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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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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認為小伊會找自己,雖然并不清楚為什麼揍敵客不教“念”,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拿來當做釣貓貓魚的餌料。

雖然伊爾迷嫌棄西索得要死,但是一些本來不應該說出來的情報,卻也被西索知道了,如果太宰治知道這一點,怕是能斜着眼,指着伊爾迷問,“誰才是真正的傲嬌?”。

有些人表面上喊着弟弟是傲嬌,實際上卻把自己的情報透露給别人,還說自己和别人不熟,啧啧啧。

先不管其他,總而言之,這就是伊爾迷知道“念”的開端。

不過實際上他肯花點錢去看天空競技場200層的比賽的話,也不可能到遇上了西索才知道。

伊爾迷短暫地回想了一番和西索的初識,再次感歎對方就是個麻煩,一個不算是全無用處的麻煩。

他望向西索。

被伊爾迷定義為麻煩的冤大頭的西索的手裡夾着一根大頭釘。

剛才伊爾迷用來開燈的大頭釘砸了開關之後,釘子就順着反彈的力道極為迅猛地朝着少年的心髒而去,如若不是他反應極快,怕是會直接穿胸而過。

明明剛被攻擊過甚至一時不察就會直接咽氣的少年卻也沒有生氣,甚至還看着有些興奮,身子微微地顫抖,殺氣和戰意就像是撕扯着項圈的猛獸,伊爾迷離開數日他都沒有上過格鬥場,這些日子實在是有些索然無味。

他的右手極為靈活,夾雜在指尖的大頭釘似是遊龍一般遊走了數圈,隻是一個眨眼間就被一張“joker”所代替,他舔了舔嘴唇,原本想要指責伊爾迷不告而别的想法都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想說的話也立馬替換成為了另一套說辭,“小伊,這麼撩撥我,是要來發洩一下嗎?”

手裡的撲克牌像是扇子一般攤開,明明是紙制,但邊緣在光照下卻閃爍出似利刃的光芒。

幾枚撲克牌便朝着伊爾迷飛去,伊爾迷下意識地用左手握住了朝着自己的眼睛的撲克牌,另外幾枚則是側身躲過,插在了牆壁和床鋪上。

伊爾迷瞥了一眼,見距離自己的禮物盒有些距離便也沒有管。

“不要。”

伊爾迷瞥了他一眼,書架上面的書籍被他攤了一地作為撲克屋的地基,封面上知名的教育家的莊重的臉被他用紅筆改成了抱着一個蘋果的小醜。

在地闆上面還有幾道劃痕,之前指甲摩擦的聲音怕是他用撲克牌劃地闆搞出來的。

“西索,我說過不要随便進我的房間。”

“不要這麼掃興嘛~”西索對着伊爾迷抛了一個飛吻,“生氣的時候就應該發洩一二,我可是為了小伊什麼都可以做哦~”

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新的奇怪的照實,拿着撲克牌在自己的喉嚨遊走。

伊爾迷不為所動,不過随後倒是右手握拳,打在攤開的左手上,十分熟練地拿出了一個POS機,“你剛才拿了我的大頭釘,還有私闖我房間的維修費,以及精神損失費,100W,承蒙惠顧。”

原本的大頭釘被西索拿走,伊爾迷也不打算要回來,直接折算成了金錢。

就似被臨空潑了一盆冷水,原本翻滾的戰意順着看不見的滴滴答答落下的戒尼雨而落入到地闆之中,萎靡不振的西索卻極為熟練地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卡看都沒有直接在POS機上滑過。

“小伊,你當什麼殺手,明明當奸商更賺。”

西索之前也試過不付錢,反手直接攻擊伊爾迷,但别的不說,從賭上命的捉迷藏開始的伊爾迷,閃躲能力滿分,實在不行他甚至可以直接睡在外面。

一旦離開了天空競技場,西索是撒錢都找不到伊爾迷,每一家旅館都沒有小伊,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挖了坑睡了,還好為了比賽,小伊總得回來。

雖然不擔心伊爾迷跑路,西索還是養成了與其撒錢給别人尋找他,還不如直接把錢給小伊的習慣。

說多少給多說,也不還價,不管這個屋子嚴格來講是天空競技場的财産,毀壞也不需要賠償,十分大手大腳,也不知道西索到底是做什麼的,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不過伊爾迷也不在乎,從來沒詢問過,倒是用自己揍敵客的身份想要吓退他,但沒起效果。

“這都是正常的賠款。”

伊爾迷歪歪頭,自己也不是真正的獅子大開口的人,也沒有打算靠着西索吃大戶,每次都是有理有據,是個非常踏實的靠實力吃飯的殺手。

像自己這般有良心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伊爾迷收到錢,就把POS機塞回原處,他原本想要拆弟弟送給自己的禮物盒,但這屬于他和弟弟的私密事,并不想要西索摻和進來,但見西索并沒有眼色地還坐在原地,一雙丹鳳眼還朝着自己手上望。

伊爾迷的右手一直握着禮物盒,被盯着下意識地往身後藏了藏。

“小伊這麼在乎嘛~讓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西索揮了揮手,原本發射出去的撲克牌就像是綁着一根無形之線一般掠起,随後宛如魚竿收線飛快往後掠去。

在撲克牌上面粘着“伸縮自如的愛”,一種帶有黏性的念線,不過隻有在他手裡才有黏性,飛出去的部分就沒有了,不過西索扔撲克牌的時候早就計算過了,撲克牌被念拉扯着飛回來,撲克牌身就卡在了禮物上面的蝴蝶結上面,就像是魚鈎似得鈎在了禮物盒上面。

禮物盒就像是天選釣魚佬的魚在空中淩越飛起。

可惜得是這是條大魚,釣魚佬的一生之敵貓貓伊爾迷眼疾手快,第一時間就抓住了禮物盒,兩個人相互拉扯着。

西索的目标又不是什麼禮物盒,一向來隻是伊爾迷,他離開了這麼多天,自己就無聊了這麼多天,也沒有參加比賽,此時早就無法忍耐。

見伊爾迷出手,便眯起了眼睛,嘴角的弧度也逐漸擴大,一手拉扯着“伸縮自如的愛”,另一手則是漫天的撲克牌朝着伊爾迷而去。

伊爾迷拿着釘子将撲克牌彈飛釘在牆壁上,他面如寒蟬,“西索,放手。”

西索難得見伊爾迷情緒這麼外露,抓着“伸縮自如的愛”都像是抓着一根伊爾迷捕誘逗貓棒,心癢難耐,隻是之前的經曆也讓他明白,惹怒了小伊,怕是對方能躲到天荒地老去。

如果是完全體的學會“念”的小伊,這麼打上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倒也算是幸事,現在隻是半成品的小伊,卻不值得他賭上和小伊分道揚镳。

要忍耐。

蘋果要成熟了才是最美味的時刻。

十一歲的西索無師自通學會了忍耐控制,他松開手,還雙手放在臉邊,示意自己沒有搞什麼小動作。

伊爾迷順勢拿回了自己的禮物盒。

他想要說些什麼,就被眼前的銀行卡給堵住了,西索一氣呵成得賠了連帶着精神損失費等一系列的賠償金,然後又死皮賴臉得要求留下來看看禮物盒裡面是什麼。

這是他和弟弟的事情,伊爾迷自然不肯。

哥哥弟弟裡面摻和個送錢的,這叫什麼事。

西索卻是自持在伊爾迷面前有個半個育兒磚家的身份,一本正經得說,“禮物是能體現愛的一個表現方式哦,小伊~”

“你弟弟又是個傲嬌,我這個人最擅長治,咳咳,了解傲嬌了。”

從西索那邊得到的建議,在弟弟身上的确有效果,再加上弟弟的精神狀态和西索貌似有着異曲同工之處,伊爾迷覺得拿着西索做試驗的結果,可以在刨除無用的部分再運用在弟弟的教育之上。

他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相信這個狗頭軍師外加心靈試驗品。

但也還是再三地叮囑,“你不去動我的禮物。”

如果不是放殺氣就是對西索的獎勵,怕是還得威脅一番。

伊爾迷洗手之後才打開禮物盒,然後像是獅子王辛巴出生一樣舉起一個……狗頭蛞蝓。

明明知道這是動畫片的周邊,伊爾迷還是盯着西索,等他一個解答。

西索沒看過那部動畫片,也沒玩過什麼玩具,又不敢對小伊說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隻得表示要認真看一下,明明被說過不準碰,但還是趁着伊爾迷不注意就想要奪。

結果一個用力,捏到了上面的開關,頓時就響起了一句電子音的“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

西索和伊爾迷兩個人站在床上,他們的手交纏在這個玩偶上面,玩偶的電子音響個不停,畫面十分詭異。

西索:……

伊爾迷幽幽,“西索,弟弟是什麼意思?”

别急,讓他這個磚家想辦法編一下。

加油,西索你可以的。

另一邊的太宰治可不知道在天空競技場還有個磚家正在對着自己的禮物苦思冥想打算編一個傲嬌送這樣一個禮物的特殊意義。

他現在也無暇顧及其他。

書房内部,太宰治半跪在地上,他的面色慘白,臉上的汗珠滴落,早就糊了他滿臉,他也顧不得擦,雙手完全沒力氣地搭落在兩側,四肢也不受控制得抽搐着。

四面八方就像是有着無形的牆壁不斷地向内擠壓着,即使身體還沒有變化,但他身體的器官卻似乎被擠成一個球,心髒“咚咚咚”跳躍着似擂鼓般,好像下一秒就會從胸腔處一躍而出又被擠成一團血污。

太宰治大口得呼吸着,但呼吸進去得卻不似空氣,完全是一把把細小的刀,切割着他的氣管,這迫使他即使張大嘴巴都宛如窒息一般,耳朵早已經除了心髒的跳躍以外聽不清什麼,視野也模糊得不行,隻是勉強保持着清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隐隐約約能看到面前出現一雙鞋。

大腦缺氧,喪失了以往的敏銳,太宰治有些暈乎乎得擡起頭,但僅僅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眼前一黑,整個人順勢向前倒去。

在面朝地闆摔個破顔跤之前,卻先倒入了一個懷抱之中,原本那四面八方的壓力頓時消弭于無形。

太宰治忍不住大口喘息,手不自覺得攥緊了溜到掌心的布料,難得見平時很可靠的孩子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席巴也極為溫情地用手拍了拍太宰治的背部。

不過一看他就是不經常做這些的,直接把太宰治拍扁似得砸在了硬邦邦的胸前,一口氣被提起來,原本伊爾迷折磨了四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讓不靠譜的老父親一弄差點就成功了。

太宰治手腳并用得離開席巴的懷裡,眼神警惕,弄得老父親不自在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讪讪,“我也不是故意的。”

心裡又在思考要不要自己從大兒子那邊的房間也去偷渡幾本育兒書。

二兒子明顯比大兒子難養許多。

太宰治手腳并用爬到了牆角,像是小動物似得把自己蜷縮地抱起,等了數十分鐘之後才漸漸地平穩下來,不過手腳依舊沒有什麼力氣。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之前宛如全身氣管都錯位的痛苦,更像是某種錯覺,身體并沒有受到什麼緻命傷,到現在除了沒有力氣以外并沒有任何的傷痕,但那瀕死感卻極為真實。

一瞬間,他真得認為自己會死。

這就是“念”。

和異能力是完全不同的體系。

光是“念”的延伸技巧“念壓”就足夠造成極大的傷害。

對比來看,異能的确在“念”的襯托下,顯得有些不夠看。

席巴見二兒子已經恢複過來,心下裡滿意他的冷靜,還知道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身體,不過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修治,根據目前測驗的結果,你的‘除念’是有界限的。”

是的,剛才是一次“念壓”測試。

昨天伊爾迷走後,席巴就把太宰治叫到了書房。

和太宰治猜測得差不多,就是關于“念”的事情,從言語間來判斷,席巴并不是因為伊爾迷知道“念”而把這場談話提前。

不過之前看基裘的态度,也能發現自己之前可能産生了誤解。

揍敵客對于“12年前不能知道‘念’”的規定其實沒有那麼嚴格,仔細想想在四歲選天空競技場訓練就是一個BUG。

天空競技場200層以上也不禁止普通人觀看,除非真得完全對200層以上的比賽不敢興趣,要不然在那邊訓練的時候買張票就能察覺到異樣了吧。

要不然都到了200層臨門一腳,也會有人好奇200層的比賽的吧。

太宰治覺得正常來講應該是在8歲的時候有個“念能力”的印象,然後再循循漸進地開展相應的訓練,等到12歲正式開“念”。

然而。

趕着回家訓練弟弟的伊爾迷:……是嗎?

未來還會出現一個把所有錢用來買巧克力的弟弟。

此時也容不得太宰治多想。

席巴大概是覺得太宰治自己偷偷得也去做過一些調查,也沒有考慮過幼崽的接受能力,把“念”的知識粗暴地講了個大概,不過對于太宰治來講卻是剛好,隻是之後也沒有什麼鋪墊,把太宰治“除念師”的身份也一說。

緊接着就十分有行動力,但卻沒有打算詢問太宰治自己的意願直接定下了關于“念”的訓練。

整個過程宛如過場動畫,十分迅速,多一秒都感覺對于席巴來講浪費時間浪費金錢。

席巴,“你現在不能經受訓練,不過這些‘念’的基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然後今天一個“念壓來測試‘除念’”的極限,就差點沒把太宰治送走。

不是吧,他們對于沒有什麼問題的概念到底什麼啊?

“你的‘除念’……”

太宰治打斷了他,“‘人間失格’。”

“我的異能力名為‘人間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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