣的賭徒。
黎逢輕輕搖了搖秦榆,在這裡睡一會兒可以,睡一晚上可不行。
秦榆這才緩緩睜開困倦的雙眼,迷茫地看着黎逢。
瞧他那困得不行的樣子。
黎逢忍不住笑了起來。
“工作做完了,可以回房間睡覺啦。”黎逢伸手理了一下秦榆壓彎的頭發,柔聲道。
“工作?”秦榆還有些困,片刻後突然回過神來,“你全都做完了?”
黎逢點了點頭。
秦榆慌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睡着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有些累了,加上吃完飯有了困意,靠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黎逢笑着哦了一聲。
秦榆又小聲地問:“你怎麼都不叫我。”
黎逢拉住他的手:“看你困了,想讓你休息會兒,好啦,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也困啦。走吧,回房間吧。”
秦榆也不再多說什麼,扶着黎逢回到了卧室。
黎逢的腳後續去複查恢複的很好,後續也拆了石膏。醫生囑咐走路需要注意些,扭傷看起來不如骨折嚴重,可是韌帶恢複不好後續很容易造成習慣性扭傷。
這天黎逢準備穿好西裝,今天要和秦榆見一個客戶。
臨走前黎逢拿起了香水,往手腕上噴了一點然後塗在脖側。
秦榆卻突然伸手往黎逢脖子上輕輕蹭了一下,黎逢轉身眼見着秦榆輕輕嗅了一下手腕上的味道,然後也往脖子上抹了抹。
分享香味,多麼私密的事情。
黎逢喉結不自覺滑動,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把手中的香水瓶遞給秦榆,問道:“你要噴嗎?”
“不用,蹭一點你身上的味道就行。”秦榆笑道。
秦榆怎麼回事,蹭一點什麼?
兩個人來到公司,中途秦榆出去見了個客戶,黎逢繼續在辦公室工作。
沒想到不一會兒辦公室來人了,卻不是秦榆。
趙承安,黎逢有個把月沒見到他了。
“你找秦榆,他現在不在。”黎逢搶先道。
“哦,我和他剛剛見過,不找他,找你。”趙承安笑道,鼻子敏銳地一嗅,察覺到了什麼,笑意更深了。
“找我?”
“對,黎助理你還記得之前我問你秦榆有沒有對象嗎?剛才當面問了一下他,你猜他回答什麼?”趙承安盯着黎逢的反應,緩緩地說出那一句:“沒有男朋友。”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他有對象,難道···”趙承安拉長了聲音,接着笃定道:“黎助理,你這麼做是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