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咬牙,恨不得把手裡的絲帶拉長,直接往喻頌脖子上一套把人拉過來,她已經看到了喻頌眸底的笑意,分明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
喻頌想要季郁求她,像剛剛一樣。
靈動的眸子可憐又期待地看向她,隻有自己能夠幫她,隻有自己能夠完成她的要求。
她在漸漸馴養,馴養一頭本來野性難馴的狼。
首先,得教她怎麼向自己開口。
“季郁,你想要我做什麼?”喻頌眸子半眯,正襟危坐地看向季郁,即使那向她投來的眸光裡已經是再鮮明不過的祈求。
但喻頌偏要季郁自己親口說出來,說出對她的懇求。
手裡的絲帶揚起又擰緊在手心,季郁看向喻頌臉頰,她黑亮的眼珠被濃長的睫毛遮住半掩,叫人看不清眸底。
“我......”季郁張嘴,對上喻頌眼神,她在笑,那笑意好似是鼓勵,讓季郁繼續說下去。
喉頭一再緊張吞咽,季郁閉上眼睛,悶下臉頰脖頸的紅暈,果斷開口朝着喻頌那面開口喊道。
“我要你坐我身邊來,讓我綁你!”
本來安靜的房間之内,季郁的聲音來回激蕩,撞在牆面,打破了這片沉悶的寂靜,也開啟了下一輪的遊戲。
“好。”一聲滿意的低笑傳進季郁耳裡,染紅了耳尖。
喻頌自如地從床上收回自己的腿,站起轉身,而後再次坐下,坐在季郁的面前,雙手并攏向她遞去。
“季郁,還記得嗎?”
聲音含着低低的笑意,話裡的意味聽得季郁紅了臉頰,膚色膩白的手腕乖巧地被她的主人伸到自己面前。
還記得嗎?季郁當然記得。
暗夜的床面,她站在月光陰影之下看着喻頌的手腕,剛從自己手上解下的絲帶握在手裡時還殘留餘溫。
絲帶幾下翻轉,季郁繞着它綁在了喻頌手腕,記憶深刻。
這一次,和上次一樣就好,和上次是一樣的。
季郁不斷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克制住自己手腕的抖動,搭下的無名指擱在絲帶之上,彈出花來。
“别緊張,季郁。”
喻頌放松身子往後倚着,靠在季郁的腰側,凹出的小塊骨頭和腰間的曲線恰好将她容下在内。
伸出的手腕平直地擺在季郁面前,自喻頌的視角向下看去,能夠清晰看見薄薄的、飄上脖頸的紅,還有緊張抖顫的濃睫。
明明綁住她腿時還不會如此,現在這樣,是因為什麼呢?
眸光一轉,喻頌看向那條熟悉的絲帶,再想自己剛剛說出的話,一絲明了自眸底滑過。
這是,觸景生情了啊......
細長的指節在季郁面前半探,喻頌眸光深深,指尖主動輕扯而下,将那條絲帶連同季郁一同朝自己撲來。
“季郁,綁我。”輕勾着唇瓣,喻頌近乎是以一種引誘的語氣向季郁邀請。
嗓音低誘,在安靜的房内悄悄響起,喻頌看着季郁趴在她手腕之上的後腦,燙息急促地打出她手腕内側,噴得癢癢的。
俯在她身上的脊背開始劇烈地抖動,耳尖飄上大塊大塊的紅暈,再一擡頭,喻頌看到的幾乎是一整個小紅人。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喻頌一個眨眸,季郁已經頂着一張透紅的臉蛋抖着手腕将她的手腕綁緊,綁得狠狠的,甚至勒出了痕迹。
全程沒有一點猶豫,隻有絲帶左右擺動的痕迹。
出乎意料的快速,喻頌擡起手腕仔細地看了看,熟悉的手法,甚至連她上次給季郁系的蝴蝶結都一并出現在上面。
季郁的學習能力似乎很強?喻頌想。
那,學習變乖呢?
喻頌挑起眸子,對着季郁舉起手裡被束縛的手腕,精緻暗紋之下,她笑得一派溫柔,半點沒有被束縛的緊張。
“綁好了,然後呢?”
被束住的手腕擡起,喻頌笑着眸子,揚起脖頸點在自己喉尖,在季郁滞愣眸光之中,半眯的眼裡閃過病态的興奮。
被綁住卻仍舊興奮的眸光清晰落在季郁眸底。
季郁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剛剛的猜測,身子微微抖了抖,她想着自己即将說出的那句話,再想自己對喻頌興趣的揣測。
“我......”嗓音顫着,季郁眸底閃過幾縷緊張的水光,話語在舌尖之上滾過幾輪,再道,“這樣的我......”
肉眼之中,喻頌顯然變得更加興奮,眉眼都在她的注視之下更加舒展,眸底的黝黑第一次被季郁看清。
看着這樣的喻頌,季郁身子不住發抖。
就在剛剛,她的腦海裡突然滑過一個猜測,對喻頌的猜測。
喻頌她,不會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