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裡開了暖燈,黎逢一個人坐在床邊,身上早就換好了睡衣。
池榆還在裡面洗澡沒有出來,他想一起洗,但他被池榆趕了出來。
黎逢用手指摸了一下濕潤的嘴角,剛才隻是貼了一下,這種程度隻算是親不算吻。
這還不夠,他想要更多,不過這要等他出來再說。
池榆應該洗了頭,黎逢想去幫他把頭發吹一下,卻見池榆收拾得好好的出來。
剛洗的頭發很柔順,暖黃的燈光下看着就很有光澤,看上去很好摸的樣子。
池榆身上的衣服穿的嚴嚴實實的,睡衣的扣子最上面的那一顆都扣上了,長袖長褲,除了脖子其他地方的皮膚全部都藏得好好的。
池榆這樣做倒顯得黎逢有些圖謀不軌似的。
“你自己就把頭發吹了?”黎逢問。
“不然呐,你想幫我吹頭發啊。”池榆覺得黎逢的問題莫名奇妙,洗完就把頭發吹幹不是他一直在他旁邊念叨過的嗎?平時池榆洗完頭發不想吹,就等它自己幹,每次都會被黎逢提醒頭發不吹幹容易感冒,頭皮會容易長痘痘,到時候掉發。今天難得聽話一次,黎逢怎麼感覺有點不太開心。
黎逢心裡确實有點遺憾,平時池榆都不會立馬吹頭發的。好不容易确認身份,終于能夠理所當然得給他吹頭發,他卻自己把頭發弄幹了。
“你還真想幫我吹啊?你不嫌麻煩啊。”池榆見黎逢半天沒有說話,如此問道。
“嗯,你以後的頭發我來幫你吹,你洗完出來不能自己把它吹幹,要留給我。”黎逢這樣說道。
池榆聽完笑着走到黎逢面前,“沒看出來啊,你對我的頭發都這麼有占有欲。”
兩個人湊得近,黎逢聞到了一股花香,是同款沐浴露的味道,黎逢身上也有。
但他總覺得池榆身上的味道更好聞一點。
一想到池榆身上和自己一個味道,黎逢就有些心猿意馬,實在忍無可忍了拉了池榆一把,讓他穩穩地坐在了自己懷裡。
池榆情急之下抓了一把黎逢結實的手臂,看着黎逢晦暗的眼神咽下想問的問題。
想幹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
互相喜歡的人抱起一起除了抱和親還能幹什麼?那是抱還是親呢?池榆心想。浴室就貼了一下,池榆害怕黎逢真的扒光他的衣服和他一起洗澡,将人趕了出去,現在看來有些遺憾,沒親夠,他想要接吻。
池榆在懷裡動了幾下,他的體重不輕,坐在他大腿上很有重量,但黎逢卻覺得心中有種莫名踏實的感覺。
他察覺到池榆的視線一直盯着他的嘴唇,上下掃視,接下來想做什麼太過明顯。
對于相愛的兩個人來說,尤其相處久了,接吻就跟吃飯一樣是件習以為常的事情,無需預告,隻需要盯着對方不說話,不出片刻,對方一定會吻上來。
溫熱、濕潤的口腔,靈活、柔軟的舌頭,短暫的接觸片刻又抽離。
黎逢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看了一眼微眯起雙眼的池榆,有些意猶未盡。
下一秒,他單手扣住池榆的後腦勺,不讓他離開,吻得更兇。另一隻手重重的捏了一下池榆的大腿根。肉感緊緻的大腿摸起來很舒服,可他并不滿足于此,手接着往上移,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摸到了他光滑細膩的腰,又狠狠的抓了一把腰間的肉。
池榆的腰很薄,再往下的地方卻肉感十足。
池榆清楚的知道黎逢做了什麼,尤其是腰那裡有些敏感,可是他現在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無法顧及。可直到他屁股感覺到異樣的觸感,他舉腿了。以及黎逢的手還不老實的摸到了他的褲腰邊上,他才開始反抗。
把喜歡的人抱在懷裡親,不動其他心思才怪,黎逢自認為不是什麼聖人君子。
可是池榆不願意,他的手突然抓住了黎逢想要繼續往下伸的手,頭被黎逢扣住不能後退就往側面移,用着微弱的聲音說着:“不行。”而後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
黎逢停下手裡的動作,抱着他将頭埋進他的脖間深吸一口氣,癡迷地聞着池榆身上的味道。
“為什麼不呢?”
他是真的想做,都結婚了為什麼不行,就算是真的做了又有什麼,想到這裡黎逢抱得更緊了。
池榆察覺到不對勁,伸手推了一下,沒有推動,也慌了神,掙紮地想要離開。
他越是想走,黎逢越是不安,抱得就越緊。
“不要。”池榆着急中帶了些無助,他的力氣在男生堆裡不算小,推了一下黎逢。
黎逢聽到了他說話,終究是理智占據了上頭,順勢放開了池榆。
池榆得以脫身,往外面走了一大步後腳步頓住,似乎覺得這樣有些不好,又緩緩走到黎逢身邊坐下,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吓到你了?”黎逢牽起池榆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池榆搖了搖頭。
“是我太着急了,對不起。”黎逢被喜歡的人拒絕這件事讓他有些失落,他也知道今天不恰當。
但他理智的思考并不能完全讓失落的情緒降下去。
池榆又搖了一下頭,看了一眼黎逢,随後将自己另一隻手疊在黎逢的手上,過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太···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好,我沒有不願意,就是需要點時間。”
“嗯。”
池榆又覺得這樣還不夠,伸手搭在黎逢的肩上輕輕拍拍以示安慰。
黎逢沒想到有一天池榆也會反過來安慰他,這樣的感覺真是奇妙,他也十分喜歡并且得寸進尺繼續索要更多。
“給我抱一會兒。”
請求的語氣讓池榆有些慌了神,他現在有些慌亂。任何人都想都想被需要。他急忙張開了雙臂,想給黎逢一個大大的擁抱。
黎逢看着池榆笑着張開手,等了半天黎逢還沒抱上,手又往外面張開了些。
傻不傻。黎逢忍不住笑着把池榆抱進懷裡。
“不是說我抱你嗎?”池榆疑惑地将手搭在黎逢的背上。
“這沒什麼區别。”黎逢答道。
擁抱是相互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黎逢感覺池榆隔着他老遠,這讓他有點不開心。
“你離我這麼遠幹什麼?”
池榆:?
池榆剛才隻是調整睡姿,聽到這句後默默地往黎逢身邊湊。
黎逢摟着他,感到一陣滿足。
對,就是這樣才對。
他們就該這樣親密的抱着,雖然這個姿勢不利于入睡,他們睡着後肯定會分開,但在清醒的時候就應該緊緊貼着。
池榆并不覺得黎逢有些霸道,他喜歡的要死,最喜歡和他貼着睡啦,尤其是冬天他身上好熱火。
池榆幸福地靠在黎逢懷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哥,我們這算真正在一起了吧。”
“嗯。”
“嗯,那我們兩家合作結束後應該不會解除關系吧。”
黎逢想起上午池母說的那一番話,在父母眼裡他們是兩情相悅然後結的婚,他們并不是什麼為了利益出賣兒子的婚姻幸福的家長。
這個事情池榆還蒙在鼓裡,剛結婚的暑假要不是他一直在耳邊念叨什麼兩家聯姻的事情,他也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仍把池榆當成一個弟弟看待。
兩個人的感情早就已經深到一定程度,隻是他們都沒有給這段感情定性,不知道這算是友誼還是愛情,隻是喜歡,對他十分獨特,處在友誼之上愛情未滿的狀态。
黎逢将上午發生的事情告訴池榆,池榆有些意外。
“你說,我們的媽媽們認為我們高中畢業就談戀愛所以才提出的結婚?”池榆從來沒有想過她們會這麼以為。
“你當時為什麼以為這是聯姻啊?”
“因為當時媽媽問我,你覺得黎逢怎麼樣,我答挺好的,然後我爸好像突然提到了和你們家的合作,接着我媽媽就問我想不想結婚。”池榆回憶道。
“啊,原來那是兩件事情嗎?”池榆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