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她已經知道了。
最後看了一眼印在白闆上的笑顔,喻頌提着腳步悠閑跟在白母身後走進教室,恰好周末,教室裡沒有人。
視野之内,哪哪都是不同。
之前學校配置的小電視,而這裡則是大面投影和液晶屏一前一後同時配置,課桌之間不再狹窄,而是留有充足餘地。
和她之前上的高中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随意在教室繞了兩圈,季郁的桌子擺的幹淨,喻頌沒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白母從教室外接了個電話進來,臉色歉然。
“頌頌,我還得去校長辦公室談些事,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在郁郁位置上等我?”
比起跟去聽一些讨好奉承的話,喻頌毫不猶豫地選了留在教室等白母回來。
看着白母遠去,喻頌拉開季郁的位置坐下,随意抽過一本擺在桌上的本子打開,瞬間來了興趣。
—她會不會不喜歡我?
—她會。
後面的内容都被塗黑了,喻頌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能看出來她們的交談内容,塗得相當仔細,沒留一點空隙。
這個【她】,是誰呢。
季郁暗戀的白月光?
下意識地,喻頌直接把第一句詢問當作是季郁寫的話,指尖快速地在桌上敲了敲,眸子暗沉,開始想怎麼去扒出這個人。
新找的玩具卻在心底有别的人,讓人不快。
教室隻有她一個人在,喻頌毫不猶豫地一本本去翻季郁的書,課桌裡的每一本每一頁都看得仔細。
但沒有再找到季郁暗戀的證據記錄。
直到白母來找她,窗外陽光正是耀眼,喻頌擺好季郁桌上最後一本書,确保和她坐下時沒有任何區别後,起身離開。
“走,媽媽帶你去逛逛商場,買一些你需要的東西。”
喻頌點頭,和白母走了幾步之後才好似随意想起一般開口,“媽媽,季郁她平時有很多交好的朋友嗎?能當文娛委員應該很受歡迎吧。”
“她啊,确實很多朋友,也就是你最近回來,所以她才乖乖待在家裡陪我們倆,不然早就和她那些朋友出去野了。”
說是這樣說,白母聊起季郁時,眼裡的笑意基本藏不住,臉上都要更柔和真實些。
兩人往停車場走去,喻頌突然想起季郁在自己剛回家時好似透過自己在看些什麼的眼神,繼續問。
“那我這樣的,身體不好的,會不會跟不上季郁玩鬧啊?”
說到喻頌的身體,不可免的,白母眼底滑過一絲難過,雖說喻頌現在不再經常生病,但之前的多病多災......
說到底,都怪她之前沒有好好保護這孩子。
“媽媽?”
被耳畔話語驚醒,白母忙轉身去看喻頌,清瘦的面頰一直都乖巧的笑着,發現自己走神後,滿是
擔心。
安撫似的拍了拍喻頌肩膀,白母笑答:“你放心,郁郁不會的,我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你這個妹妹。”
很喜歡我嗎?
喻頌眯着眸子軟在車椅,掌心貼在大腿,同樣軟嫩的肌膚讓她輕易想起昨晚的場景。
季郁的皮膚,确實很嫩,哪裡都嫩。
摸了又摸,是一項完全不會膩味的遊戲。
兩人逛完商城再去餐廳,季郁早就等在那裡,喻頌眯着眸子,老遠就看到季郁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被照得發亮。
許是今天的陽光過分燦爛,季郁身上的布料也分外單薄,一根細細的系帶吊在脖間,飽滿的弧度被勒緊。
“你們來了,來看看菜單。”
季郁舉着一份菜單正愁眉苦臉,看見白母和喻頌自遠處走來,瞬間放下笑得燦爛。
她實在不知道點些什麼。
白母落座對面,季郁端起水杯舒心地喝了口水潤嗓,杯子剛放,純黑的身影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你,坐我旁邊?”季郁有些遲疑。
不是她懷疑,是喻頌這人,看着就不像會老實吃飯的樣子。
喻頌哪能聽不出她的言下之意,隻上下掃了眼她單薄得近乎沒穿的搭配,笑得格外燦爛,那眸底神情看得季郁眉頭一挑。
“這麼希望我離遠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