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力地歎了口氣,喃喃道:“黑心資本家,休假也要壓榨。”
愛麗絲啊了一聲,“烘焙泡湯了……”
兩個人垂頭喪氣地上了樓,進了首領辦公室。
“下午好,空。”森鷗外客氣地向空點點頭,又看向愛麗絲,雙手合十墊在臉邊,黏糊糊地問:“愛麗絲醬,是不是很想林太郎呢?”
愛麗絲繼續垂頭喪氣,“蛋糕……林太郎讨厭死了!”
“愛麗絲醬想吃蛋糕嗎,那我們一會兒就去!”
池上空擰了下眉,“首領?”
“空君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任務的。”森鷗外起身,不太在意地說:“還是咒術界的事,空君肯定能應付的吧?”
他說完就作出要和雀躍的愛麗絲往外走的舉動,池上空感覺很無語,質問:“既然您有時間,還是您去更好吧?”
像這種代表橫濱和咒術師這麼一個龐大的群體交涉的事,怎麼看都是首領去更合适吧。
森鷗外遺憾地歎了口氣,“我是很不願意打擾空君的休假的,可是對方始終沒有派出有話語權的人物,而且……”
他意味深長地看着池上空,補充道:“他們好像很忌憚空呢。”
池上空擡眸看向他,沒做什麼表情。
森鷗外笑了笑,“開個玩笑空君。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了。”
池上空也扯了個笑,“您也是我最信任的首領。”
兩個人商業假笑一番。
“那麼就拜托空君了,材料已經送到你的辦公室了。”
森鷗外理了理自己的圍巾,牽着愛麗絲轉身下樓。
池上空靜默一瞬,轉頭看了看窗外沉下來的天空,也下去了。
其實咒術師和橫濱的交涉,準确說是異能者與咒術師的交涉很早前就已經有苗頭了。
但是那時橫濱先代當政剛愎自用,咒術師上層也眼高于頂,雙方都趾高氣昂所以一直沒進展。
大概去年,池上空在京都做任務時受五條家一位長老邀請喝了杯茶,雙方的會面還被記者作為異能與咒術的交好證據報道了。那之後沒多久,異能特務科就透露信息擺平咒術界和異能者的問題就考慮給黑手黨頒發異能許可證。
森鷗外雖然在意為什麼池上空會受到特殊待遇,但為了組織考慮,他還是選擇讓池上空負責對咒術界的事務。
畢竟他們之間還是有一些共犯的信任的。
池上空一開始試探地跟咒術高層聯系了幾次,但效果不佳,對方沒回應。
咒術界向來有勢力派别,五條家的意思也的确不能代表高層。
和咒術界建交這件事就暫時擱置了。
但這次不一樣,是加茂家主動遞了拜帖,說希望和異能者友好切磋,精進實力,更好祓除咒靈。
稀奇啊……
明明一個月前的試探還被不留情面地拒絕了呢。
池上空捏着拜帖的一角,回想着前幾次對咒術界勢力做過簡單的調查分析。
公布在明面上,人盡皆知的管理機構是咒術管理會,聲稱其管理人員由咒術師公投産生。
打着民主的旗号,但實際上依然是三大家掌權,畢竟他們人多。
基本上所有的咒術師都在管理會下挂名,也有一些孤狼咒術師,飽受排擠,最後逃不過退出咒術界的命運。
其他的一些小世家,要麼依附于三家,要麼漸漸隐退,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但前幾個月再次調查時,池上空查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東京咒術高專。
東京咒術高專其實嚴格來說還算不上一股勢力,人少,實力弱,受高層控制。但,這個地方是那個死闆的咒術界唯一的變化:
五條家大少爺進入了東京的高專,與他同期的還有兩個天才,一個是罕見的咒靈操使,一個是反轉術式的擁有者。
也是從他們入學後,東京咒術高專隐隐有了些較明顯的反抗高層的勢頭,而另一所京都咒高,牢牢受高層盯梢,一點風聲都沒有。
或許,這是助推力也說不定。
他給情報組的坂口安吾打電話,讓對方立刻開始關注東京和京都兩所咒高。
這個時間其實不太陽間,因此安吾的聲音略有點社畜的怨氣。
沒辦法,誰讓他們都是社畜呢。
池上空冷漠無情地發布任務,挂斷電話後又看了看對方寫來的拜帖,思忖片刻,決定赴這個約。
但畢竟仍然是個私人邀約,也不能暴露太多籌碼。
那麼中也不能去,pass。
池上空翻了翻名單,最終選定——
就是你了,太宰和龍之介!
給封建咒術師們一些小小的震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