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有一種預感,自己回去的關鍵點應該就是那個詭異的“能量圈”。
但從席巴那邊的談話來看,各國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勢力的注意力都盯在那邊的話,自己也很難自由行動。
就算他現在是一名揍敵客,但也很難在這麼多的念能力者的圍攻下闖入到“能量圈”的範圍之内,更别說“能量圈”圍着“暗黑大陸”,位于遠海,周圍有暗礁,有着特地的航線才能接近。
除非“能量圈”持續擴大,但如果不是碰到就行而是需要到核心的話,那也沒有什麼用處。
如果以“除念師”的身份被抓捕進去,在嚴密的看管下,怕是很難有多餘的行動力。
這和在港口的時候不一樣,他可以調用組織的各種人員和武器來達成目标,但他此時隻有自己和十分鐘的沒用的中也。
至于揍敵客這邊的勢力,太宰治根本沒有想過。
如果他敢在揍敵客洩露自己想跑過去看看的想法,怕是立馬就從見到大哥變成正常人又退化成為一個追求刺激的臭弟弟了。
說不定還會被看管起來,直到确認自己不在有這種以身犯險的想法,亦或者擁有足夠對付一切的能力打出揍敵客。
太宰治并不是以武力作為賣點,雖說現在是個揍敵客,但能做到那種程度,估計也得受個幾十年的苦。
他不想坐以待斃,但這邊的中也也情況不明,他也得做好單打獨鬥的準備。
哎,沒用的中也,還需要主人來搭救。
這麼想來,在揍敵客進行一些訓練也變成必須的,當然,也有他現在真得無法逃離揍敵客的因素在。
下一次能逃離揍敵客,估計也就隻有等到6歲去天空競技場訓練才有機會。
話雖如此,但太宰治依舊不太想要嘗試席巴他們讨論的那幾種訓宰方案,如同每天被大卸八塊之後又被組裝起來似得疼痛,光是想想都仿佛淩遲似得。
更别說,每種方案伊爾迷的參與度都極高。
伊爾迷是那種在教育幼崽的什麼定海神針嗎?放去當老師都比不上人家真得教暗殺的某章魚。
太宰治也沒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父母都教不了的存在,不就赢了一次捉迷藏嗎?
席巴,西八,雄起啊。
實在不行,也就隻能讓伊爾迷沒法教了。
太宰治用手指點了點床鋪,有了想法,松了一口氣,也漸漸地有了睡意,不過在睡前還是PUA了中也幾句,玩偶半點反應都沒有,他撇了撇嘴,便用被子捂住頭,但沒過一會兒,床鋪從腳跟處被往下拉了些,露出毛茸茸的發絲。
太宰治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嘟嘟囔囔,“晚安,中也。”
玩偶略微轉移了方向,那雙钴藍色的眸色看着太宰治的時候,綴滿了月色。
等過了幾日,太宰治的傷口還留着淺淡的疤痕,但醫生十分沒有醫德得就宣告二少爺已經痊愈了,然後又膽子大了,像是驅趕瘟神似得被兄弟兩人都趕出了醫務室。
太宰治都不敢回頭,第一時間使用了“肢曲”,下一秒虛幻的影子就被一雙利爪給撕碎。
太宰治則趁這個機會閃進了旁邊大開的窗戶内,這裡是一大片臨時搭建的簡易房子,數量稀少,他借着些許遮擋想要躲避伊爾迷的視線,但那如針芒的視線卻如同瞄準線似得半點沒有放松。
他便放棄了躲藏的想法,直接閃身進了森林,而伊爾迷則更快一步,朝着弟弟先落下一爪。
然而有人比他們更快,一雙大手将兩個都快撞在一起的身影提拉了起來。
“伊爾迷,修治。”席巴叫了兩個人的名字。
“父親。”被提拉起來的伊爾迷看着極為乖巧,雙手雙腳自然垂下,“弟弟已經痊愈了,我現在正在查看他的恢複情況,看看後續怎麼複建。”
而另一隻手上面的太宰治則是雙手搭在胸前,十分不服氣地說道,“我和基裘說好了,她會來幫我的。”
席巴先糾正,“要叫母親或者媽媽。”
“不過也沒必要這麼着急一時半刻的,”席巴說,“你們的房間已經建造完畢,先去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和梧桐說。”
太宰治一直知道揍敵客房子建造得極快,倒也沒想過才過了半年就已經基本完成了,他的那個被迫承包的地下室也還剩下十分之一沒有挖。
不過羞愧是不可能羞愧的,太宰治被席巴拎着路過和裝修精美的大宅子和邊上的黃土坑也依舊目不斜視,完全沒有自己磨洋工拖進度的自覺。
甚至還能對往自己看過來的席巴甩鍋,“哼哼哼,還不是因為你害我受傷。”
席巴無語,他覺得自伊爾迷回來之後,修治都比以往活潑了許多,也不要臉了許多,哪裡知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你還真得有臉說啊。”
太宰治搖頭晃腦,“我可是赢家,自然有臉。”
莫名感覺自己被罵了的席巴摸了摸鼻子:……算了,也是實話。
但也沒忍耐住,在伊爾迷不贊同的目光下,将幼崽的頭發給搓成了雞窩,伊爾迷拿着發繩鞭給他重新紮了一個小揪揪。
新的住宅擴建了一番,在門口就看着極為氣派,光大門就有三米,青銅色雕着兇獸。
門外,除了太宰治還沒搞好的地下室還是一個大坑,其餘的地方都種上了價格高昂的景觀植物,門前還有個大噴泉,用了一整塊白玉雕成,頂端噴水得則是一頭兇惡的魔獸,看着極為猙獰。
太宰治和伊爾迷對裝修什麼的都興趣寥寥,餐廳客廳什麼的,也就瞥了一眼就過去,倒是讓花了很多錢的席巴有些難繃,但所幸基裘還是很照顧席巴的心情,在之前陪他單獨參觀的時候已經給了一輪情緒價值。
太宰治有點懷疑席巴他們會偷偷在地下室按個訓練室,便想過去看一眼,但被席巴給攔住了,“地下室還沒有裝修好。”
見太宰治望着自己,席巴自以為get到了他的意思,“放心,你挖得那邊才是刑訊室。”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用,糜稽也可以用,以後的弟弟妹妹也可以。”
也行吧,反正席巴記得自己不用刑訊訓練就足夠了。
太宰治才懶得管幫了他很多忙的糜稽,至于後面的弟弟妹妹?更是完全沒想過,在揍敵客每一個人都得自求多福才行。
房間和之前一樣依舊被健在了四樓,但一層樓裡面隻有三間房,分别給了伊爾迷,太宰治和糜稽,三樓也是同樣的格局,這是為了以後出生的孩子準備的。
每間房都比之前擴張了許多,像是普通公寓的兩居室,是個套間,兩間房一個洗漱間的配置,房間一個用來睡覺,一個則用作書房。
太宰治之前和梧桐說布置成為垃圾場的廢棄房車,因為極為抽象被基裘給一票否決了,他就有點意興闌珊。
倒是其他人對于太宰治的房間裝潢極為上心,伊爾迷提議和他房間一樣的裝飾就和以前和他住的那會兒一樣,糜稽則是想要給二哥的天花闆刷成啾也的橘黃色,他自己可以退一步換成钴藍色。
結果最後還是非常正常的淺灰系的裝潢,其他兩個人也被基裘拍闆,什麼墓地風和英雄風都别想了,統一裝潢,不過另外兩個人也無所謂。
裡面的細節還是有所不同,太宰治的房間裡面就按照他的喜好布置了許多玩偶周邊,都是花了高價買來了主宅被炸飛之前一模一樣的玩偶,原版的價值已經翻了好幾倍,可以說是花了大價錢。
在桌面上還擺放了一個模型,垃圾堆裡面的廢棄房車來滿足太宰治之前的裝修要求。
不得不說,傭人們的确十分盡心了。
隻是所有人看着都有點無語,席巴搖了搖頭,“你的審美越來越……高級。”
思考了片刻,還是說出一個好詞。
太宰治極力忍住自己的眼皮沒有十分不優雅地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