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家時已經将近下午五點鐘了。
開了門進去,便見三人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歡迎回來。”硝子第一個放下手機來看池上空帶來的孩子。
“你們好哦,我叫家入硝子。”她伸出手和兩個小孩握手,“可以叫我硝子姐姐。”
津美紀腼腆地笑笑,和硝子握握手,“我叫,伏黑津美紀……”
“伏黑惠。”
五條悟閃到兩人面前,摸着下巴觀摩片刻,突然笑起來,大手直接壓在惠惠頭上用力揉揉,揉到小孩皺眉瞪他。
“你好你好小朋友,我是五條悟。”
夏油傑走過來,笑着拂去五條的手,也跟小孩介紹自己。
池上空把袋子裡的甜品遞給五條,“我帶他們去收拾一下,你們玩。”
“我們擺麻将啦?”
池上空指了個房間,“那裡面有一個綠色的桌子,搬出來吧。”
“ok。”
他早就請人收拾了兩間屋子,現在隻是幫着惠惠和津美紀把東西歸置一下。
“樓下的三個哥哥姐姐就在山上坡的高專,我剛剛指的那個學校。如果我不在,有什麼事,就去上面找他們。”
伏黑惠繃着嘴不說話。
“好噢。”津美紀點頭。
池上空笑着揉揉惠惠的頭,“雖然那個大哥哥有點欠欠的,但是很可靠噢。”
“……嗯。”
“我給你們轉到了東京的學校,明天就去上學可以嗎?如果想适應幾天也沒關系。”
“可以。”
好聽話啊。
池上空蹲下來握着兩個孩子的肩膀,盡力表現得真誠,說:“我帶你們回來,其實也沒打算從你們身上獲取什麼東西。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惠惠和津美紀的監護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有什麼需要,就盡管開口,一定不要悶在心裡,好嗎?”
津美紀望着那雙烏黑的眼睛,慢慢地露了個笑,透亮的眼睛彎起來,像許諾一樣用力嗯了一聲。
伏黑惠依然很平靜地看着他,說了句“知道了”。
池上空一視同仁地拍拍他們肩膀。
他們下了樓,三個人已經在樓下擺好了麻将桌,等着池上空。
小孩子對麻将不感興趣,爬上沙發去看電視。
五條悟雙手一推,把牌胡亂一和,大聲宣布:
“明天老子去炸高層,今天讓老子赢。”
“喲,五條這是承認自己打不過了嗎?”
“哈?那就試試啊硝子。”
“和我們說沒用啊,空才是赢得最多的。”
池上空聞言擡頭,剛想說話,硝子一語道破天機:“但是空君會走神,還會固定放水,隻要五條抓住那個空檔赢了我們就好啦。”
硝子眉眼彎彎,調侃地看他,“是不是,空君?”
“我也沒有故意放水吧……打牌很看運氣的,輸了就是輸了。”
不過池上空很快就給他們展示了一次明目張膽的放水,算着牌,給夏油傑喂了張胡牌。
夏油傑微微一笑,把牌一推,“抱歉啦,悟,我赢了。”
“啊啊傑好嚣張啊!空,你在幹什麼!”
“告訴大家昨天我真的沒放水啊。”
硝子點了根煙,“别了,這種展示可以停一停了。”
“好噢。”
再開一把,池上空掀牌一看,一手爛牌,沒有赢的可能,他歎了口氣。
“好!空君這把運氣好像很差。”五條悟搓搓手,“看老子的吧!”
“别太嚣張了五條。”硝子同樣志在必得。
戰争一觸即發。
局外人——夏油傑和池上空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看對面坐着的兩人眼神激烈厮殺。
“晚上去吃什麼?”傑忽視對決的兩人,轉頭看向池上空。
後者思索片刻,慢慢回答:“沒想好……惠惠,津美紀,有什麼想吃的嗎?”
津美紀從沙發上爬起來,露出眼睛,搖搖頭,“不知道。”
“惠惠呢?”
“都可以。”
池上空歎氣,“那要吃什麼呢。”
“你們倆呢?”傑又把臉轉向兩位戰士。
五條戰士沒空理他,全神貫注地思考,扔出一張牌。
池上空掃了眼他丢的牌,又看看牌池裡五條丢過的牌,精挑細選地扔了張條。
“Yes!我赢了!”
五條悟直接把牌一推,揮着胳膊大聲歡呼。
硝子叼着可樂的吸管用力咬了一下,“就一局而已。”