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逢提醒池榆加件衣服,回頭一看他早就穿上了衛衣,他身上的衛衣還有些眼熟。
黎逢過去扯了一下衣服,看到熟悉的印花基本确認這就是他的衛衣。
“我的衛衣怎麼在你身上。”
池榆一瞬間耳朵紅了,發出幾個無意義的音節。
“我們的衣服不是一起洗的嗎?昨晚太冷了就随手在衣櫃裡拿了一件穿上。你現在要穿嗎?我脫給你。”
黎逢半信半疑,他記得這件衣服上周剛從家裡洗幹淨帶過來還沒穿過,怎麼可能和池榆的弄混。
黎逢看着池榆又在抿嘴,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池榆沒帶厚點的衣服,昨晚冷直接在自己的衣櫃裡拿了一件穿上。
“不用,外面冷,你穿着吧。”
說完黎逢還看了一眼,衛衣有大,池榆穿着還挺有oversize的感覺。
“你還挺會拿,這件衣服你穿着還挺适合的,我買了沒穿過,給你了。”
黎逢并不适合太過休閑随意的風格,他适合稍微端莊一點的,比如今天穿的襯衣加針織馬甲,有點知識分子風的那種感覺。
“我昨天随手拿的,才不是故意穿你的衣服,再說,誰要撿你的衣服穿!”池榆莫名其妙就炸毛。
黎逢表示理解,熬夜通宵後會有些情緒化。
“不喜歡那你脫下來。”
“我不。”
池榆嘴上說着不喜歡,但後面這件衣服他最常穿。
“收拾好了?”
“嗯嗯,我們去哪裡?”
黎逢找了一下車鑰匙,拉着池榆出了宿舍門,輕輕關上門才用正常聲音回答他。
“帶你去補覺。”
“啊?出去開房?!”
池榆的聲音驟然大了起來,震得黎逢的耳膜疼。
黎逢氣得拍了一下池榆的肩膀,然後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大周末的早上在宿舍樓吵鬧會被人罵死的。
“小點聲,少腦補,我什麼時候說去開房了。”
池榆還想說話,黎逢直接把他的話頭掐斷。
“别說了,跟我走。”
兩人到了宿舍樓下,池榆直接奔向平時上課騎的小電驢。
黎逢手快,拉住池榆的衛衣帽子。
池榆這個人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亂跑。
“哎哎哎,小電驢不騎嗎?”
池榆感覺到衣領勒到脖子,也沒有拿手去拽,這麼被黎逢拽了回來。
黎逢放開他,池榆咳了一聲。
黎逢伸手給你拽了一下衣領。
“不知道去哪裡就跟着我,别亂跑。”
黎逢走到停車場,給池榆打開了車門。
“上車。”
池榆從上車聽到導航的聲音就開始莫名安靜。
黎逢要帶他去婚房?去幹什麼?
池榆和黎逢住了那麼久的宿舍,他都快忘記了兩個人在暑假結婚的事情。
商業聯姻,在他這樣的家庭太常見了,池榆父母和他說的時候他還在慶幸,幸好是黎逢,不是什麼其他不認識的人。
暑假婚禮辦了,婚紗照拍了,什麼流程都走了,結婚戒指也有。
所有的親戚好友都知道他們結婚了,就池榆一個人會忘記這個事,畢竟在他看來和黎逢的相處基本沒什麼差别。
哦,對了結婚戒指放哪裡了?池榆想起自己說還在上大學,所以不想戴,被黎逢給收着了。
車程半個小時後,黎逢在地下車庫停好了車。
“下車吧。”
池榆乖乖下來車,跟着黎逢進了電梯,然後走到房門口。
婚房門口的大紅色囍字還沒有撕掉,池榆安靜地等黎逢輸入房門密碼。
黎逢想和池榆說一聲房門密碼,又看到對方出神的模樣。
算了,告訴他還不是會忘記,然後又問。
黎逢推開門,池榆站在門口沒進去,弱弱地喊了一聲哥,試圖喚醒黎逢的良知,兩個人隻是家族聯姻,希望黎逢不會對他做什麼。
“去卧室補覺,記得換一下衣服再睡。”
“你呢?”池榆松了一口氣,不放心的問道。
“我自有安排。”
池榆心放了下去,原來黎逢真的隻是單純想讓他睡個好覺。
池榆打開卧室門,映入眼簾的大紅色的床單被套,池榆愣了一下,但真的好困啊。
池榆直接撲在了床上。
好軟好舒服的床,比宿舍的舒服百倍。
池榆很快就睡着了,衣服也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