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達和西索兩個人開始就“集塔賴苦”相關進行對賬。
“失蹤?”西索複述了一遍,他的語氣有些怪異,“你怎麼确定?”
伊爾迷對自己的情報保護得很出色,隐私拉滿,對外使用得是“集塔賴苦”的假名,也從來沒有說過“揍敵客”的信息,更加沒有因為和太宰治之前诽謗的那樣,覺得西索很煩,像是粘在頭發上面的口香糖,就插着腰用自己是殺手家族把對方吓退。
雖說在日後倒是有個不靠譜的弟弟,交朋友也像是膽小鬼似得,先用殺手家族的身份想要把對方吓退,和伊爾迷這邊簡直是兩個方向,這些先暫且不提。
西索好歹和集塔賴苦相處過三年,從衣食住行也能判斷出一些情報,對方是有非常深厚的家族傳承,衣料簡單但價值不菲,身手也極為不凡,從肌肉的曲線來看,經過極為嚴苛的訓練。
這樣的人,是人販子最不好下手的類型。
更别說,以對方的性格來講,與其說他被拐賣了,西索更相信他把人給拐賣了,兩年就給做大做強,成為一方Mafia大佬,引起警方關注。
在錢财上面,平時看着有點天然呆的家夥,表現得極為摳門和精明。
從另一方面,西索也可以說是靠着出手大方得到了這段虛假的友誼。
希爾達沒有回應,而是問道,“你和集塔賴苦什麼關系?”
西索嘴角勾起,聲音黏糊糊,單方面肯定道,“我們是摯友哦。”
“你确定他失蹤了嗎?”
“你和他有聯系?”
聞言,西索的臉頓時皺成了一個包子,“……沒有。”
集塔賴苦一直都是電話不接,短信不回的狀态,西索因為太煩人,一天能被拉黑十幾次,之後在花錢取消黑名單。
這做派,絕對是他本人無疑。
從談話之中,西索也猜出之前看到那個和集塔賴苦有點相似的男孩,應該是他的弟弟。
再靠譜的大哥,弟控屬性也藏不住。
對方說過自己有兩個弟弟,新出生的弟弟出生不久,他就呆在天空競技場,他對對方相處不多,并不怎麼多說,挂在嘴上的更多得是另外一個弟弟,極為聰慧。
西索也就借着這個話題才和對方搭上話,到底沒有過上,在台上被對方當成風筝溜後,在台下給他花錢還被無視的日子。
以高深莫測的幼兒教育學,很久以後也被太宰治怒叱為狗屁不通的變.态教學,能在台下和對方說兩句話。
算算年紀的話,的确和當初集塔賴苦來天空競技場的年齡差不多,應該是家族訓練之類的,在天空競技場很常見。
不過他們明顯要嚴苛很多,沒完成任務之前不允許回去,之前集塔賴苦想要跑回家,還算計了自己,說自己找了個暗殺的工作,結果他在給他完成任務,對方卻甩了他,逃回家,所幸,馬上就被家長趕回來了。
西索和對方相處過,也因此西索就完全不相信集塔賴苦會失蹤這件事。
倒是集塔賴苦擔憂得倒是沒錯,他這個弟弟的确不怎麼安分,老老實實訓練不做,他肯定沒上150層,西索會注意150層以上有潛力的選手,如果年紀小,更是重中之重。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崽子。
絕對是他貓貓祟祟地發現有趣又危險的東西,就一頭栽了進去,竟然還編出大哥失蹤的謊言來接近偵探。
這麼說來,西索突然想到,集塔賴苦有段時間盯着自己,一雙貓眼時常帶着幾分兇狠,打又不和自己打,問他又不出聲。
在此時,西索也詭異地察覺到了對方的想法。
此時的西索,還不知道對方除了編自家大哥失蹤以外,還編了母親卧病在床,父親調查被抓的事情,但也有了一種不愧是能給集塔賴苦送廁所神器的小崽子。
當時西索聽到那個“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都快繃不住自己的神情,笑得直不起身,手裡拿着的撲克牌掉了一地。
集塔賴苦倒是神色半點沒有變化,十分自然地把這個粘在洗手台上面,不告而别前還沒忘記拆下來。
僅憑這一點,失蹤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已經從多方面證實了對方不可能失蹤,那麼結論就隻有一個。
西索金色的瞳孔溢滿了惡意,既然小貓想要玩耍的話,他也願意推對方一把,他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們也在教育弟弟上面有共通點。”
這句話倒是真得。
西索是有兄弟的,同父異母。
西索在貧民窟長大,并不是天空競技場這邊,這邊是沒有孤兒一說的,所有孩子都會送往孤兒院,然後物盡其用。
他是另一個城市的,那邊的貧民窟生活環境極為惡劣,母親身體孱弱,孤兒寡母的生活過得極為慘烈,西索從剛會走路,不久就學會了如何戰鬥,他在這方面極為有天賦,到了四歲,甚至能趁其不備,利用簡單的武器,打倒一個成年人。
不過母親的病情沒有好轉,臨死前放心不下西索,便打了電話給他的生父,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談的,母親病死之後,就有人來接西索。
接西索的人是那家夥的部下,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也不打算給母親收拾屍體,西索對此的回應,就是不打算和他回去,并且在對方想要抓自己的時候,剁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