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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殿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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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黑衣男侍出現在六樓,給鐘承止遞上了一塊長錦。鐘承止便同黑衣男侍一樣,隔着長錦捧起繁斐,從六樓直接跳往二樓。

降到三樓高度時,鐘承止突然注意到二樓閣子正上方的三樓欄杆旁,有一個颀長的身影負手而立,目光如炬。鐘承止眼中綠火倏然閃起,但在空中無法定睛而視,還未看清,就已落到了二樓欄杆之上。

欄杆邊的人紛紛退開。鐘承止剛才臉上一瞬間的嚴肅消逝,又恢複一貫的微笑,放下繁斐,帶着其走到韓玉面前,說道:“繁斐姑娘今晚願陪韓公子共度良宵。方才對繁斐姑娘說過,韓公子正人君子,定不會讓繁斐姑娘做不樂意之事。”

鐘承止說完退後一步。繁斐自行走到韓玉面前,福了一福,柔聲道:“小女子一直不願見韓公子,具是因小女子心知韓公子乃真情誠意,絕非普通客人的逢場作戲。韓公子出生不凡又才學滿腹,不是小女子可高攀之輩,于是不想誤了一份赤子之心,才故作姿态。若讓韓公子傷了心神,實在不是小女子所願。望今晚能與韓公子一夜促膝長談,交得互相心意。”

繁斐一番話既解釋了自己拒絕韓玉多年的原因,又說得甚給韓玉面子,無論其中真假,都能消除彼此的尴尬,還維護了兩人的名聲,這談吐确實不愧為霞淩閣紅牌。但韓玉此時根本沒想這些,他百感交集地看看繁斐又看看繁斐身後的鐘承止,那目光擺明就是——以後我韓玉為你鐘承止做牛做馬都在所不辭。周圍人不禁都笑了出來。

鐘承止轉身坐回座位,對景曲低語了幾句,本在景曲肩上的平安便飛了出去。

韓玉牽着繁斐的手坐下,閣子裡其他人也紛紛回座。這時,六樓有一名黑衣男侍帶着另一位舞女跳了下來。這位舞女也是登上閉月榜上的大紅牌,名叫繪雲。與繁斐的恬靜不同,繪雲活潑愛笑,能言善道,是不相伯仲的另一種少女之美。

繪雲輕快地走到重涵與李章明身旁,福了一福。小二過來把椅子挪了下,讓繪雲在重涵與李章明中間坐下,而繁斐坐在韓玉與張海雲中間,這樣重涵四人都有美女在側。鐘承止也坐回自己位置,望向霞淩閣的中空。

忽然,全閣響起高昂的磬聲。樓檐上的燈籠順着一應全滅,隻留下中空的籠光旋轉,好似星火點點。

六樓正北的房間大門打開,門内悠悠火光。兩隊黑色的人影提着燈籠邁着有節奏的步伐,從房間裡流動而出,沿着六樓欄杆站了一整圈。

榆聆風曼妙的身姿再度出現,在門内火光襯托下繪出一個優美的剪影。剪影踏着舞步行到欄杆邊。那高昂的磬聲突轉為急鼓之聲。榆聆風踩上欄杆,如跳水般從六樓往下直墜。在不少人的失聲尖叫中,榆聆風落到幾乎最底,腳恰恰踏上一塊木塊,登時高高躍起,淩空而舞。鼓聲轉弱轉柔,被婉轉的樂曲取代。榆聆風旋身舞動,回轉之間踏到另個木塊之上,又一次躍空,如此交錯反複,在空中木塊之間上下盤旋,如仙女一般翥鳳翔鸾,周身的輕紗彩帶跟着一起翩跹綻放,宛若夜神之花。

全場驚歎聲鼓掌聲此起彼伏。閉月榜第一果然名不虛傳,僅此一舞就如足以驚豔四海。在場之人無不覺得今日來閣真是三生有幸,明日起滿京城定要将今夜之景傳為一大佳話。

中空籠火旋閃,周圍浮彩疊影,在昏暗迷炫的光景中,鐘承止輕輕往重涵肩上一靠,對其耳邊小聲說道:“夠顯擺了吧。”

重涵美人在側。繪雲名聲不次繁斐,也是五陵年少競相追求的名姝。尤其繪雲性格活潑,開朗健談,作陪助興皆是談笑風生,雖在閉月榜上落後繁斐幾位,人氣卻似在繁斐之上。

換了從前,重涵定要侃天論地一番來博得佳人一笑,不虛他風流跌宕重二少的名号,今日卻無論如何都生不出這個心思……隻覺得明暗交錯中,肩旁鐘承止清馨的體香、溫婉的聲音,眼角餘光裡時而輕動的身影、些許觸到的發絲……每一樣都惹得自己心神恍惚,悸動連連,隻應是醉了去了,再也不能多喝。

榆聆風一曲舞完禮畢,在空中木塊上連連躍起,跳回自己房間。六樓拿着燈籠的人影魚貫入室,房門漸關。樓檐的燈籠一盞盞亮起,閣内重現光明。

表演結束,酒足飯飽,閣子裡學子開始互相道别,相繼離開。重涵這桌有兩大美女作陪,興緻不減,幾乎留到了最後。旁邊李宏風則早已不見蹤影,連表面功夫的招呼都未打一個,可見這次是氣得不同凡響。繁斐如約定,與韓玉一起被兩個黑衣男侍帶去六樓。繪雲則自行退下。

韓玉去得是滿面春風,倒是為難了重涵幾人。離會試還兩日,居然留宿酒肆?重涵幾人不得不商量了下怎麼給韓玉的爹也就是戶部尚書韓拱韓大人做交代,卻發現根本無計可施。今日鬧了如此大場面,還是在衆多蔭監生面前,韓拱估計明日一早就會從同僚口中得知實情,根本瞞不住。不過也正因為會試僅剩兩日,想來韓拱也不會重責韓玉。重涵幾人無奈,隻能置之不理,一起離開。

一行人走到霞淩閣出門的甬道,卻撞上李宏風一個人從另個方向走來,真是冤家路窄碰了個正好。雖然兩邊都不想與對方同行,卻誰也不願示弱退讓,于是不得不一起從甬道出去。

甬道内無他人,隻有牆壁雕刻上的螺钿明珠反射着油燈昏黃的火光,一行人拖着交錯拉長的黑影,無言無語地穿行而過。

到了門口,月光撒落,晚風撲面。

李宏風站定,頓然一回頭,滿臉嘲諷地看着重涵與鐘承止,帶着毫無喜色的笑意說道:“哼,重公子真是好福氣,随便在路邊就能撿到如此一個侍寝人。下次可一定要先打聲招呼,免得大家都被驚得不輕。”說罷一甩袖子,快步離開。

“……”

“……”

重涵幾人原地站了半晌,全都未發一語。

張海雲見了重涵一晚的表情舉止,早已了然于胸,便拉着李章明走在前面。重涵與鐘承止跟上走在中間。景曲一人在門口等了會平安,不遠不近地走在最後。

重涵悶聲行在長長的霞淩道上,心神不甯。類似的玩笑張海雲在遇到鐘承止初日便開過,重涵那時沒這份心思,也就不覺不妥。此時李宏風一席話,卻讓重涵霎時感到……自己心口被重重地趴開了。

早前雲霧缭繞連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感情,刹那間豁然開朗。自喻風流跌宕十八年,原來至此才是情窦初開,早年不過少年心性,根本非是真情實意。但卻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般滋味,好像有些雀躍又好像有些消沉,對此是高興?是不悅?是期待?是抗拒?依然一頭霧水,隻得一語不發地低頭走路。

鐘承止在一旁有點奇怪,抱起手臂側頭看着重涵:“怎麼了,一副消沉的樣子。難道沒給你也約個春宵一夜不開心了?”

重涵轉頭看了一眼鐘承止,不知該如何作答是好,隻能讪讪說道:“……方才……那家夥說的……你别介意。”

鐘承止有些不解:“什麼别介意?”

“……就是李宏風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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