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蹿下跳的聞人卿宛如一條滑溜溜的泥鳅,于島廉景追了好一會也沒抓到,反倒因為體力耗盡拄着牆喘粗氣。
“好啦,您老就别氣了呗。回頭我給您老帶好酒補償,怎麼樣?哎,痛!”聞人卿笑嘻嘻的湊上去說話,不出所料的被敲了一下。
“你小子别貧,我還不知道你皮有多厚?”于島廉景翻了一個白眼,背手走回屋,“吃飯吃飯。”
聞人卿痛呼的表情一變,跟在于島廉景身邊好奇道:“您老怎麼發現的?我這次的僞裝明明比以前都好。”
“你那僞裝也就騙騙小孩子。”于島廉景拉開凳子,“坐。”
“好嘞!”
于島廉景看着聞人卿的狗腿樣,搖頭歎氣徹底沒了脾氣,順着聞人一藤拉開的凳子坐下,“有什麼吃完飯再說!”
“好的!”
聞人卿笑眯眯的應和,飯桌下的腿踹向一旁的兩面宿傩。
你居然看戲不救我!酒白給你喝了!
兩面宿傩哼笑一聲,挪開腿沒讓聞人卿踹到。
還自信自己的僞裝很好呢?蠢。
聞人卿額頭青筋凸起,強扯嘴角用還算明朗的聲音道:“我開動了!”
老爺子眼光好,能怪我嗎?換你來也一樣!
兩面宿傩淡定的吃飯,于島廉景瞥了一眼聞人卿:“不好好吃和阿旺坐一桌去。”
阿旺是前年聞人卿送給于島廉景的狗,時隔兩年已經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夥子,聞人卿昨天還和它玩了一會。
“……哦。”聞人卿頓時垂頭喪氣下來。
……
早飯過後,兩面宿傩暫時離開。于島廉景讓三個小丫頭去玩,自己帶着聞人卿走進鍛造室,“說吧,什麼事?”
鍛造室的牆上陳列着排排咒具,每一樣放在外界都是不可多得的上等品。如今它們整齊的擺放在這裡,無聲訴說于島廉景的榮耀。
于島廉景坐在凳子上目光示意聞人卿說話。
“是這樣的,我想要一個供咒力驅使的傀儡用來給菲菲子防身。”
這是聞人卿在聞人菲菲子被綁架後就想到的,隻不過一直被各種事拖到了現在。
于島廉景撫摸胡須思考片刻:“隻有娃娃大小的傀儡了,你要不?”
聞人卿點頭:“小的剛好夠菲菲子貼身攜帶,大了反倒不方便。”
“副室左牆五排第八個,自己去拿吧。”
“好的。”
等聞人卿拿回東西,于島廉景手邊多出了一個木匣子。
招手讓聞人卿過來拿起,于島廉景解釋木匣裡的一對黑珠:“這是一次性的傳送道具,捏碎大珠可以瞬間移送到小珠附近。目前隻造出了這一對,省着點用。”
“!!好的,它對我來說十分有用!”聞人卿語調都激動的上揚了些。
于島廉景眼中劃過笑意,嘴上還是責備道:“多大人了還沉不住氣,比你那三妹還幼稚。”
“哪有,這不是在您老這裡才這樣嗎。”
聞人卿眨眨眼,知道老爺子就是嘴硬,熟練的撒波打滾逗的老爺子笑出聲,這才收好兩個東西和人一起離開鍛造室。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另外的一大三小也過的很開心。聞人卿帶着幾人又留宿了一晚,等到第二天兩面宿傩回來後就辭别了于島廉景。
“媽媽,為什麼這麼快大哥就帶我們回去了,扶惠子還想多玩一會呢。”聞人扶惠子嘟起小嘴,悶悶不樂的趴在窗邊看風景。
聞人一藤将聞人扶惠子抱回懷裡摸頭安慰,視線透過車廂看向前面的馬車。
與多年未見的父親重逢讓她十分高興,所以哪怕是短暫的也足以讓她滿足:“因為我們都要忙啊。”
“那什麼時候才能不忙?”
“或許……夏日祭後你還可以讓你的大哥帶你們來玩。”
“夏日祭夏日祭。”聞人扶惠子搖頭晃腦,對這個頻繁出現在耳邊的名稱不厭其煩的問道,“還有多久夏日祭才會來?”
“很快就到了……”
“很快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